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裡,一處黑暗的小屋中正有幾人密謀。
昏暗的燈光下一人平靜道:“我現在懷疑你孔氏根本沒有拿出你的底牌來,三隊人馬都搞不定一個希望傳媒,我們的合作還有何意義?”
“你周氏的人不也沒拿下青禾大學嗎,”一個中年人冷笑道:“大家麵對的都是同一個超凡者,都很清楚這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與其現在互相埋怨,不如好好計劃未來的事情。”
一旁,還有一個年輕人突然笑了起來:“孔二哥這句話說的倒是一點都不錯,那位西北來的超凡者遠超我們想象,也算是計劃裡的意外了,不過,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我們三家其實都還有底牌,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把牌打好才對。”
“我覺得,這西北的人來此也不是為了衛星來的,”中年人說道:“更像是幫忙,不然應該與我們一樣,希望洛城越亂越好。”
“不管怎麼樣,他都已經站在我們的對立麵了,今晚說不好也要讓西北損失一員大將了,”孔氏的人冷靜說道:“把許家的人喊進來,問問他們最近青禾和騎士有沒有什麼異常,既然江敘抓不到了,那就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總要手裡握著點重要人物,才能繼續牽製衛戍部隊和騎士。這裡畢竟是人家青禾集團的主場,各位也不要托大,最好還是逐個擊破。”
說完,他便命手下將許家的人帶進來了,孔氏的人抬頭冷聲問道:“這次是你們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才會來到洛城幫你們奪權,不要光看我們付出努力,你們卻一點貢獻都沒有。我問你們,最近青禾和騎士是否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許家為首一人想了想說道:“還真有這麼一件事情,您也知道青禾集團有個通訊服務的業務,就是對外出售衛星電話,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叫做楊瑞林,因為我跟他有業務上的往來,所以前幾天與他一起吃過飯,但飯後,我的專車送他回家,他回的卻不是自己家,而是住在了酒店裡麵。”
孔氏的人無語了:“在酒店裡養個情人,去幽會情人算是什麼異常?你要沒什麼重要信息,彆拿這種桃色新聞出來湊數。”
可王氏的那位年輕人卻打斷道:“孔二哥,你繼續聽他說。”
“我原本也以為他是在酒店裡養了個情人,所以才晚上不回家的,”許家之人解釋道:“我們這一行,總喜歡捏彆人一些把柄在手裡,所以司機回來給我說了這事之後,我就派人去酒店,想要偷怕幾張他和情人密會的照片,可我忽然發現,他們一家三口竟然都住在酒店裡麵,根本不是密會情人。這楊瑞林是許恪的心腹,我懷疑這酒店是青禾的一個秘密據點,用來保護青禾核心人物的地方。”
“問題不在酒店,”孔二哥皺眉,他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想通了不合理的地方,壁壘人自家房子不住卻跑到酒店去:“你們兩位看,這像不像是臨時安全屋的做法,有陌生人進入新的壁壘,為了不被發現,就有線人用自己家給對方提供短暫的安全屋居住。又或者是更加重要的人物需要被秘密保護,現有的安全屋害怕暴露,就臨時騰出一個常年住人的房子來。”
在場的都不是庸人,庸人也不會被派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情,這孔二哥隻是聽到一絲線索,就猜到了真相。
當然,這也都是情報係統多年慣用的手段了,不算稀奇。
王氏的年輕人看向許家之人:“確實像,這楊瑞林家在哪裡,我們現在就派人過去,不管到底什麼人住在裡麵,都要先弄清楚才行。”
許家之人笑道:“我都替您們打探好了,楊瑞林家裡現在就住了一個年輕女人,還有一群半大孩子。”
孔二哥笑了起來:“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恐怕就是青禾集團核心人物的家眷和孩子了,如此鄭重的隱藏起來,必然十分重要,隻要他們在手裡,抓不到江敘又有何妨?”
王氏的人也鬆了口氣,不得不說,抓捕江敘失敗的事情給了所有人壓力,以至於後續計劃全都暫時擱置下來,他對其他人說道:“多派人手過去,此行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說話間便有下屬將消息傳遞出去,洛城暗中潛伏的人動了起來,連超凡者也向軍民巷趕去。
孔二哥看向許家說話之人和藹笑道:“你是想日後到我王氏定居對嗎,我代表王氏歡迎你,此次行動之後,王氏必有重賞。”
這時,另一個許家之人說道:“我也發覺了一個異常,我原本是負責洛城民政係統的,可就在昨天,忽然有騎士的人過來通知我,下麵一個福利院以後不再歸民政統轄,然後,騎士那邊還劃撥了一筆資金進入福利院的賬戶,我不知道這事算不算是異常?”
“算,當然算,”孔二哥大笑起來:“如此緊要關頭,騎士做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大戰在即,騎士卻去關注一個小小的福利院,這事能正常嗎?難道不應該是與大戰無關的事情都先放一放?
所以這福利院一定也有問題!
“去,通知辛益,讓他帶人去福利院,將裡麵的人全部控製住,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孔二哥獰聲道。
之前任小粟給他們施加的壓力,大家雖然沒在麵上表現出來,但其實內心裡都很緊張,都擔心行動失敗。
而現在大家感覺就像是破開烏雲見明月,終於找到了破局的點!
一時間,數不清的潛伏者朝軍民巷和福利院趕去,其中不乏超凡者。
彆的勢力不清楚來了多少超凡者,但他孔氏可是足足來了六成。
當然,大家都還藏有底牌,那是為了解決青禾後,與其他兩家開戰用的。
周氏、孔氏、王氏三人坐在屋裡相視一笑,各自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