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一堆問號(1 / 1)

商隊出城的時候,錢衛寧再次出麵與瓦杜茲的衛兵進行交涉,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的衛兵,明明其他人已經都不準許自由進出了,偏偏這商隊還能一路向北繼續前進。

再往北,就是溫斯頓家族的領地了,這溫斯頓作為伯克利家族的小兄弟,任小粟猜想錢衛寧依然能夠暢通無阻吧。

這事對於任小粟來說算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因為商隊此行的真實計劃,恐怕會成為他的保護傘。

恐怕錢衛寧都沒想到,他們借用梅戈身份當做北方通行證的時候,也有人正準備借用他們的計劃來隱藏自己。

這是一個相互利用相互占便宜的事情,但計劃發展到最後,錢衛寧等人怕是要在這事上吃大虧的……

路上,商隊裡的年輕人們又恢複了剛出發時的活躍,城鎮中休息一晚,所有人都恢複了充沛的精力。

從瓦杜茲出來之後,任小粟明顯感覺到梅戈看自己的眼神時常帶有一絲疑惑,似乎對自己起了一些疑心。

然後緊隨其後的,則是更多的疑惑……

梅戈在想的是,瓦杜茲大教堂紅毯上發生的一切,到底跟自己身邊這個親隨有沒有關係?

可如果有關係的話,自己這位親隨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一路上,梅戈都被一堆問號包裹著,百思不得其解。

而對於任小粟來說,生活裡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陳程與安安的態度了。

他騎著馬慢慢悠悠的四處溜達時,陳程與安安倆人就使勁的纏著他說要訓練抗壓能力,想知道如何才能獲得係統的訓練方法。

這件事情意義重大,不僅僅是關係到他們倆人,而是關係到整個組織的戰鬥力提升,甚至影響到他們未來的戰鬥方式。

在瓦杜茲大教堂事件發生以前,其實巫師之間的戰鬥很少,或者說有巫師參與的戰鬥都很少。

一般情況下巫師看誰不順眼,身邊的親隨與仆從就能擺平一切了,再加上巫師家族陣容龐大,手下騎士團又那麼凶猛,沒有哪個巫師會隨意的親自出手。

但是陳程與安安他們不一樣,他們自己是巫師,針對的也是巫師,這一輩子裡的戰鬥恐怕都和巫師有關。

然而,在此之前大家考慮都是如何提升巫術威力、釋放巫術次數,比如天天冥想、天天練習,以提高熟練度的方法來提升巫術破壞力,說白了就是雙方一邊走位一邊對轟,誰巫術水平高誰就贏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巫師家族擁有著大量私藏巫術冥想圖,還有著更好的真視之眼,這就讓賞金獵人們始終處於下風。

瓦杜茲大教堂事件的標誌性意義,就在於全新的戰鬥方式,在極端環境下自己依舊可以隨意施法,但是敵人不行,這就跟巫師吊打普通人沒有區彆了啊!

甭管你有什麼樣的真視之眼都不好使,咒語都念不完,你真視之眼再好又有什麼用?

而且,賞金獵人們經常會麵對極端的戰鬥情況,有一些前輩還沒念完一句咒語,就被巫師的騎士團亂刀砍死了,他們確實需要提升自己的抗壓能力。

所以陳程與安安將此事告訴姨媽後,姨媽立刻察覺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然後命令他們倆人務必得到抗壓訓練的係統方法。

任小粟騎在馬上懶洋洋的說道:“抗壓訓練並沒有捷徑好走,如果你們隻是想獲得所謂秘籍一樣的東西,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陳程與安安略有失望:“那你當初是怎麼訓練的?為何我使勁踩你腳,你還能絲毫不受乾擾的繼續說話?”

任小粟很想說其實是你的勁太小了,踩著一點都不疼,所以才毫無影響。你真要拿杆狙擊槍朝我轟一槍,我特麼話也說不利索啊!

但是,忽悠人是不能瞎說大實話的。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這樣,咱們先開始最基礎的訓練,從現在開始,除了吃飯以外你們就開始低聲背誦自己主修的咒語,我會隨時去打斷你們,而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被我打斷。”

“光背誦有用嗎?”陳程疑惑道。

“當然有用了,其實這也算是個笨辦法,”任小粟隨口解釋道:“當你把一句話背誦上萬遍的時候它就會成為你的本能反應,你看,你現在走路根本就不用思考自己是要邁左腿還是邁右腿,哪怕想著其他的事情也不會走著走著摔倒,這就是本能反應。所以,抗壓能力的基礎,就是本能反應。等你們能做到這一點,咱們再開始下一步。”

陳程與安安一聽,好像有點道理!

當即,抗壓能力訓練便開始了。

此時,梅戈正教授兩位綿羊人巫師語,倆人背單詞背的想死,剛想透透氣就看到任小粟與陳程、安安有說有笑的聊天。

李成果對梅戈說道:“梅戈大人,任小粟就不用學習巫師語嗎?您也太由著他的性子了。”

梅戈瞥了李成果一眼沒說話,他心想這事還用你提醒嗎,我要能管住他,我還能被他稱呼為小梅?你在開什麼玩笑!

劉庭在一旁對梅戈說道:“梅戈大人,他這麼自由散漫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不學巫師語,以後怎麼當巫師呢?”

梅戈歎息道:“算了隨他去吧,其實這樣也好,萬一真的沒開出真視之眼來,他也沒有提前白費功夫。他跟你們不一樣,你們家裡有錢,機會比他多,他卻隻有一次機會,大概率是成不了巫師的。”

此話一出,李成果和劉庭倆人沉默了,他們都知道真視之眼有多難開。

梅戈繼續說道:“所以,既然概率那麼低,還是先彆讓他擁有巫師夢比較好,給我當一輩子隨從,也不會餓著他。到時候回了約克郡,我這邊找人給他介紹個踏踏實實的姑娘,一輩子也不算白折騰一場了,平淡點沒什麼不好的。”

李成果和劉庭倆人此時再看向車窗外的任小粟,眼神中便充滿了同情,就像是看一個身患癌症的病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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