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愛蘭希爾帝國的高層,尤其是最高層,那些身家億萬的大貴族,還有那些權傾朝野的大臣們,突然間就變得忙碌起來了。
因為他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流行的,讓他們必須追下去的新活動:學習神的語言。
不管是從沐浴神恩的角度出發,還是從討好皇帝陛下的角度出發,這些平日裡忙碌的不行的人上人們,都開始投入百分之百的熱情,來學習神語——他們從未接觸過的一種高尚的語言。
果不出安德利亞所料,在學習神語的問題上,沒有任何人質疑多一種語言的浪費和複雜。
所有人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反而都在為他們可以接觸神語慶幸,甚至感動到哭泣。
高級貴族們舉杯相慶,滿朝都是一片頌揚之聲。所有人都在歌頌陛下的仁慈和博愛,對皇帝陛下願意分享神的語言充滿了感激。
至於說抵觸,基本上是沒有的,甚至在皇室公布使用血旗來代表自己的時候,都沒有人提出任何異議。
凡人和矮人更是歡欣鼓舞,因為神的語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科學技術的語言,是他們向往的語言!
而因為有知識魔球的存在,所以培養語言教師的工作也容易的多。克裡斯隻要編撰好教材,然後讓風靈004號逃逸飛船上的計算機女媧製作一套發音標準,就可以了。
作為留守大臣中最高的官員,帝國宰相,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大臣,龍泰特·德賽爾自然也是要學這種語言的。
他現在每天除了上班批改公文之外,連自己的生意都丟給幾個信任的家族親戚去打理了。
剩下的時間,他都用來學習神的語言了,對於他來說,這是追隨皇帝陛下腳步的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所以,他不惜重金,還動用了人際關係,直接包攬了一個“神語學者”,這些優先使用知識魔球學習神語的教師,現在在上流社會混的很開。
畢竟供需關係擺在那裡,這些神語教師們也比較喜歡教上流人士學習神語,一來是可以賺取更多的金幣,二來他們也可以借此攀附上帝國高層。
德賽爾的家庭教師是一個長相一般的姑娘。如果單純從姿色上來說,她最多也就隻有七分的水平罷了。
不過因為她的神語學的很好,又有幾分姿色,於是乎便成了搶手貨。
德賽爾花了不少金幣才請到了她,而且這一請,就給請到了床上去。
實際上作為帝國的宰相,德賽爾一直都屬於比較潔身自好的那類人——比起他的地位來,他的老婆其實並不算多。算上一些聯姻的貴族女孩兒,龍泰特家族的掌舵人,後宮佳麗才十幾個罷了。
可不要小看這十幾個,質量那是一等一的強悍。這些女人出身名門的不少,長相那更是超凡脫俗。
甚至,德賽爾還有一對精靈族的雙胞胎,那可是連皇帝陛下都沒有享受到的“福氣”。
結果就在這群美麗超群的後宮中,德賽爾硬是為了學神語塞進去了一個七分的姑娘,這就足以證明神語在貴族圈子裡的“地位”了。
看著黑板,德賽爾熟悉了一個新的詞彙,一個簡單的詞彙,一個神的詞彙。
他用奇怪的語調,重複著自己剛剛納入後宮的女老師教給他的單詞:“你……好……是‘你好’的意思?我竟然又學會了一句神的語言?我的天!”
昨天他已經學會了你和我這些單字的詞彙,現在他開始學習一些簡單的交流用語。
反正他獨占了一個神語老師,有很多時間可以學習: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可以在床上學習,比看***學日語的效果還好。
“您說的真好,我在用知識魔球來學習這些偉大的語言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在褻瀆神明。”女孩兒臉色紅潤,溫柔的鼓勵著德賽爾:“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學習神的語言,這是一種朝聖的過程,我是不推薦放棄的。”
如果有這麼一個可以隨時口口相受教外語的老師,相信許多同學的英語水平絕對比現在高一個水平。
德賽爾聽到老師的鼓勵之後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你說的對,用知識魔球來學習神的語言,那是對神明的不敬。不過神會寬恕你的,畢竟這是你為了傳播神的榮光,做出的偉大犧牲!”
這也是許多貴族拒絕使用知識魔球來學習神語的主要原因:他們把這個學習的過程看成是一種對神的膜拜與朝聖,和磕長頭差不多少。
所以他們不願意簡化這個過程,甚至把這個過程當成是一種考驗。
也正因為如此,大家都在努力的學習這種艱難晦澀的語言,卻從未有人想過投機取巧。
“大人,您說的實在是太好了!我很感激您的理解!”女孩兒臉都紅到耳根了,要知道,她剛剛可是和那麼帥氣那麼有錢那麼有權勢的男人共度了春宵,那感覺簡直就好像……好像……太色情了,她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形容……
德賽爾也覺得昨天晚上的時候有些孟浪了。他最近也是累壞了,晚上的時候喝了一些果酒,然後就有點兒過於放縱自己了。
雖然以他的身家來看,一個女人其實不算什麼負擔,更多的女人他也可以駕馭得住。
但是這種偶爾的放縱,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控——對於一個統禦龐大帝國的宰相來說,這種放縱和失控,德賽爾覺得是非常致命的缺陷。
哪怕在他已經如此成功的時候,他也會在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變成那些他曾經痛恨的人。
現在的他,還能夠想起當年那個窮奢極欲的亞蘭特宰相克拉克——就像一個報警裝置,德賽爾會想起這個人,然後檢討自己是不是變得和克拉克一樣。
他害怕自己變成那個可怕的樣子,所以他每天都在辛勤的工作。哪怕麵對最大的誘惑,他也會保持一顆公正的心。
這就是他理解的忠誠,在他把自己全部的身價都交給克裡斯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追隨克裡斯,一直到生命的儘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