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若塵有些尷尬，圈起手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什麼怎樣的？”“害羞了？”墨巍雲嘿嘿地笑了兩聲，“我就是想知道，男人跟男人，和男人跟女人一樣嗎？”夏侯若塵居然微微紅了臉，這讓冷酷慣了的他有了幾分孩子氣：“這個……我不知道……”“啊對，你沒跟女人有過。”墨巍雲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搓著雙手，垂涎欲滴，“所以你不知道，女人的身體軟軟的，香香的，摸起來那個舒服……”夏侯若塵沒多少反應：“是嗎？”“是啊是啊！”墨巍雲拚命點頭，“你不喜歡女人太可惜了！其實女人抱起來的感覺比男人好多了！”夏侯若塵回頭看他一眼，目光裡透出冷意：“你抱過男人？”“呃……”墨巍雲咳嗽兩聲，滿臉一本正經，“還用抱嗎？男人都是皮糙肉厚、五大三粗的，一看抱起來就不能夠舒服！”夏侯若塵點頭：“有道理。不過蒼雲的肌膚，摸起來比女人還細滑如脂，很舒服。”墨巍雲湊過來，很好奇：“那男人跟男人，到底是怎樣的？”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這個地方來了？夏侯若塵的嘴角第三次抽了抽：“這個……可意會不可言傳。”墨巍雲惱了，甩開步子而去：“不說算了！我還不稀罕知道呢！”看著他的背影，沉星悶笑著蹭到夏侯若塵身邊：“哥，為什麼不告訴他？你是怕教壞小孩子嗎？”“不是。”夏侯若塵一本正經地搖頭，“不告訴他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沉星噗的一聲，笑得求死不能：“三少爺要是聽到這一句，一定打死也不信。”夏侯若塵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他怎麼知道是什麼滋味？長到這麼大，彆說男人，女人都沒碰過好嗎？除非極為特殊的情況，淩雪舞都起得很早，何況今天還要入宮，給墨遠江等人敬茶。墨蒼雲說這是赤日國皇族的規矩，她隻能照做。雖然剛剛新婚，她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自覺，習慣性地穿了一身黑衣，唯一不同的是去了麵紗，露出了驚天容顏。一開門，正好看到落月過來，她含笑開口：“剛回來？要不要去睡個回籠覺？”落月走到跟前，仔細盯著她的臉，眼中並沒有多少喜悅，反倒透著明顯的疑惑：“你是這樣的嗎？”淩雪舞倒是有些不解：“怎麼了？“我覺得不對。”落月搖了搖頭，“在我的想象中，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淩雪舞失笑：“這種事情也可以想象嗎？我比你想象中醜還是漂亮？”落月搖了搖頭：“都不是，在我的想象中，一個眼睛這麼絕俗的人，麵容不應該美得這麼俗。”淩雪舞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相貌是天生的，就算你不滿意，我也改變不了。” 落月微挑唇角：“隨便說說，彆介意。我去睡一覺。”淩雪舞點頭，目送他離開，眼裡閃爍著一抹微芒：沒錯，這當然不是她的本來麵目。問題是電子芯片不升級，解析不出臉上到底是什麼東西，無法恢複真正的容貌。順其自然吧，萬一真容還不如現在呢？一聲門響，雲湛推著墨蒼雲從隔壁走了出來，依然是不變的白衣飄飄，臂纏黑紗。不過看到淩雪舞，他眉頭微皺：“你……穿這個？”淩雪舞低頭看了一眼：“有什麼問題？不好看？”“好看，可不合適。”墨蒼雲笑了笑，“你是新嫁娘，我們又是去敬茶，好歹穿得鮮亮一點。”淩雪舞點頭：“我去換。那你……”“我必須這樣穿。”墨蒼雲還在笑，眼底深處卻掠過一抹冰冷的恨意，“即便昨夜，我紅袍下也是這樣穿的。”至少，穿滿三年。淩雪舞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屋。墨蒼雲這個打扮，明顯就是為了悼念亡者，隻是不知他為的是誰？當她穿著一身冰綠色衣裙重新出現在麵前，墨蒼雲的眸子竟有了片刻的迷離。這個顏色如此適合她，除了她之外，再沒人能把這個顏色穿出如此魔性的美！“這也不行？”見他遲遲不開口，淩雪舞有些不安，“那我再去……”“很美。”墨蒼雲笑了笑，“小舞，你才是真絕色。”淩雪舞笑笑，上前推著輪椅而去。不多時入了宮，進了大廳，上前見禮。墨遠江拈須微笑，連說免禮。可是當淩雪舞起身站在一旁，驚呼聲頓時響起：“啊！你的臉……”淩雪舞屈膝施禮：“是，臣婦的臉終於好了，這也是臣婦給蒼雲準備的驚喜，昨天說過的。”因為之前她曾說過臉上的斑在淡化，墨遠江倒不覺得難以接受，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絕色傾城，一雙眼睛登時有些發直，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哦……噢！是嗎？這、這很好啊！蒼雲，沒想到你的新娘子這麼美吧？哈哈哈！恭喜你啊！”墨蒼雲笑得很隨意：“是沒想到。所以這就是天意，屬於我的，彆人搶不走。”墨遠江的笑容因為這句話明顯地凝滯了一下，然後才更爽朗地笑了起來：“說得好！看來雪舞才是你命定的王妃！不過若不是朕逼你，當日你也不會乖乖選妃。說起來，你是不是得好好謝謝朕啊？”墨蒼雲點頭：“是，多謝皇上！”敬了茶，又閒聊幾句，兩人便離開了。墨遠江的臉色也隨著兩人的離開陰了下來，揮手命眾人退下，隻留下了墨天淵。“天淵，你聽到那句話了嗎？”墨遠江咬牙冷笑，“說什麼屬於他的彆人搶不走，他這分明是話中有話！”墨天淵背負雙手微笑：“就讓他再狂幾天，隻要兒臣神功一成，他就會知道這天底下隻有死亡是屬於他的，沒人會搶！”墨遠江冷笑，頭腦中浮現出了墨蒼雲橫屍當地甚至粉身碎骨的樣子，雙眼竟因為興奮變得赤紅起來。難得有如此悠閒的時刻，淩雪舞推著墨蒼雲，在大街上慢慢地走著。雖然已經恢複了容貌，她卻不願太過張揚，還是在臉上罩了一塊黑紗，卻罩不住與生俱來的淡雅如蘭，依然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有一種在電影節走紅毯的感覺。正走著，淩雪舞突然眉頭一皺：“那是……”“嗯。”墨蒼雲淡淡地笑了笑，“他已經在那兒等了好一會兒了。”淩雪舞不解：“等你？”墨蒼雲還未回答，墨巍雲突然從旁邊大踏步而來，笑得十分開心，喊得十分大聲：“沉星！快點！今兒這芙蓉樓又要選花魁了！不管誰當選，少爺都要做她第一個客人！哈哈哈！”沉星哭喪著臉蹭了過來，照慣例央求：“三少爺，咱們回去吧，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怎麼了？少爺想來就來！”墨巍雲揮了揮手，大刺刺地說著，“反正現在沒人管了，少爺當然要好好快活快活！快點！珠寶首飾帶好了嗎？”沉星歎了口氣：“少爺啊，咱們還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