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不好了,可真的是氣動山河。隻可惜,喊出這句話的人,一進屋就跌到在了地上,肩膀上飆出了一片鮮血。
他在奔跑之中,顯然狙擊手沒有打中他的要害,所以在他跌倒在紅地毯上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啊!”
門內的兩個衛兵趕緊幫忙,從側麵將他拉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上。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以為自己的同伴是被弓箭射中了,可看到那血窟窿上竟然什麼都沒有,立即就嚇了一跳。
子彈擊穿了那個士兵的肩膀,造成的創傷可要比弓箭嚴重的多。鮮血一時間從傷口流出,直接浸濕了兩個人的雙手。
鮮血和水可不太一樣,這東西見到空氣之後,會立即變得粘稠起來,因為漸漸變得粘稠乾涸,所以人的手上如果沾了鮮血,是會感到有點兒黏澀的。
所以,靠在傷員身邊的兩個衛兵,立即感覺到了自己手上的狀態不太舒服。
這個時候他們也發現了,對方的武器,似乎要比弓箭強大太多太多。
就在他們兩個人發愣的時候,正門攻入的四個持槍的愛蘭希爾帝國重甲擲彈兵,分成了兩個小隊,分彆向左右兩邊繼續突進。
而他們的身後,哈洛德親自率領的主攻小隊,已經快步衝到了最前方,向著敞開的大門,甩出了手裡的震爆彈。
有動力外骨骼的加持,投出的震爆彈如同離弦的箭一樣直衝進了遠方的大門。
在半空中,震爆彈的保險才被彈簧甩開,足見這些手雷的速度有多麼的快速。
還沒等屋子裡的人做好準備迎戰的準備,就看見四個黑影飛進了房間。
緊接著,猛然間白光閃過所有人的眼睛,刺痛感讓他們瞬間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下一秒鐘,強烈的聲響摧殘了房間裡所有人的耳朵,刹那間他們就隻能感覺到頭暈目眩。
“啊!”剛剛還跪在地上的穿著盔甲的大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太陽會飛進自己所在的屋子。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將領,耳朵裡隻剩下了一片鳴響的聲音。他搖晃著身體,潛意識的邁開步子想要調整自己的位置,可身體卻已經完全不聽使喚。
站在他對麵的狂風帝國的皇帝陛下,這個時候腦海中還是非常鎮定的。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坐以待斃,所以要堅決展開反擊。
於是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自己腰間的長劍,然後做出一個自衛的劈砍動作。這是他想象中的一係列的動作,但是在完成的過程中,卻完全變了模樣。
現實中,他的手在半空中抓來抓去,卻始終沒有辦法抓住掛在自己腰間的長劍。
他整個人都一片純白色的世界裡掙紮著,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發生的一切。
抱著受傷的同伴的兩個衛兵此時此刻也已經徹底亂了陣腳,他們兩個想要放下懷中的同伴掙紮著站起來準備戰鬥,可往常隻需要一秒鐘就可以完成的動作,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卻難如登天。
一直到哈洛德等人走進房間,他們隻是在地上摸索,仿佛是兩個盲人在尋找他們丟掉的手杖。
走在哈洛德身旁的突擊隊員,把突擊步槍掛回到胸口上,從大腿上抽出了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抬起槍口就扣下了扳機。
“啾!啾!”兩聲沉悶的槍響,那兩個還趴在地上找眼鏡的士兵,就重重的跌落了回去,倒在了負傷的那個士兵身邊。
“啾!”察覺到那個肩膀中槍的衛兵還沒有死,這名突擊隊員又開了一槍,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走在哈洛德另一側的士兵也是同樣的動作,隻是他剛剛端起了自己的手槍,瞄準了其中一個將領的時候,被哈洛德伸出手按住了槍口。
“都帶回去!萬一那個大人物謹慎一些,和部下換了裝備,我們不是白來了?”他對自己的部下解釋了一句,然後吩咐道:“都帶走!”
那個特戰隊員立即將自己的手槍插回到大腿外側的槍套內,又從後麵的粘扣上取下了幾個白色的尼龍紮帶,先走到了那個跪著的將領身後。
他伸出手去,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的力量很大,似乎想要掙紮,不過力氣再大,顯然也不可能掙開動力外骨骼的鉗製。
所以那個突擊隊員很自然的就將那個彪形大漢的胳膊扳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然後,他用尼龍紮帶將對方的兩根大拇指給勒在了一起。剛想鬆開手的時候,他看了看對方的體型,又用了一個紮帶,捆了上去。
再然後,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他抽出了對方腰間掛著的長劍,隨意的丟在了腳邊,又走到了站著的那個將領身邊,仿佛捆一個死狗一樣,把對方也給反綁了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個突擊隊員此時此刻已經把狂風帝國的皇帝,還有他身邊的一個將領模樣的人給反綁了起來。
一直到了這一刻,這四個可憐得家夥,也沒有能夠從震爆彈的負麵效果中掙紮出來。
沒辦法,這東西如果沒點兒心理準備,想要完全恢複過來,無論如何也需要一段時間。
很顯然,這些人沒經受過任何特殊訓練,所以他們此時此刻的反應,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亮點。
“要不要等他們恢複恢複?似乎沒有辦法壓著走啊。”一個突擊隊員有些鬱悶的說道,因為他看見這幾個俘虜,被綁起來之後都沒恢複到能自己走路的狀態。
“拖著走吧!”哈洛德不願意浪費時間,哼了一聲就抓住了狂風帝國皇帝陛下的領子。
然後,他一用力,對方就被他拎小雞仔一樣的拎了起來。哈洛德向前邁步,一邊走出房間,一邊開口確認道:“各小隊,目標已經被我控製,撤退路線清理情況如何,請彙報。”
“偵查組確認!門外已經被我們控製,可以開始撤退!”耳機裡麵,狙擊小組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