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師侄,果然如同小師弟所說……”龍償上前一步,伸出手似是想要做什麼。
突然,外麵卻傳來一陣晃動,如同地震一般,整個冥汾城都晃動了起來。遠處隱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原來乾淨明亮的大廳,突然湧入大量的陰氣,瞬間就充斥著整個大殿。
龍償頓時臉色一變,眉頭皺了起來,“魔雲暴動!”
雲皎和老頭也是一驚,剛想詢問,一名鬼修弟子便急急走了進來,“境主,是西側封印出現異常,魔雲已經蔓延至城外十裡。”
“所有弟兄,速趕去驅散。”龍償立即出聲交待。
“是!”鬼修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就出去了,不到半會城中人影晃動,遠遠的就看到不少鬼修朝著西邊的方向而去。
龍償也喚出了仙劍,剛要出門。
“龍師叔。”老頭和雲皎對視一眼,也上前一步開口道,“不如我等也一起前去,興許能幫上點忙。”
龍償愣了一下,半會還是點了點頭,“好。”
說著他直接出了門,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身形一頓回身捏了個訣,頓時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原本充斥著陰氣的大廳,瞬間一清,又恢複了之前的明亮,他這才滿意的收回了手。
跟著出門的兩人愣了一下,大廳又沒有人,龍師叔為什麼還要驅散裡麵的陰氣?
來不急細想,龍償已經禦劍而起,朝著西邊飛過去了。
雲皎掏出了幾張輕身符,遞給了老頭一張,想了想又在祖師爺身上貼了一張,雖然他並不需要。
三人這才一起朝著西邊飛了過去。
城中的鬼修,好似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突發事件,完全不需要事先集合,井然有序的朝著事發的方向飛了過去。
他們飛了不到半刻鐘,就看到了前方的天際出現了一片純黑的天地,遠處濃黑如墨的魔氣,如同一片黑色的幕布一般蔓延了過來,仿佛一頭張牙舞爪,吞食天地的黑色巨獸。
這就是魔雲!
雲皎和老頭都被眼前一幕震驚到了,雖然當初在妖界看過一次魔氣,但眼前這一幕與當初的卻完全不一樣。這裡魔氣的程度與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魔氣仿佛將前方的世界,一分為二,這邊是正常的冥界,而對麵則是一片純粹的黑。
“白兄,雲師妹,你們怎麼也過來了?”席騰飛了過來,很明顯他也是來除魔氣的,隻是寒書卻並沒有跟他在一塊,想來還在聚陰陣中休養。
“席兄!”老頭也連忙打了一聲招呼。
“你們在也好。”席騰朝著兩人憨憨一笑,隨口道,“也不知道今年怎麼回事,魔雲暴發得比往年都要頻繁,離‘噬彙日’還有兩天,這魔雲已經暴發了四五次了。你們在此,剛好可以幫上忙。”
“席兄,這魔雲要怎麼對付?”老頭頓時有點方,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付魔氣。
“直接打散就行了。”席騰解釋了一句,正打算細說,前方卻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隻見不遠處一道刺眼的白光亮起,如同升起一片光幕一般,立在了前方,擋住了那片不斷蔓延過來的黑色魔雲。光幕中心,一人禦劍停在上空,周身仙氣流轉,控製著巨大的光幕。
正是剛剛飛在前麵的龍償。
“開始了!”席騰抽出了背後的大刀,回頭看了三人一眼道,“白兄,我們冥汾境的兄弟,向來分為兩隊驅散魔雲,我們也分開吧,你先跟上左邊的隊伍。”
兩人一愣,細一看,果然四周的魔修們,已經自動分為了兩隊。趕來的鬼修,十分有默契的按先後順序,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飛去。
老頭應了一下,連忙朝著左側飛遠了兩步。跟在後麵的雲皎,自然下意識的往右。可後麵的祖師爺卻想也不想的跟著雲皎,朝著右側飛去。
等著去右邊的席騰:“……”
見人已經飛遠,席騰不得不轉向左側,飛向白聿。
老頭:“……”
等等,祖師爺和丫頭都去左邊了,留他一個弱雞一隊怎麼玩?好歹分他一個能打的啊喂!
“走吧,白兄。”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似是嫌棄老頭輕身符飛得慢,席騰拉起老頭就朝著左側的隊伍而去。
“……”不,放開我,我更適合那一隊!
╲(゜ロ╲)(╱ロ゜)╱
雲皎隨著右隊的鬼修,落在了魔雲的麵前。直到此刻,她才直麵真正的魔氣。即使前方有著龍師叔的術法阻擋,那陰冷刺骨的氣息,仍舊撲麵而來。那氣息中仿佛混合著痛苦、孤寂、寒冷、暴戾等等一切負麵的情緒。讓人自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龍償師叔的術法,像是一麵巨網,擋住了大半魔雲。隻有邊沿露出一小片黑色的魔氣,城中的鬼修便是用各種術法攻擊著那些露出的魔雲。待溢出的魔氣被清理完全,龍償師叔的術法網便會收縮一分,最大限度的保證著鬼修們的安全。
雲皎不由得對空中那位大師叔升起了些敬佩之情,這麼多的魔氣,他卻以一已之力擋下來。可見他的修為恐怕遠比元江師叔他們要高深。
雲皎沒有遲疑,掏出一張金符貼在了身上,加強了周身的防禦。又扔出幾張雷符,劈散了幾縷周圍的魔氣。隻是那魔氣十分難纏,而且又無形無狀的,很多術法攻擊都沒什麼太大的效果。
原來她以為是玄門道法對魔氣沒用,但轉頭一看,隻見旁邊的其他鬼修也差不多。往往全力發出十幾道攻擊才能消除一小片魔氣,相對空中龐大的魔雲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這樣太慢了!雲皎微微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符,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她的法符有限,自己又是個一次性攻擊的屬性。除非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她一擊就清除掉這些魔氣。否則再多的法符都頂不住。
正思考著,一道有些耳熟的男音頓時響起,“是你!”
正前方一名正攻擊著魔氣的鬼修突然回過頭來,帶些不滿和警惕的道,“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