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狄海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臉在作夢的表情。真的是師尊!活的,會發冷氣的那種!
“你誰?”夜淵臉色頓時一沉,又一個野男人!
狄海:“……”覺得心裡梗了一下。
半會又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急聲解釋道,“師尊,我是狄海啊!十三弟子狄海,弟子見過師尊!”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抱拳跪了下去,恭敬的行了個大禮。
夜淵眉頭皺了皺,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前麵的野男人,手心緊了緊,轉頭瞅向旁邊的小徒孫。滿臉都寫著——快解釋,我很生氣!
“這真的是個意外!”雲皎長歎了一聲,也覺得挺無辜的,她剛真沒想觸動那張召神符,隻不過狄海抽得太快,上麵又染了她的氣息,誰知道祖師爺這也能感應到,而且還秒應了。
偏偏狄海仍舊一臉激動的道,“師尊,弟子終於見到您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找……咦?師尊您上哪去?”
他話還沒說完,卻發現眼前的人,直接拉起了雲皎,轉身就走了。他呆了呆,立馬爬了起來追了上去,“師尊,弟子實在是有要事,所以才找您的,師尊……”
夜淵臉色瞬間結冰,身上的寒冷狂飆而出,揚手習慣性的就想將擋在前麵的人拍進牆裡。好在雲皎眼疾手快,整個身子往旁邊一撲,一把抱住了他的手道,“祖師爺!來都來了,要不還是聽聽他到底有什麼要事?”沒準真的挺嚴重呢?
夜淵僵了一下,眼神下意識移到了被小徒孫抱在胸前的手,心底頓時升起一股奇異的酥麻感,剛起的怒氣一熄,莫明的就不氣了。
“說!”
“師尊……”狄海眼裡的狂喜更盛,立馬抱拳一臉認真的提醒道,“萬年之期已到,禹樨即將破封而出,此事迫在眉睫。”
夜淵皺了皺眉,半會才冷聲道,“那又如何?”滿臉都寫著,關我屁事!
狄海呆了一下,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半會才出聲道,“可是……封印的地點隻有師尊您知道,而且禹樨修練魔功,本性狡詐凶殘,執念又深,若是讓她破封而出的話,怕是……”
“禹樨是誰?”夜淵再次問道。
“……”狄海這回是真的懵住了,呆呆的看向自家師尊,臉色青了又白,嘴角張合了好幾次,一臉不敢置信的道,“師……師尊!是禹樨啊,萬年前徒兒帶回來的那個半魔啊!曾經偷襲您的那個……您……您不會忘了吧?”
夜淵上下掃了眼前的人一眼,好似這才認出這是自己的蠢徒弟,頓時眉頭皺得更深了,冷哼了一聲道,“你們帶回的煩人女子那麼多,我怎會全記得!”又不是他家小徒孫。
“不是……”狄海整個都懵逼了,師尊你講點理啊,“我一共就帶回來了一個啊!”他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千辛萬苦的數著日子到處找人,到底是為了啥啊喂,結果師尊連人都不記得了嗎?
“師尊,當初禹樨是被您親手封印的,並交待我說不到萬年,她都突破不了那封印!”他再次提醒,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睜大了眼睛道,“您……您不會……忘了封印在哪裡了吧?”
“……”夜淵歪了歪頭。
得,絕對是忘了!
雲皎瞅了瞅自家祖師爺的神色,歎了一聲,總算是聽出個所以然了,出聲道,“那個……狄師叔,要不你細細說一下萬年前的情況,例如你為什麼帶那個叫禹樨的回來,她又為什麼偷襲祖師爺,還有祖師爺怎麼將她封印的等等。興許就想起來了。”
狄海臉色一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看夜淵,完全沒聽出她稱呼的改變,眼裡卻閃過了一絲沉痛和懊悔,半會才沉聲道,“當初我……我……想與她結為道侶,所以才……”
“啊?”雲皎呆了一下,原來是回來見家長的嗎?“後來呢……”
“後來……”他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一古腦的說了出來,“哼!後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半魔,一直在利用我對付玄門。而且……她還對師尊起了覬覦之心,居然趁著師尊入定不能動彈之際,偷襲了師尊,打傷了三位師弟,將師尊綁回了魔窟預謀不軌!”
“預謀不軌?”雲皎嘴角一抽,轉頭看向夜淵。
“師尊您真的想不起來嗎?那半魔貪戀美色,手段更是令人發指,當初您被那半魔關進魔窟三天三夜沒有出來,弟子找到您的時候,我們可是看到……哎呀!”
嘭!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勁風迎麵掃了過來,直接將他拍了出去,筆直的砸在了外麵的地上。
夜淵的臉色黑成了鍋底,整個人似是覆上了萬年寒冰,四周的氣溫更是直接降到了冰點。
很好,他想起來了!
(╰_╯)#
他站在原地良久,眼看著整個大殿幾乎要被冰層覆蓋,這才拉起身側的小徒孫朝著殿外走去,每走一步腳下寒冰就蔓延上一寸,瞬間鋪開了一條冰道。
“師……師尊……”還卡在地裡的某人,弱弱的擠出個聲音,“您還沒……說……她在何……”
話還沒說完,一道比剛剛還重的壓力再次落了下來,本來就被打進了地裡的某人,瞬間又入地了三分。
夜淵一步一踩的,拉著雲皎氣衝衝的走向了傳送陣,似是忘了自己完全可以劃空虛空直接回去。直到一路走到了傳送陣,才冷冷擠出了三個字,“未緣穀!”
下一刻,眼前一閃,兩人已經回到了清陽。
夜淵卻沒有停下,拉著雲皎一路走回了她的房裡,直到嘭的一聲帶上了門。他整個人這才猛的一回身,將雲皎整個人抱在了懷裡,頭埋進了她的頸側,剛剛全身還冷如寒冬似的寒氣,頃刻之間好似全數化為了深深的……委屈?
沉如潭水般的聲音貼著耳側響起,“我沒有!”
“啊?”雲皎愣了一下,頓時不知道他這話是接哪的?還有這濃濃的告狀語氣是怎麼回事?
他卻抱得更緊了,整個人都散發著委屈的氣息,半會才沉沉的道,“你信我!”
“……哦。”雲皎這才明白,他說的是狄海口中的那個禹樨,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本正經的道,“要不,我們先來聊聊,三天三夜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