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還早。”裴世忠直接轉開了話題,“幾位難得來一次,不如在裴家多住幾天?剛好這幾年搞開發,不遠處就是景區,我讓裴遠帶你們轉轉。”
說完,連忙將屋裡還在照顧兒子的裴遠,又給叫了出來。
“不不不!”林嶽連忙笑著拒絕,“裴老客氣了,處裡還有事要處理,我們今天下午就得回去了。”
“這樣啊……”裴世忠一臉遺憾。
幾人又相互客套了幾句,見他有些疲憊的樣子,也沒有多聊,就準備離開了。
正到一路走出了裴家,玉老太先一步拉著雲皎上了車,壓低聲音道,“丫頭,你為啥沒有答應啊?那地方真的很危險嗎?”
“不是。”雲皎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聚陰地到是好解決,隻是……我還有些事情沒有想通。而且我跟他們又不熟,這麼積極乾嘛?”又沒說給工資。
玉老太皺了皺眉,“不答應也好!那裴老爺子,我一看就不喜歡!說什麼道門泰鬥,我看還沒丫頭你厲害呢!而且這有錢的人家裡啊,一般都特彆複雜,一個個滿肚子心眼的,越老越精明。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坑了,還是離遠點好。”
“你家不是更有錢嗎?”雲皎想給他個鄙視的眼神,自己都是周扒皮,仇什麼富啊!
“我不一樣啊!我能跟他比嗎?”
“哪裡不一樣?”同樣又老又有錢。
“我……”玉老太一塞,整張老臉都擰了起來,帶些氣憤的道,“反正就是不一樣。”他就是看那個老頭不順眼!說完,雙手抱胸,一臉煩躁的樣子。
雲皎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瞅了瞅後麵越來越遠的裴宅,若有所思的敲了敲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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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皎回去後,又給玉老太檢查了一遍,還通知了雷海潮帶她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玉老太一開始,還磨磨蹭蹭的不想去。後麵更是倚老賣老的耍起了賴,堅稱自己沒事,無論雷海潮和雷宇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就是癱在雲皎家的沙發不一動不動。
雲皎聽得一頭黑線,實在忍不住,一把擰起人就拖去了醫院,懶得慣她!
幸好一圈檢查下來,老太太除了體重有點超標外,意外的十分健康,連著一些常見的老年病都沒有。
而且更奇怪的事,她體內那股被她施針壓製住的亂流,也詭異的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雲皎都找不著具體的原因。
眼看著一串檢查項目做下來,所有科目都正常,順暢得不可思異,但意外的在眼科那是卡了一下。到是不是玉老太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而是那上給她做檢查的醫生有些奇怪,一開始還很正常。但是見到拿著體檢表格進來的雲皎時,突然臉色刷的一白,手裡小電筒一個沒拿穩,哐當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雲……雲……雲皎!”他一臉都是驚恐到極至的神情,突然大聲喊了一句,“鬼啊~~~~~~~~~”
一把推開了雲皎和老太,就衝了出去,還差點撞到了剛進門的雷家父親。
雲皎:“……”
玉老太:“……”
什麼鬼?他們哪個像鬼了?
“丫頭,你認識他?”玉老太瞅了瞅跑遠的醫生忍不住問,怎麼一見到丫頭,人就嚇跑了呢?
“不認識啊!”雲皎也是一臉懵逼,由於職辭的原因,怕見到熟人尬尷,所以她們去的不是第一醫院,而是另一家,剛好是之前電梯撞鬼的那家醫院,細一想又回了一句,“可能我之前找他看過眼科吧?”
當初她以為自己眼睛有問題,幾乎把市內的醫院都看遍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帶了些證書資格證之類的。那以後,所有眼科醫生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但像今天這個反應這麼大的到是第一個。
兩人也沒有多想,見醫生跑了,隻換了個眼科醫生繼續檢查,忙活了一天才將體檢做完。雷家父子送完人就繼續回公司上班去了。
到時林嶽突然找了過來。
“張家要來見我?”雲皎抬起頭,“什麼張家,張帆那個張家嗎?”
“他們不會是來找茬的吧?”玉老太也緊張的站了起來。
“不不不,當然不是?”林嶽搖頭,連忙解釋道,“你救了裴家那個小孩,解除了詛咒的事,現在已經在道門之中傳遍了。裴老不是說,當年中這個咒的不隻裴家嗎?這不,他們也想解咒,所以才想來找你。”雲皎這個大師,也算是突然出來的,認識的人不多。所以他們隻好通過林嶽找上門來遊說。
“除了張家,還有些誰中了那詛咒?”聽他的口氣,人數好像還少的樣子。
“還有一些在特殊處注冊了的人,具體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林嶽搖了搖頭,裴老隻是說了這麼一件舊事,但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當初活下來的那幾個人,有些什麼後人,除了張裴兩家後,還真的不清楚,“不過這兩天聯係上我的人,已經有十多個了。”
“這麼多?!”雲皎微皺了皺眉,放下手裡的手機,一個玉老太就夠吵的了,現在還加個林嶽。而且照這個情況下去,這詛咒,也不知道解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細細想了一下,半會才開口道,“算了,你通知裴家,就說去超渡蛇妖陰魂的事,我答應了。”與其天天被人找上門,不如一勞永逸。
“真的!”林嶽一喜,也顧不得跟她細數,到底有多少人中詛咒了,立馬站了起來,“好好好,我這就去通知裴老安排。”說完連茶也不喝了,直接火急火燎的就出了門。
到是玉老太對她這個決定,卻十分不讚同,“丫頭,你真要去啊?”
“嗯。”
“你不是說,跟裴家不熟嗎?”這才兩天呢,為什麼又答應了?
“所以……我會把出診費的賬單準備好,到時一塊給他的!”不熟的人,還是要明算賬的。
“……”玉老太仍是有些不得勁,繼續嘰嘰歪歪的在她耳邊,給裴家上了一次又一次的眼藥。最後看她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隻好一拍大腿道,“那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