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童山已經七十餘歲,從體力、精力、元氣上都走了下坡路,他雖然修為高已經練氣八層,可是被五個修士圍攻,仍然壓力大增,也有些手忙腳亂。
他禦使著兩件法器,一柄二階上品飛劍抵擋著三四件二階中下品法器,另一件紅色旗幡懸浮在空中,放出一道道紅光打向了眾人,讓張誌玄五人不停的躲避,擾亂他們的節奏。
張誌玄五人雖然同一家族,可是相互間配合也不嫻熟,幾乎算是各自為戰。
郭童山先與張孟泉鬥法,接著與張家五個修士爭鬥,法力的消耗已經很大,加上他年紀較大,元氣已經不如年輕人充足,禦使法器之時已經稍有遲緩。
“都用靈符攻擊,郭老狗已經法力不足了。”張誌玄平日心細如發,馬上發現了倪端喊道。
二哥張誌文性格莽撞,城府也不深,他是性情中人,聽了這番話臉色一狠,馬上從腰間取出三四張靈符,身上法力一點。
三道靈符直射郭童山身上。
幾個練氣初期修士也毫不節省法力,紛紛從腰間取出靈符,眨眼間十幾道靈光先後射向郭童山。
為了殺傷張家修士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郭童山心中一狠,從腰間取出一張靈光閃閃的獸皮,獸皮上銘刻著神秘莫測的花紋,看上去就非常不凡。
這張獸皮是郭家早年的珍藏,郭家當年在吳國也是築基期家族,因為參合進去玄素宗內部的紛亂,鬥爭失敗後被迫遠離家鄉。
他們家族的築基修士也死在逃亡途中,家族修士也僅餘七八人。等來到虞國之後,因為缺少修仙資源,幾個練氣初期、靈根不好的修士也先後放棄修煉,融入到凡人中間。
郭童山幾人則先後參加過三次大規模劫掠,搶奪了一些靈石,維持住了自己的修為。
雖然他們也曾經幾次遇險,可是仍然咬牙堅持下來,沒有使用家族傳承的寶物,把這枚三階下品的靈符保存至今。
此符名叫金光護體符,是三階下品的靈符,一張一次性的靈符價格就超過二百枚下品靈石。
這枚三階靈符,能夠抵擋築基三層修士的一擊,郭童山隻要使用六分之一的法力,就能成功祭出這一道靈符。
即便他的法力與築基修士相差甚遠,並不能完全發揮出這道靈符的威能,但是隻要發揮出靈符二三成的效果,其威力也頗為不俗了。
郭童山手中法力一用,靈符放出一片金光,金光化為一個巨大的護罩,眨眼間十幾張靈符被金光完全溶解。
趁著這個機會,郭童山操縱飛劍悄悄一轉,閃電般刺向不加防護的張誌文身前。
飛劍毫不用力,就紮進了張誌文胸膛。
張誌文修為不算高,性格也比較莽撞,但是此人耐力不俗,毅力也非常堅強,遠超一般修士。
他為了學習煉器術,也先後學過幾個輔助法術,其中一個名叫血煉術。
這一道法術,能夠使用修士的鮮血,煉化修士藏在法器中的烙印,非常適合處理來曆不明的法器。
家族以前也經常性從散修手中收購一些有修士烙印的法器,這種法器因為有其它修士的烙印,一般隻能以較低的價格出手。
大多數散修也沒有消除烙印的手段,所以隻能賣給坊市中的修仙家族,來換取一些有利修行的資源。
張誌文在坊市中多年,乾的就是煉化法器烙印的工作,他雖然被飛劍紮穿了胸膛,可是胸中卻起了一股凶頑之氣。
眼看心臟破裂,已經不可能活命,張誌文竟然凶狠的抓住胸口的飛劍,他運轉全身的精血,使用血煉術煉化郭童山刻在飛劍中的精神烙印。
飛劍中的烙印被人煉化,郭童山腦袋一痛,差一點把持不住,三級靈符上的金光也有些暗淡。
他強忍住腦中的劇痛,心中發狠猛的禦使飛劍。
最終因為郭童山法力遠超張誌文,加上這柄飛劍一直在他的禦使當中,飛劍在張誌文胸口一陣跳動,將張誌文的肉身絞成稀巴爛。
張誌文雖然身死,可是因為他的血煉術,郭童山的飛劍也有些操縱不靈。
先後四個家族修士死在郭童山之手,張誌玄四人頓時心中大恨,幾人仿佛打紅了眼。
紛紛從懷中有掏出了幾張靈符,直接射向了郭童山。
四人剛剛從自家坊市店鋪中出來,已經將坊市中大部分資源帶在身上,每一個人身上,都裝著二三十張靈符。
四人已經完全殺紅了眼,一定要殺死郭童山,因為法器不強,所以發動了一次次靈符攻擊。
頃刻之間,幾人已經釋放了四五十張靈符。
這種完全不要成本的做法,效果自然極好,三階靈符雖然厲害,但是因為郭童山法力不足、修為也低。
所以並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先後被幾十張低階靈符擊中,金光護體符很快黯淡下來,妖獸皮毛製造的符紙也頃刻間碎裂。
張誌玄早已經等待機會,一見金光護體符消散,他馬上祭出飛劍,輕輕的在空中一閃,就直接擊中了郭童山。
飛劍在郭童山脖子上一劃,就割斷了他的喉管,一股鮮血頓時噴灑出來。
郭童山幾乎來不及留下遺言,就當場身死。
四人殺死了郭童山,張誌玄在郭童山腰間摸了摸,發現一個儲物玉盒,他馬上把玉盒收起來,然後撿起了掉落的旗幡法器,眾人來不及休息,紛紛殺向了其他幾人。
此時,張孟泉也輕鬆的解決了對手,他的對手隻有練氣七層,法器品質也遠不如他,雖然拖住他一段時間,但是張孟泉仍然比較輕鬆的取得了勝利。
眾人騰出手來,一擁而上,幾乎頃刻間就大占了上風。
不到半刻功夫,就先後結束了戰鬥,將郭家修士斬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