“當地時間22日早上九點,在申奧代表團下榻的麗晶酒店樓下,出現了感人一幕。
20多位悉尼華人特意趕來支持京城申奧,他們多是一些上歲數的老人家,向我們展示了一條10米長的紅綢。
上麵是悉尼華人和遊客共同完成的萬人簽名……
一位同胞表示:京城申奧,老實說我們感覺不到什麼影響,但心裡頭是期盼成功的。我們希望祖國富強,也希望為申奧做一份貢獻。
最後,他們還向代表團喊出:2008我們京城見!”
啪!
新華社總部,田領導拍了下桌子,沒想到自己調崗了還有戲份。
在廣電時,小許就是給官方長臉的代名詞,如今申奧宣傳,他居然還能長臉!此等人才哪找去?
西方XX勢力,國內不可能報道。
田領導自然清楚,所以才愈發感慨,小許腦子真的活。
他又想起剛才的一個電話,竟然是某位領導非常興奮,動了把許某人收編的念頭,先跟自己打探打探。
“……”
老田很重視啊,思考片刻,親筆寫函:
“許非同誌處事靈活,思維突出,常有驚人之舉。因身份在外,有行事之便宜,最好不要拘束……”
老領導幫忙說話,許非本人也有察覺。
因為代表團知道是誰搞事情之後,一個個都想把自己吃掉,於是隔天就跑了。
開玩笑!
雖然他很想在“敵在XX部”浪一下,但自己偌大的基業,大陸隱形富豪,三宿三飛,兒女雙全……
不合適!不合適!
…………
許總先跑了回來,但沒到京城,途經香港奔珠海,先跟老宋見見麵。
“陽光崛起之港片救市計劃”已經啟動,第一部戲是《少林足球》。陽光跟周星星談了幾次,達成一致:
票房在3千萬以下,收益平分;3千萬以上,星輝拿6成。
但陽光買斷了海外發行,要求衍生品分紅,同時塞了一位女主角——小公子。
誰也不曉得《少林足球》能拿下多少票房,星輝的目標是保本小賺。但老(許)宋(總)清楚,該片在日本轟下了約30億日元,衍生品也賣了2千萬。
總歸是賺的。
《少林足球》大部分在珠海取景,那個甜在心饅頭就在香山公園附近,前麵幾場比賽在湖灣體育場,決賽在珠海體育中心的大球場。
設施還可以,四麵看台,圍著跑道,草皮質量一般般,煞有介事的立著一圈廣告牌。什麼搜狐啊、非凡啊、時代傳媒啊、大都彙啊,皆是國內知名企業。
決賽一場球,拍了一個月。
四萬多座位,請群演得破產。於是片方想了個招,請當地群眾免費看拍戲,每天抽獎,獲獎者可以跟周星星合影留念。
於是乎,每天都有兩三千人過來。
雖然還是很空,但後期用特效能填滿。你現在看《少林足球》就非常明顯,場上觀眾都是Ctrl+C,Ctrl+V……
此刻,兩位老板混在觀眾席中,看著底下拍戲。
“跟他合作怎麼樣?”
“還好,星仔這個人很實際,不要談交情,要談生意。錢是大事,擺開說清楚,這樣大家都愉快。”
“嗬,我發現你心態變化太大。”
“以前是觀眾看明星,現在是老板看明星,也就那麼回事吧。”
老宋翹著二郎腿,道:“華仔那部戲我也拿了,還沒籌備,明年再說。這戲靠劇情,演員上得下功夫,我打算組一個全影帝陣容。”
“到時名單給我。”
“好。”
老宋點頭,許總對演員的喜惡極為明顯,且沒啥理由。
說喜歡就可喜歡了,像周遜、曹影;說討厭就賊討厭,像趙菲特、徐才人……
底下人慢慢品出來,跟著他的喜好走,甚至同行也有風聞。到他這種地位,不說一句話定生死也差不多了。
“跟日韓合作那部戲怎麼樣了?”
“正在籌備,預計明年初開機。”
“最好等奧斯卡結束再拍。”
“奧斯卡?”
老宋想了想,奇道:“你覺得《臥虎藏龍》能拿奧斯卡?”
“為什麼不能?本身就對西方人的胃口,索尼經典又擅長公關,很可能拿下第一座外語片獎。到時你作為出品公司,權威性又能高一點。”
嘖!
老宋也很興奮,道:“如果成功了,鞏麗、章子怡身價勢必大漲,這對我們泛亞合作很有幫助啊,甚至可以去好萊塢混一混!”
“那得有合適的作品,亞裔不是那麼好混的。”
許非看看時間,起身道:“行了,我趕飛機,你繼續做你的革命工作……”
他拍了拍對方肩膀,“成功在即,莫忘初心哦。”
“不敢不敢!”
老宋一激靈,瞬間有食物鏈壓製的感覺,趕緊保證。
彆看陽光影業大名鼎鼎,它上頭的母公司是隆達,隻有部分財務權力。更彆說他有自知之明,全靠許總支持。
而且許總對某個演員、某部電影的判斷,以及源源不斷的新點子,讓包括老宋、傑瑞在內的所有屬下敬畏。
總覺得他真有神秘能力,玄之又玄。
…………
“許先生!”
“嗯,一切都好?”
“都好,小龍開始學話了。”
“是麼?”
許非一進門,蘭姐就告知了一個好消息。媳婦們忙事業不在家,他扔掉行李,蹬蹬蹬跑到嬰兒床前。
小龍又又又在打小虎。
小虎都習慣了。
“彆老欺負人。”
他抱起八個月的女兒,比出差前重了一些,眼睛愈發黑亮,仿佛辨認了一會,咿咿呀呀的笑了起來。
“叫爸爸!”
“噠噠!”
“叫爸爸!”
“呀呀!”
“不是學話了麼?”
“沒學會呢。”
蘭姐無奈。
許老師傻樂,又逗了逗小虎,這貨總像個穿越的,一邊發呆一邊拉粑粑。
他又很歡樂的換尿布。
現代人叫尿布,以前東北土話叫“粑粑戒子”。
非一次性的,反複洗反複用,他記得嬸嬸生完堂弟坐月子,自己一進屋,那戒子味難以形容。
上午回來,折騰到下午,閒著沒事索性去公司。
“許總!”
“許總!”
小旭剛給中層開完會,瞧見他,伸手指頭點了點:“你個奧申委的來做什麼?快點出去。”
“聽見沒有,讓你們都出去。”許非轉達。
噫!
一幫人撇撇嘴,乖巧的出去,還帶上門。
兩秒鐘後,陳總已在許總的大腿上。
她這輩子沒有信佛吃素,沒有胡思亂想,整個人的精氣神非常好,頓頓八個包子,甚至有點沉。
瞧許老師竟然憔悴了幾分,奇道:“你這趟很累呀?”
“累啊,儘跟老外鬥智鬥勇了。”
他巴拉巴拉講了一遍,小旭聽得興高采烈,看這個男人的眼神一如從前:“喲,那你為國爭光了。
回來就歇歇,說不定發你塊獎牌什麼的。”
“我是得歇歇,你不知道,我算提前跑回來的。再待下去,妥妥被組織收編,到時候一查,哢嚓!
哎喲,我可舍不得你們!”
“呸!”
(狀態不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