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紫懷山上的高階修士已經先後來了四個。
甚至駐守蛟河坊與駝山坊的紫府修士也紛紛出動,在距離雙蛟山幾萬裡之外,監視著附近的其他高階妖獸,以免他們趕來搗亂,打擾青玄宗對雙蛟山的圍攻。
為了拿下雙蛟山,整個青玄宗內,除了鎮守山門的高階修士,幾乎全部出動。就連金老祖,也來了蠻荒,看住了距離最近的五階妖獸吞天蟾,以免它忽然跑出來,獵殺落單的紫府修士。
有了四個紫府修士出手,還有粱老祖這種紫府期大高手,足以擊敗雙蛟山的三條高階蛟龍。
他們四人發力,很快就打的天空上三條高階蛟龍到處亂竄。
張誌玄等人剛剛鬆了一口氣,他正準備恢複一下繃緊的神經,突然發現遠方一陣奔騰之聲。
高高的塵土飛揚起來,他仔細一看,發現雙蛟山的低階妖獸終於趕了上來。
這一股妖獸大軍,數量已經非常不小,雖然遠比不上每隔百餘年的妖獸南下之亂,但是看其聲勢,也經非常壯觀了。
有了周象仙的幫助,吳泗蘅的壓力輕鬆了不少,他後退了幾百丈,打算暫時緩一緩。
看到大股妖獸殺來,馬上向下方的築基修士呼喊。
“各家族的築基修士,快點下去組織人手,將這股妖獸分開攔截,不要讓他們乾擾我們。”
聽到吳泗蘅的命令,眾人紛紛落下了飛劍,各自尋找自己的族人。
剛剛紫府期修士與蛟龍的一場激戰,法力的餘波已經波及到了下方的練氣修士,有不少練氣修士被高階修士鬥法的餘波波及,已經造成了十幾人的死傷。
為了躲避上空的混戰,以免殃及池魚,下方的練氣修士已經跑得很遠,有一些甚至跑亂了建製,混成了一團。
幸好台城郡的隊伍因為吳老祖關照,在紫懷山的邊緣,受到波及的範圍並不大,張誌玄下來清點了一下,隻有兩人被亂石崩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張誌玄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治療外傷的二階靈丹,給二人服下,家族的其他人手也紛紛幫忙,給他們縫合了傷口止了血。
“行了,大家不要怕,天上已經有四位紫府老祖,一定能斬殺蛟龍。
我們的任務,就是斬殺地麵的低階妖獸,不讓它們去搗亂。
我們有五十個人手,還有三階的陣法可以依靠,再算上我這個築基修士,一定能獵殺不少妖獸,平安回到家鄉。
獵殺了妖獸,就能獲得戰利品,也不枉我們來南荒一趟。”見眾人情緒低落,一臉驚懼,張誌玄隻能先為他們打打氣,以免他們驚慌失措之下,白白送死。
張誌玄從台城郡帶來的修士,足夠五十人,這五十個修士,練氣後期的就有二十三個,練氣九層的也有三個。
這二十三個練氣後期修士,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杆陣旗,布成了土牢化金陣法,將鬆軟的泥土化為堅硬的精鐵。
對這種陣法張誌玄並不陌生,多年前在南荒他們就曾經用過這種陣法,困住了三階妖獸火角牛。
而且他們當時隻有四人,加持在陣法上的力量遠不如今天。雖然沒有了三階陣法師掌控陣法,但是今天他們人多勢眾,就是不算張誌玄這個築基修士,陣法的威力也超過了當年。
低階妖獸沒有太多智慧,看見人類的修士,腦海中隻留下捕食狩獵的念頭,莽撞的踏入了陣法的範圍。
在十幾裡的正麵上,這些妖獸就瘋狂的湧入了紫懷山附近。
與此同時,連綿不絕的紫懷山上,沒有與妖**手的其他家族,也在築基修士的帶領下,紛紛結成陣法,走出了紫懷山,從兩麵將這群妖獸包圍起來,準備幫忙圍攻。
他們的築基期修士,也紛紛祭出飛劍,攔住了一個三階妖獸,以免他們衝破紫懷山正麵的防線,造成巨大的損失。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從天空中傳來,張誌玄抬頭一看,隻見大片的血雨灑落下來,一頭黑色蛟龍的頭顱已經率先被紫府期女修斬斷。
這頭黑色蛟龍,一開始與三十多個築基修士糾纏了很長的時間,然後又被粱老祖抽空子偷襲斬斷了尾巴。
它本已經受傷嚴重,又遇上功法絕倫,法器精良的尤念微,根本不是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被尤念微抓住空子,收走了本命真火,一劍斬落了蛟首。
上一次在寒蛟潭,那些散修就是因為爭搶蛟龍精血,被青蛟放出內丹定住神魂,弄得死傷慘重,這個經驗教訓,張誌玄現在還牢牢記在心間。
發現麾下的修士蠢蠢欲動,張誌玄臉色一變厲聲喝道:“誰敢離開了陣法,擾亂了陣型,就當場處斬。”
一個孟字輩的年長修士可能自認是張誌玄的長輩,想要偷偷的走出陣法,收集一些蛟龍精血。
畢竟四階蛟龍精血非常值錢,對於他們這些練氣期修士來說,隻要一小瓶,就能換取一百靈石,已經是很大一筆資源。
見此人如此不知輕重,在自己三令五申之下還敢違反號令,張誌玄厲喝一聲道:“十四叔,你違反了號令,就不要怪侄兒用你的腦袋祭旗了。”
他手中的金光子母劍一閃,一道金色小劍從張誌玄袖中飛出,金色小劍化為一道靈光,在十四叔張孟陳腦袋上輕輕一轉,就將他的頭顱割下來。
飛劍劃過幾十丈空間,將張孟陳頭顱帶到張誌玄手中,張誌玄將滿臉驚恐的十四叔頭顱,丟到了大陣中間,厲聲喝道:“誰敢亂動,這就是榜樣。”
張誌玄與十四叔接觸不算多,十四叔靈根不算好,因為年紀的關係,與張誌玄的父親張孟貞關係很好。
在張誌玄年少失去父母的時候,他還經常看望張誌玄。
但是與年少老成天才橫溢的張誌玄相比,他們無疑是兩個世界的修士。
在發現張誌玄能自己照顧自己,並且逐漸顯露出修煉天賦後,這個少年時經常來家裡的叔父就慢慢淡出了張誌玄的視線。
即便是張誌玄築基後,與十四叔的來往還是比較少的。
如果在平時,張誌玄不會使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青蛟的難纏。
如果對十四叔離開放任不管,他們陣法中的眾人就會一一效仿,馬上就會弄亂了陣法,到時候死傷的就不是一個人。
這種慘狀,張誌玄當年在寒蛟潭已經見了一遍。
如果黑山散修不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擾亂了陣型,當年的損失就不會那樣慘重。
一家哭何如家家哭?
如果不能當機立斷,族人附庸就會損失慘重,到時候回歸蘆山就是家家戴孝的局麵了。
見張誌玄連自己的長輩都毫不猶豫斬殺,剩下的有異動修士頓時噤若寒蟬,不敢移動腳步踏出大陣。
就連十九叔張孟淩,也仿佛第一次認識張誌玄,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