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崖州,隻要發現了魔修的蹤跡,不管大小宗門還是修仙家族,都會摒棄前嫌首先清除魔修。
尤其是吳國附庸的幾個國家,在幾百年前都受過這些魔修的苦。
三百年前七星宗宗主梁汝聖為了煉成元嬰,受人鼓惑打開了一處上古禁製,釋放了一位封印多年的上古魔頭。
與魔道巨擘打交道,梁汝聖的手段自然不夠,剛剛被上古魔物誘騙打開封印,馬上就被魔物奪舍,整個七星宗也落入魔物之手。
依靠詭秘莫測的魔道手段,奪舍了梁汝聖的古魔很快便控製了七星宗的所有高階修士,然後潛伏了百年時間。
等百年之後,被古魔奪舍的梁汝聖進階元嬰,而且還煉製了三個元嬰期魔頭。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古魔瞬間發動,在短短三日之內,屠殺了七星宗附近的所有修士凡人,用他們的血肉神魂祭煉成了一件厲害的魔器。
此事暴露之後,玄素宗迅速動員帶領附庸宗門與古魔展開了殊死搏鬥。經過幾十年時間,太上長老柳玄煙才在封魔崖斬殺古魔,結束了這一場人禍。
不過雖然斬殺了古魔,還有一些被魔頭控製的魔修殘留。
這些被古魔控製的魔修,時時刻刻都想辦法複活他們的老祖。魔道修士有無數種詭異神通,隻要這些古魔的徒子徒孫還在,古魔依然有複活的可能,這一次的魔災就不能算結束。
因為這次魔災,不僅七星宗控製的地區白骨露野一片荒蕪,隻要魔修所到之處,地方上都會損失慘重,甚至減少了一半人口。
因為這些魔修,吳國覆滅了無數的修仙家族,死亡了絕大多數的散修,要不是吳國出了柳玄煙這個神通廣大的大高手,估計還壓不住上一次的魔災,死傷也會嚴重無數。
所以即使發現了魔道修士的一絲線索,青玄宗也沒有忽視,反而抽調了絕大多數力量,要一舉消滅這一股魔修.
這一股魔修總共不過三十餘人,偽裝成了一個練氣期小家族,已經在龍江郡生存了百年之久。
魔道修士陰險狡詐,這一次行動為了能起到突襲的功效。梁老祖等人並沒有提前偵查,以免驚動山上的魔修。
張誌玄等台城郡修士跟在韓王鵬身後,幾乎是魯莽地殺向了魔修盤踞的山頭。
幾十道劍光劃破天空,自然瞞不過山上的魔修。
見據點已經暴露,這些魔道修士沒有糾纏,瞬間就化成了幾十道血光,從四麵八方逃散而去。
見魔修已經逃散,張誌玄等人也隻能散開,分彆攔住了一個對手。
從逃散的魔修遁光上看,這一股魔修僅有一個紫府,十餘個築基,剩下的修士,幾乎都是練氣期的修為。
不過魔修狡詐,誰也不知道練氣期魔修中有沒有混著金丹老祖。
各人隻能碰運氣的挑選一個對手,此次行動抽調的都是築基期好手,張誌玄、族長、青禪、寒煙四人相距不遠,以便能互相援助。
張誌玄一劍斬下,瞬間攔住了一個築基期魔修,大喝一聲:“哪裡走?”
他餘光瞟過,發現族長已經輕鬆的解決了對手。
他攔住的魔修,確實是一個練氣期修士,遠不是修為頗高的族長對手。
而寒煙的對手,看上去應該是個築基期魔修,不過修為不足,寒煙這邊也能輕鬆應付。
青禪的對手是個築基後期的魔修,看上去頗為棘手,已經放出了三個築基期煉屍,合起來與青禪相鬥。
即便天色比較昏暗,張誌玄抬眼一望,發現與自己鬥法的修士看上去僅有二十餘歲,此人麵如白玉,看上去俊美異常,雖是男兒身一舉一動竟然像個女修。
此人看上去年輕,法力卻非常渾厚,僅僅放出了一道血光,就擋住了張誌玄的中陽劍。
這道血光正是魔道修士中有名的法術血玉玄光,古魔梁汝聖的徒子徒孫,幾乎人人都能使用這道法術。
張誌玄神色不變,右手一抬放出了蝗妖刀,不斬殺此人不罷手。
他的法力已經非常強大,蝗妖刀又是上品法器,血光法術雖然厲害,也瞬間抵擋不住。
見血玉玄光不能抵擋,此人立刻祭出一杆白色旗幡。三寸的旗幡瞬間暴漲,化為一杆三丈多高的大旗,從旗麵之上,慢悠悠的走下了三具白骨。
這三具白骨能發出一聲聲淒厲的魔音,攪亂修士的神魂,即使張誌玄神識強大,一時間也感到非常難受。
與此同時,三具白骨放出三道白骨劍,與蝗妖刀在半空纏鬥。
自從進入築基後期後,已經很少有築基期修士能與他鬥幾個回合。今日遇上了這個魔修,張誌玄頓時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想要顯露手段拿下這個對手。
張誌玄法力一動,雙手一揚,瞬間祭出了三粒火雷,火雷來勢極速,瞬間就擊中了三具白骨屍。
這三道火雷正是張誌玄天火金刀訣自帶的三門大威力法術,到了他現在這種境界,已經能一次性發出三枚至陽火雷,即使一粒火雷的威力還比不上一次性法器火雷珠,但是三雷連發,足以讓築基期修士喝一壺。
三具白骨屍即使等級達到了三階,可是先天上被火雷克製,瞬間就被炸裂了頭顱,隱藏在白骨頭顱中的魂火也瞬間熄滅。
魔道青年日日祭煉白骨屍,神識與白骨屍的魂火有很深的聯係,白骨屍魂火被滅,瞬間牽連到了他的神識。
他腦海中一痛,反應頓時慢了幾分。
修士鬥法決爭一線,即使一時疏忽,就會身死敵手。
張誌玄本來就擅長捕捉戰機,瞬間就祭出了天火金刀。金刀一斬,就斬落了此人的頭顱。
因為害怕魔道修士有什麼詭異複活的手段,張誌玄抬手一揚,灑下了三昧真火,將魔修的屍首化為灰燼。
此時寒煙也成功解決了築基初期的魔道修士,與族長配合青禪拿下了最棘手的築基九層魔修,張家四人也全部解決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