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借腹生產(1 / 1)

秋風瑟瑟,寒意漸濃。

陝甘境內,鄉野之間,有一村落,戴道晉便是在此駐足。

他本是打算往西而去,直奔昆侖山,見識一下昆侖山上的那座恢弘巨城“帝下之都”,但在途中經過這村落時,見到一件事情,攔住了他的腳步。

此地叫湖豐壩,不遠的山坳裡有著一個不大的村落,村落裡的人大都姓張,可謂一村一族。

前不久,這村子裡糟了難,那些強人搶劫一番後,倒也沒有趕儘殺絕,但村子裡的一個姑娘,年幼青春,被強人擄了去。

世間大多汙濁苦難,大同小異,這個故事也沒什麼新奇,老套而讓人唏噓。

姑娘在山寨的遭遇,自不必說,村子裡的人也見其回來的時候,神情憔悴,原本雖不白皙卻也青春健康的麵龐,多了幾道刀痕,眼神中再無以往的靈動,變得驚慌恐懼。

村子裡的人,表麵上不說什麼,背後的風言風語自是免不了。

姑娘躲在屋子裡不出門,她的父母心疼女兒,也沒說彆的。

但有時候,你覺的已經夠苦的時候,老天爺往往則會讓你感受什麼叫更大的苦難。

幾個月後,姑娘肚子漸漸大了,有了身孕。

這下,便是他的父母,也感覺蒙羞,村裡的族老更是經過商議後,似乎有將其溺死的打算。

事實是,他們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那一日,村裡所有人,都來“觀禮”,姑娘被塞到一個豬籠裡,驚慌的眼睛掃視岸上的那些人,有自己的親二叔、大爺,還有曾經要娶自己的靦腆少年,人還是那些人,不過這些人臉上的那些冷漠,讓她忍不住心顫和陌生。

姑娘沒有什麼見識,樸素的認知,讓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何會承受這些?

族老皺紋深刻的臉龐閃爍的不再是慈祥,語氣冷漠冰寒,眼神帶著厭惡,“沉下去。”

姑娘覺得自己被抬起,扔到了水裡。

深秋的水,真的很冷。

“咕咚……咕咚……”豬籠漸漸沒入水中。

……

戴道晉一路走來,遇水涉水,遇山登山,體內的《天地陰陽六虛唯我自然根本法》運轉不停,真氣經過這些日子的壯大,早已不能同日耳語。

密林間,簌簌之聲傳出老遠,不時還有樹木斷折之聲傳出,好似有什麼洶湧猛獸在奔逃。

“沙沙……砰……”

一個約有兩三丈的龐然大物,在密林間穿梭,卻是一頭“土質”的猛虎,這老虎每一跳躍,落地之時,腳下似乎有著風團馱起,更顯快速迅捷。

在這土虎背上,有一人穩穩站立,不是戴道晉又是哪個。

他以土勁製作了一頭猛虎為坐騎,以心神控製,同時又以風勁圍繞老虎的足下,所謂龍從雲虎從風,因此速度更快。

之前的時候,這老虎僅僅能維持盞茶時間,便會崩散,如今他愈發熟練,強大的心神加持下,幾乎能夠長時間駕馭。

前行了一會兒,樹木漸漸稀疏,光線也逐漸充足,戴道晉知道快要出樹林了。

他心中一動,腳下輕點虎背,整個人騰身而起,那土虎順勢前行了一段距離,失去了他的土勁流動支持,頓時散成一堆泥土。

戴道晉出了樹林,丹田內水勁靈性活躍,空氣中的水汽明顯更加充足,前方必有河流。

突然他眼神微閃,耳朵微微動了動,好似聽到了一些什麼,整個人的身影頓時化為流光消散,人已經瞬息間向前掠去。

約五六個呼吸的時間,戴道晉來到河邊,心神發散,掃了眼岸邊的村民,瞬息間感知到水下有著一個人,生命體征幾欲消失。

那些村名突然看到出現的戴道晉,皆有些嚇了一跳,那族老剛想嗬斥,眼前的一幕,讓他瞪大了雙眼,嘴唇顫抖。

這些村名隻見這突然出現的人,站在岸邊,伸手一揮,河裡的水如同開了一般,不斷翻著水花,一道粗大的水柱慢慢升高,水柱上麵馱起一個圓柱形的東西,正式剛剛沉下的豬籠。

這等手段,在這些愚夫愚婦眼中,等於仙家手段,甚至有人已經跪下高呼神仙了。

戴道晉見到那豬籠裡的女孩,下身不斷有鮮血流出,滴在水注上,使得水柱染了一絲紅意,眉頭一跳,不再耽誤時間,右手張開,氣勁流出,猛地一握。

“砰”豬籠炸開。

戴道晉撈起女孩,往村落疾掠,隨意尋了個較大的屋子,走了進去,將那女孩放下。

他心念一動,女孩身上的水汽好似接到了命令,紛紛離開,女孩身上衣服乾爽,戴道晉為其把了把脈,瞬間眉頭皺起。

這女娃寒氣入體,心跳低微,這些都不是問題,但其肚子裡的孩子已成死胎,他可救不了。

戴道晉搖了搖頭,順手處理了一番,察覺到女孩身體已無大礙,想著其肚子內的死胎,心中一動,思索起來。

他做事本就果決,心中既有所念,且今日碰巧碰上或是天意,不再遲疑,伸出右手按住女孩腹部,心神沉寂,星雲內的第二元神,早已知曉,頓時跳躍出來,遁入其腹內。

戴道晉默默感知了一會兒,察覺到第二元神已經慢慢沉入女孩腹內嬰孩體內,放下心來,心念瞬息間侵入女孩的靈魂精神,其中的絕望恐懼的情緒讓其皺眉不已。

他暗道:你我碰見,借你腹部生產第二法身,也算緣法,有來有往,不為恩情,而為因果。

隨後,他精神一動,以精神秘法,抹去了女孩那些負麵記憶。

做完這些事後,門外傳來吵嚷之聲,卻是那些追尋而來的村民,戴道晉眼神微冷,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內擠滿了人,氣勢洶洶而來,見到正主後,卻又麵顯懼色,不敢上前。

戴道晉也懶得和這些人扯淡,嘴中喃喃出聲,語調不高,略顯怪異,正是惑神之法,他如法炮製,抹去了這些村民的部分記憶,對這些人,他並沒有什麼憐惜,手法粗暴,搞得其中有兩人登時精神潰散,成了白癡。

他又在這些人的精神世界中種下了好好照顧女孩的印記,便縱身離開。

他身法極快,女孩記憶中那山賊走了兩日的路程,在他腳下不過兩個時辰,隨手屠了山寨後,他便回返,在村落裡施施然住了下來,等著女孩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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