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根,這怎麼可能?”
“我們虞國近千年,也沒有出來一個天靈根修士,如果小姑娘真的是天靈根,對我們家族也是大麻煩。”
聽到這個消息,即使張樂乾向來處變不驚,臉上也不由得有些緊張,猶豫的說道。
發現族長神情有些疑慮,張誌玄馬上開口道:“三叔公,大麻煩當中會有大機遇。
如果青禪真的是天靈根修士,隻要家族幫扶一把,就會收獲一個紫府期修士,甚至有很大的概率結成金丹。到時候有金丹期老祖依靠,家族就會有翻天覆地的發展。”
張樂乾壽元已經過了一半,因為三十年前的重傷,基本上已經道途無望了,現在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能保住家族,為家族扶持出一個築基修士。
聽聞青禪有可能是天靈根修士,他的神情又有些意動。
他清楚的知道,天靈根修士,隻要沒遇上意外,肯定能修煉到紫府期,機緣稍微好一些,大部分都能結丹。
整個虞國修仙界,修為最高的就是結丹期修士,如果張家真的能培養出一個結丹修士,馬上就能成為虞國最大的幾個勢力,到時候的張家,幾乎可以在虞國橫著走。
見族長神情有些轉變,張誌玄再接再厲的說道:“三叔公,青禪現在還小,性格還沒有定型,隻要我們好好待她,她一定將我們當做自己的親族,現在隻投入一點兒資源,以後就是無窮的回報。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密,隻要保住秘密,等上十年八年時間,青禪就能成功築基,到時候有兩個築基期修士,就能極大的減輕家族的壓力。”
“你先坐下,容我好好想想。”張樂乾擺了擺手,指了指地上的蒲團說道。
我已經道途無望,即使一切順利,也就再能堅持幾十年,因為丹田受傷,我已經不能輕易動手,不僅不能在為家族創造利益,還要耗費相當多的資源療傷。
家族下一代的修士,看上去也不是勇猛精進的樣子,沒有築基丹,未必敢於闖一闖這道難關。
而誌字輩修士,前途最遠大的就是誌玄,但是他是三靈根修士,沒有築基丹,築基成功的概率也就三十分之一,恐怕也很難築基成功。
一旦我意外老去,家族沒有築基期修士保護,也很難幸免。
還不如賭一把,一旦小姑娘築基,就能幫上家族的大忙,今天存了一份善念,以後家族恐怕也要依靠小姑娘保護才能存續下去。
張樂乾端坐在蒲團上,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保住這個秘密,選擇長遠的利益,而不是把青禪送給青玄宗。
如果他將青禪送到青玄宗,青玄宗為了籌功保密,恐怕會賜下一粒築基丹。
有了築基丹,家族的幾位長老都有築基的把握,就有可能為家族增添一位築基修士。
但是這也隻是一錘子買賣,家族的幾位長老,即便能築基,道途也非常艱難,大概率修煉不到紫府期。
相比長遠的利益,青禪一旦修煉到紫府期,家族獲得的好處恐怕也會遠超以前,畢竟青禪是家族修士,不必被宗門拖累,能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家族上麵。
“可惜三十年前戰敗,我們家丟了測靈台,要不然應該將小姑娘帶上,仔細測一下靈根,這樣更有把握一些。
不過按照你的說法,小姑娘修煉的如此之快,恐怕天靈根的概率更大一些。”張樂乾下定了決心,自言自語說道。
“你這個消息先不要外傳,那個叫青禪的小姑娘也不要讓她亂跑,以免被旁人發現。
我這裡有一門法術名叫藏氣術,能夠收斂法力,將法力氣息壓低三四層之多。
不過這門法術也有克星,如果遇上修為比她高一個大境界,會使用望氣術的修士,就很難瞞過去。”
張樂乾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然後遞給了張誌玄。
張誌玄接過玉簡,來不及寒暄連夜就下了山。
天色未明,他就趕回了靈田。
青禪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修為已經有了根底,再加上張誌玄指導,已經有了一些修煉的經驗。
到現在,她早已經學會使用玉簡。
她將玉簡貼到額頭上,很快就牢記了玉簡中的法術。
在張誌玄的嚴厲督促下,青禪學習法術的時間很快,在靈米成熟的前夜,終於學會了這道法術,將修為隱藏在練氣二層。
家族的修士,除了四伯張孟龍,其他人根本不會望氣術,基本上已經不可能察覺出青禪的異常。
這樣一來,張誌玄內心也放鬆了一些。
靈米成熟,有青禪幫忙,張誌玄也稍微輕鬆了一些。
二人剛剛將靈米摘采完,七伯張孟遠就帶著幾個年輕修士前來押送靈米。
幾年前坊市一戰,家族損傷了九人,這九個修士,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歲的骨乾。
損失了九個修士,家族隻好從年輕人中抽調人手。
幸好坊市中的店鋪少了一半,所需的人手也少了一半。
所以家族隻能勉為其難從年紀十六以上的修士中間選擇了四人下山。
這四人都是思字輩修士,這一輩修士還沒有發掘出靈根不錯的人才。
他們都是偽靈根修士,都還沒有突破先天期,根本不可能獨當一麵。
等眾人進入小院,張誌玄二人也開始幫忙,將所有的靈米搬到馬車上麵。
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七伯張孟遠又一次攜帶了踏雲獸。
踏雲獸雖然品階低,沒有多少攻擊力,但是奔跑的速度極快,性子也非常靈敏,一旦察覺不對,就會馬上奔跑回山。
靈田這裡距離山門隻有六七百裡,對凡人來說已經算較遠的距離,但是對修士來說,已經算是近在咫尺了。
因為前幾年坊市發生的意外,張孟遠也沒有磨蹭,當天下午就離開了靈田,返回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