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聲音是鋼鐵的聲音,一個帝國的怒吼就是鋼鐵的怒吼!如果我們的敵人想要聆聽這樣的聲音,那麼我們就讓他們在鋼鐵麵前虔誠的祈禱吧……卑微,孱弱,無助,渺小……”克裡斯的演講響徹天際,每一個守在無線電旁邊的士兵,都聽到了他們皇帝陛下的聲音。
在雄渾的聲音中,這些愛蘭希爾的士兵們拉開了炮閂,將粗大的,代表著愛蘭希爾真理的155毫米口徑炮彈,推到了炮膛之內。
他們閉合了炮閂,然後拉響了巨炮,在大炮的轟鳴聲中,一個帝國的怒吼回蕩在空氣裡,經久不息。
“我們是戰無不勝的!愛蘭希爾帝國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讓每一個敵人為他們的無知付出代價!讓每一個敵人用鮮血來洗清他們犯下的罪惡!”無線電裡,皇帝陛下的聲音持續著,愛蘭希爾魔界戰區的邊境上,一聲接著一聲的爆炸此起彼伏。
威力巨大的大口徑榴彈炮在邊境上砸出了一個挨著一個巨大的彈坑,人類的巨大破壞力,肆無忌憚的展示在了所有觀眾麵前。
當天邊連續騰起了三個頂天立地的蘑菇雲的時候,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動的時候,沒有人在懷疑愛蘭希爾在武力上已經登峰造極。
“不會在有什麼惡魔的援軍了,除非他們有能力擋住核武器爆炸……”放下了望遠鏡,第1裝甲軍的指揮官海迪卡儂對自己身邊的副官說道。
他的副官背著手,昂著下巴看著遠處那還沒有飄散的蘑菇雲,讚同的說道:“是的,帝國必勝!皇帝陛下萬歲!”
“皇帝陛下萬歲。”海迪卡儂點了點頭,將望遠鏡放回到了自己的胸前。
他說這句萬歲是發自肺腑的,因為擁有一個把自己士兵的生命放在第一位,願意使用毀天滅地的武器來扭轉戰局的皇帝,確實當得起萬歲這個詞。
不過他也很沒落,因為似乎他已經沒有那種指揮軍隊扭轉戰局的機會了,扭轉戰局的重任,要交給愛蘭希爾製造的那些,神秘又有效的武器了。
曾幾何時,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是人,是鬥誌昂揚的軍隊,是強悍精乾的士兵——可愛蘭希爾不僅僅擁有這些,它還擁有毀天滅地的武器……
“士兵們!去為帝國拿回榮耀吧!勝利屬於你們每一個人!把敵人殺死在野地裡,把他們的脖子擰斷;把他們殺死在道路邊,用長劍貫穿他們的胸口;把他們殺死在城池上,用子彈打碎他們的腦袋;把他們殺死在自己的家門口,再燒掉他的房子!”克裡斯的聲音透過耳機傳送到幾乎所有士兵的耳中。
“就好像他們從前對待我們那樣,把複仇的鐵拳砸在他們的臉上!不要任何的憐憫,不要任何的猶豫!我們是異界的征服者,讓那些侵略過我們的惡魔……戲乾淨脖子,等死吧!”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鼓舞著每一個參加了戰鬥的士兵。
戰場上,一輛99式主戰坦克停靠在了冒著輕煙的彈坑旁邊,它的履帶碾過了地龍獸滿是龍鱗的屍體,露出了修長的炮管,威風凜凜指著前方。
惡魔的地龍獸騎兵正在重新集結,之前他們被密集的火箭炮雨淹沒在了一片爆炸之中,現在他們還剩下不到一半的兵力,怒吼著向著愛蘭希爾的部隊發起了新的衝鋒。
“轟!”99式主戰坦克的炮管噴出了一股沸騰的白煙,一枚炮彈在惡魔的地龍獸騎兵隊列中爆炸開來。
隨後,這輛開火的坦克旁邊,第二輛99式主戰坦克也打出了一發炮彈,再然後是第三輛坦克開火,第四輛坦克開火。
當最後一輛坦克開火打出了炮彈之後,第一輛坦克又噴出了耀眼的火舌。
愛蘭希爾的陣地上,這些主戰坦克就好像是在演示裝甲戰車時代的排隊槍斃,兩輪齊射之後,他們麵前的敵人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緊接著,下一秒鐘,全自動的炮塔上的武器平台猛烈開火,曳光彈編織成一片火網,籠罩了陣地前方的整個世界。
淡綠色的光芒在天空中橫豎交織在一起,密不透風,將裡麵所有還活著的生物打成了篩子。
地龍獸黑色的血液到處流淌,惡魔士兵的慘叫聲漸漸的被機槍連續開火的聲音淹沒。
沒過幾秒鐘的時間,機槍的聲音也漸漸的散去,整個戰場上就隻剩下一片寧靜。
“對不起這句話就留著對我們的子彈去說吧,對我們的炮彈去說吧,對我們的轟炸機去說吧,對我們的坦克去說吧……留著你們虔誠的懺悔,對著愛蘭希爾帝國偉大的士兵去說吧!原諒你們是神的工作,我們的工作,是送惡魔去見他們的神明!”
不知道哪兒來的揚聲器,讓這片寂靜的戰場上回蕩著皇帝陛下的演講。這聲音在安靜的曠野上來來回回,一直到被引擎的轟鳴聲蓋了下去。
堅硬冰冷的履帶碾過了泥土,碾過了屍體,碾過了黑色的血液,第1裝甲軍的戰鬥部隊,開始繼續向前。
他們的頭頂上,兩架武裝直升機呼嘯而過,短小的機翼下麵,掛滿了火箭發射巢。
兩架武裝直升機威風凜凜,地麵上的坦克還有裝甲車一字排開碾過了這片滿是屍體的荒野。惡魔的左翼,也就是南側已經被第1裝甲軍擊潰。
伴隨著這些裝甲車還有坦克推進的,是臨時補充上來的普通步兵,這些端著突擊步槍,沒有動力外骨骼的士兵密密麻麻,成百上千……成千上萬。
增援遠征軍的第4集團軍群的先頭部隊已經趕到了戰場,密密麻麻的T-72坦克,數不清的擲彈兵,填補了遠征軍兵力的不足。
在斯托菲爾,剛剛跳下了運輸船的第4集團軍群總司令,原第15集團軍群指揮官杜蘭多將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帽,鑽進了已經準備好的豪華轎車。
“下雪了。”坐在副駕駛上的副官看著擋風玻璃上的一小片已經融化的雪花,回過頭來對杜蘭多將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