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聿覺得丫頭有些奇怪,最近整個人都有點蔫蔫的感覺。明明再過幾天就要出發去天師堂了,她卻連監督他學習玄術都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時不時還歎個長氣。
“丫頭,出啥事了,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白聿實在忍不住問。
“什麼怎麼了?”雲皎一愣。
“還說呢,你這幾天都沒給我加書了。”以往隔個七八天總會給他加幾本的,他書架上的書就從來沒有少過。
“唉!”雲皎長歎了一聲,這才沉聲道,“我好像……惹祖師爺生氣了。”
“啊?”白聿一臉震驚,“祖師爺也會生你的氣?”彆開玩笑了,他家祖師爺向來偏心得明明白白,怎麼可能生她的氣。
“真的。”
白聿還是一臉不相信,“那你做啥事惹他生氣了?”
雲皎臉色僵了僵,半會才沉聲道,“前幾日,他突然說要傳我練丹之術。”
“練丹?”白聿一愣,心底頓時一酸,祖師爺又給丫頭開小灶,“你不會不想學,所以惹祖師爺生氣了吧?”
“不是!”雲皎搖頭,“不過……他傳的不是功法書冊,而是直接將練丹之術送進我腦子裡的那種。”
“腦……”白聿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臥槽,神識傳功!”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那可是神識傳功啊,與普通的傳承不同,神識傳功是將功法的內容以及對方對法術的領悟,直接印入對方的神識中。也就是說連學習這一步都省略了,可以讓對方直接就完全理解了功法的內容。
這是一種傳說中的傳承手法,隻有天階的玄術大師才能做到。祖師爺這哪是開的小灶,這灶簡直開到天上去了好嗎?白聿瞅了瞅自己麵前堆積如山的書冊,整個人都化身成了檸檬精,丫頭哪裡用得著神識傳功,他才是需要的那個好嗎?祖師爺果然偏心得明明白白。
“那然後呢?”祖師爺為什麼生氣了?
“然後……”雲皎頓了頓,“我就把他給打了。”
“啥?”老頭呆了五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打……打打打了……誰?”
他沒有聽錯吧?
雲皎卻點了點,“我打了他!”
“你瘋了!好好的打祖師爺乾什麼?不對,你怎麼打得過祖師爺,你不要命了?”他說怎麼感覺今晚吃飯時,祖師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原來不是臉色,是臉不對。
“呃……”這不條件反射嘛,誰讓他招呼都不打,突然把額頭擱在她頭上,誰都會以為對方耍\流\氓的吧。
“那祖師爺……沒事吧?”
“他沒事。”雲皎長歎了一聲,舉起自己的手,指著上麵一圈圈的繃帶道,“我骨折了。”
白聿:“……”
突然覺得不知道從哪開始吐槽好。
雲皎轉頭瞅了瞅高塔的方向,再次歎了口氣,雖然那天打了人後,她立馬就反應過來,認真的道過歉了。但祖師爺看著還是很生氣的樣子,一連幾天臉色都很臭,直接表現就是,都不來幫她一起搓丸子了。
“唉!看來這回祖師爺,不會跟我們一塊去天師堂了。”
——————
雲皎猜得沒錯,祖師爺的確沒有跟他們一起去考資格證的意思。眼看著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白聿和雲皎隻好去了塔頂辭行。
夜淵到是也沒有什麼好交待的,掃了兩人一眼,視線定在了雲皎的身上,瞬間想起了什麼,臉色變了變,明明那天那一巴掌,實際並沒有傷到他就被他身上的護體仙氣擋住了,他卻莫明覺得臉側有些火辣辣的。
可能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他臉吧。偏偏這個又是他唯一看好的小徒孫,罰吧,他又舍不得。不罰吧又覺得麵子過不去,所以看著越發的糾結了。
半會,隻好轉頭改為瞪了白聿一眼,涼涼的說了一句,“若是不成,那便不用回來了。”學了這麼久還是廢材一塊,那要來何用?接著又轉頭看向雲皎,似是怕她有什麼誤會似的,又加了一句,“你要回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罰呢,哼!起碼也要五碗雞湯的那種!
雲皎:“……”
白聿:“……”祖師爺你偏心偏得良心不會痛的嗎?
-_-|||
夜淵再次掃了兩人一眼,這才滿意的一揚手,瞬間兩張法符就飛了出來,一張朝著雲皎,一張向著白聿飛了過去,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雲皎伸手接住,發現那是一張普通的黃色符紙,跟以往祖師爺用的那些閃著金光的不同,這張符除了上麵的符文看不懂之外,跟老頭平日畫的那些,也沒有什麼區彆。
“若有遇到不能解決的危機之時,可燃起此符。”夜淵看向雲皎沉聲交待了一句。
老頭也接住另一張符紙,剛要開口問,“那我這張是……”
祖師爺卻隻是一揮手道,“去吧!早去早回。”接著身形一閃,就鑽回了神牌之中,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白聿:“……”
不帶這麼區彆待遇的,老頭心裡苦。
(?_?)
“這應該是傳送符。”雲皎瞄了他手裡的法符一眼,“祖師爺應該是想直接送我們去天師堂。”
“當真!”白聿神色一喜,這裡距離天師堂所在的玄城,可是有半個月的路程呢,原本他們想著有祖師爺在,用傳送陣法去,也免了路上舟車勞頓的辛苦。祖師爺突然不去了,如今時間又來不及了,還想著怎麼讓他送他們一程,沒想到他早就準備好了。
“明日便是入冊考核的時間了,趕緊走吧!”雲皎提醒了一聲。
“好!”白聿這才驅動了手裡的靈符,果然下一刻符紙瞬間化為一道白光,包裹住了兩人,他們隻覺得眼前景色一換,下一刻已經站在了一處巍峨的城牆麵前。城牆上高高掛著用特殘符文寫的“玄城”兩個字。正是天師堂所在的玄城。
四周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很是熱鬨,其中不少都是身著道袍的玄門弟子。興許是已經習慣了,對兩人的突然出現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
“好快!”白聿到是有些吃驚,傳送符他也會畫,隻不過一般傳送符,隻能傳送個兩三裡左右,而且地點還是隨機的。可清陽觀跟玄城隔著數千裡之遙,一張傳送符就能把人送過來,也就隻有祖師爺可辦到了吧。
看來祖師爺還是疼他的嘛,知道他老胳膊老腿,不適合趕路,才賜下這張符。
咦,等等!
剛祖師爺給丫頭那張是什麼符來著?好像說是危機時刻才能用的,那不就是……保命的靈符!?
(⊙_⊙)
送傳符VS保命靈符。
白聿:“……”
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