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也不知道陳程想要帶他見什麼人,但跟這群賞金獵人有關係的,他都感興趣。
如今宮殿裡還有兩條線索沒找到呢,應該就著落在這群賞金獵人身上了。
任小粟覺得,這次的任務獎勵恐怕會非常特殊,以往他還沒有做過跨度如此漫長的任務來著。
“這是誰啊?”梅戈好奇問道:“我之前就看你老往他們的馬車旁邊跑,還以為你看上那個小姑娘或者那個婦人了。”
“話不能亂說啊,”任小粟挑挑眉毛:“我有喜歡的人,你這麼亂說話可容易出事。”
“那他們是誰?”梅戈問道。
“賞金獵人,”任小粟回答道。
“額?”梅戈看看任小粟,又回頭看看陳程的背影:“來殺我的嗎?”
“要是來殺你的,我還能讓他們活到現在?”任小粟樂嗬嗬笑道:“你記不記得自己說過,你小時候綁手弩去射青蛙的事情。”
梅戈氣急敗壞道:“我綁手弩隻是裝樣子,沒有拿去射青蛙,我給你看我的情書,不是為了讓你以後拿著個嘲笑我。”
“那你們去捉青蛙是為了乾嘛?”任小粟問道。
“現在是說青蛙的時候嗎,說賞金獵人,”梅戈沒好氣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那群被巫師組織通緝的人,跟他們混在一起很危險啊,整個巫師組織都在通緝他們呢,要是被巫師組織知道咱們跟他們混在一起,咱們就完了。”
“你不跟他們混在一起,照樣有人要殺你啊,從你那小女友偷偷給你送錢開始,就注定了的,”任小粟渾不在意的說道:“放心,他們隱藏的很好,隻要你不跟彆人說,他們就不會暴露。”
“等等,我記得你在約克郡出發之前就問了賞金獵人的事情,對,就是在我巫師塔裡問的,那時候你就見過他們了?”梅戈狐疑道:“你在哪見的他們,出發前那天晚上的縱火案你知道什麼?”
“哈?是嗎?”任小粟說道:“可能你記錯了吧,彆跑題啊,咱們現在說賞金獵人的事情呢,晚上你跟我一起去,省得你一個人在驛站被人弄死了。”
“奧,”梅戈答應道,說實話他現在確實不敢獨處,這一路上想殺他的人太多了,隻有在任小粟旁邊,他才能得到一點安全感。
溫斯頓城的驛站也要比瓦杜茲的破舊一些,梅戈出錢給他和任小粟分彆訂了最好的房間,可進去之後任小粟依舊能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而且任小粟一眼就看到了地下的老鼠屎,這房間擺明就是經常被老鼠光顧的。
被子上都是破洞,屋裡的杯子都落上了灰,想要上廁所得跑兩百米去後院的旱廁,那廁所的味道能給人熏的睜不開眼。
不得不說,整個巫師國度的衛生條件都太差了,西北那邊招待所雖然也破舊,但還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
這種沒有下水係統的城市,真的從本質上就落後西北太多。
任小粟與梅戈住的是一樓,晚上10點,任小粟帶著梅戈從後窗悄悄翻了出去,並沒有去走正門。
這驛站裡都是木地板,有人經過走廊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他和梅戈要從正門走的話,整個商隊都知道他們離開了。
隻是任小粟不知道,他們離開大概一個小時後,便有人躡手躡腳的順著後院來到他和梅戈的窗戶前。
錢衛寧帶著心腹貓著腰潛行,心腹手裡還拿著兩支細細的楠木管子。
“確定他們都睡著了嗎?”錢衛寧壓低了聲音問道。
“嗯,咱們的人在門口盯了半天,這倆屋裡都一個小時沒動靜了,”心腹說道:“肯定是睡著了。”
“那就行,藥準備妥當了吧?”
“準備好了,姚波剛調好的藥,這兩支管子裡的藥物,足夠讓他們一覺睡到明天下午,那時候咱們早就離開了,”心腹說道。
“行,”錢衛寧笑道:“你辦事我放心,動手。”
說完,心腹便用一枚火柴點燃了楠木管子裡的藥物,然後他用嘴對著楠木管子的另一端,將燃燒出來的煙霧,順著窗戶的縫隙輕輕吹進任小粟的屋裡。
這煙霧沒有什麼刺鼻的味道,反而有種清香,屋裡的人隻需要呼吸一次,便會迅速陷入深度睡眠。
此時,錢衛寧帶人過來不為彆的,就是想讓任小粟與梅戈在這裡好好睡一覺,千萬彆再跟著商隊了。
再讓梅戈跟著商隊,他們還沒到根特城,人就被都鐸家族給滅完了。
想到這裡錢衛寧感覺也很氣啊,明明他們北上是有任務的,結果任務目標都還沒見到呢,淨替人擋災了。
然後彆人屁事沒有,自己這邊損失慘重,這叫什麼事?
待到心腹將煙霧吹入兩個房間之後,錢衛寧和心腹就躲在牆根底下默默的等著,這事他還不想讓彆人知道,所以隻能由他和心腹親自來做。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炎熱了,夜晚也有種悶熱的感覺,驛站後院的蚊子大的跟硬幣似的,給錢衛寧和心腹咬的滿頭都是血包。
錢衛寧問道:“藥多久生效?”
“現在應該已經生效了,”心腹說道:“大人,我翻進去看一眼。”
“嗯,小心,”錢衛寧叮囑道。
心腹推開屋子的窗戶跳了進去,結果他剛進去便重新探頭出來:“大人,屋裡沒人!”
錢衛寧心裡驚了一下,他趕忙跳進屋裡查看,卻發現屋裡的床鋪都沒人動過,擺明了就是剛進驛站就悄悄離開了啊。
心腹又跑去梅戈屋裡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梅戈也不見了。
錢衛寧瞬間就牙疼了,自己想擺脫梅戈就這麼難嗎?
啊?
“大人,你說他們能去哪呢?”心腹疑惑道:“梅戈在溫斯頓這邊也沒有熟人啊。”
“我知道他們去哪了,”錢衛寧冷聲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他是諾曼家族的人,現在一定是去和諾曼家族的間諜交換情報了!”
“那咱們怎麼辦?”心腹問道。
錢衛寧歎息道:“要不咱們跑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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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陸,單名一個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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