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一場空(1 / 1)

仙道長青 林泉隱士 1083 字 1個月前

赤血老魔身死,梁夫人、齊心遠都有所感應。察覺到大事不妙,兩人立刻慌不擇路,丟棄了宗門道統逃命。

白老祖、玄穀老祖雖然修為比兩位魔道元神厲害一些,也無力斬殺魔道元神,隻能讓任兩位元神修士成功逃走。

元神魔修跑了,麾下的徒子徒孫立刻大難臨頭,被正道修士斬殺的乾乾淨淨。

忘憂海靈脈資源,也被正道大宗瓜分乾淨。

自從仙魔大戰之後,元陽界幾萬年來終於第一次清除了魔修道統。

滅魔之戰結束之後不久,張誌玄、青蟬帶著南崖州修士返回宗門修整。

這一戰正道修士大獲全勝,不僅斬了赤血老魔,還除掉了魔道元嬰四百六十餘人,金丹紫府數不勝數。十七位魔道大修士被元神修士以大欺小,斬殺的乾乾淨淨。

各大宗門的損失也比較輕,加起來戰死了元嬰修士二十餘人。不過西耀州楊聖恭身死,讓此州修士損失慘重。

滅魔之戰大獲全勝,不僅將魔修斬殺一空,就連魔道元神法器也繳獲了十三件之多。不過這些魔道元神法器來曆不明,除了盧玄雲拿了一件研究,準備煉化還原出七階材料外,剩下的都被正道修士徹底毀壞了。

用魔道元神法器煉化還原出七階材料,需要耗費大量的是時光,並且需要七階煉器師壓陣。

如今元陽界僅有盧玄雲一位七階煉器師,這些魔道元神法器僅僅對他一人有用。

元神修士已經是成仙前最後一個台階,能煉成元神之輩,恨不得爭分奪秒,每一秒鐘都用來修行。

大部分元神修士,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壽元都遠遠不夠用。除非是盧玄雲這種道途斷送之輩,其他元神根本沒時間耗在這種事情上。

賞功罰過之後,張誌玄、青蟬正準備閉關,忽然察覺到天地間有了一絲異動。

張誌玄露出幾分喜色道:“看來又有修士突破元神瓶頸了。”

“必然是藥王宗鄭延平。前段時間白老祖耗費了不少精力,用妖聖內丹為他煉製了一爐輔助突破元神的七階下品靈丹,有靈丹協助,鄭延平又是第三次突破元神,應該有一定的機會成功。”

張誌玄歎道:“最多也就兩三分。修士突破元神,身懷必死之心的更容易成功,正道各大宗門十幾位元神,包括你我七人是一次性突破成功,四人第二次突破成功,三次突破元神成功的僅有一人,第四次突破元神的也僅有一人。

修士壽元越來越大,往往有懼死之意,道心不堅功敗垂成,隻有克服懼死之心,突破瓶頸才能事半功倍,更容易成功。”

青蟬拉著張誌玄的手,輕聲笑道:“且看看鄭道友會不會成功?”

白老祖當年為青蟬護道,張誌玄夫妻也算欠下了藥王宗人情。如今鄭延平引動了異象,紫陽宗自然要去還上一點兒人情。

鄭延平手中沒有回陽延壽丹這種重寶,自然不會與絕大多數元神修士有利益衝突。

南荒兩妖聖金牛、白象與藥王宗仇怨比較深,圍殺赤血老魔之前人妖兩族也簽訂了血誓契約,互不入侵。鄭延平突破,幾乎沒有阻道之人。

張誌玄夫妻結伴而來,在白老祖洞府相對而坐。眼看煉成元神的異象越來越大,白老祖臉色卻露出幾分悲戚道:“終究是道心不堅,到頭來依舊是一場空。”

果然如白老祖所料,時間不長異象就慢慢消散了。

張誌玄驀然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白老祖。

鄭延平修道三千年,幾乎像白老祖的影子一樣,陪伴他支撐道統兩千年之久。此人入道之時,也不愧為天縱奇才,不到九百歲就成為大修士,在多數修士看來,鄭延平有很高的機會煉成元神。

可惜到了突破元神之時,鄭延平的道途一下子變得不順起來。

機緣巧合兩次突破元神瓶頸,都沒能成功。

尤其是第二次突破境界失敗,破了道心,拖延了千餘年時間才又一次奮起餘勇,再次衝擊元神境界,可惜依舊沒能成功。

鄭延平的壽元本已經剩下不多,突破元神修士失敗又大傷元氣,恐怕最多堅持十幾年時間,就身死道消了。

當年鄭延平煉製九陽造化丹,也算幫了張誌玄的忙。這一次來到藥王宗,終究要趕在鄭延平坐化前,見一見這個故人。

鄭延平突破失敗,三人都有些傷感。

尤其是白老祖,早已經壓不住心中的悲痛,眼淚奪眶而出,打濕了身上的衣襟。這個時候他根本不像個縱橫天下的元神修士,反而像個痛失親人的苦命人。

為了鄭延平,白老祖從突破中提前出關,耗費了無數心血,花了幾十年時間為他煉製七階靈丹。

結果付出的一切,都做了無用功。

鄭延平不僅是他的晚輩,也是他在藥王宗僅有的幾個親近人。

白老祖煉成元神超過兩千年,已經多年不接觸低階修士。就是一些新晉的藥王宗元嬰,勉強見過幾次白老祖,根本沒什麼感情。

鄭延平不一樣,他是白老祖左膀右臂,是藥王宗僅有的兩位頂級元嬰,他無數次同白老祖並肩作戰,帶著宗門修士抵擋妖聖大軍,也曾經跟隨在白老祖身後,打退了魔道元神的入侵。

炎火州局勢艱難,這些年藥王宗能堅持下去,不僅依靠白老祖,鄭延平、楊無忌兩位頂級元嬰也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他們之間的關係,如同柳靈均、寒煙與張誌玄、青蟬二人。雖然不是血脈至親,幾千年相處下來,感情比至親都親近幾分。

突破失敗之後,眼看壽元不多了,鄭延平反而更加豁達,他與白老祖回憶了許多年前的往事,讓出了大長老的職務,將身上的法器留給了宗門,然後選擇了著書立說,將自己一輩子修行的經驗見聞刻錄在宗門玉簡中。

閒暇無事的時候,他還親自出麵為低階修士講道,就這樣支撐了二十幾年時間,在兩界交融之前,坐化在了洞府中。

“世事無常,如果有一天寒煙、靈均坐化在我們眼前,我們也不知道會有多麼傷痛?”

“要對她們有信心,也要對我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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