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璋,郭某人覺得給他的待遇不能比給劉琮的更好。
因為他抵抗了,和劉琮乾脆徹底的投降是不同的。
所以雖然郭鵬決定還是給他封侯,但是因為他抵抗過魏軍,給魏軍帶來了不少損失,也就是沒有抵抗到最後,還是降了,所以綜合一下,食邑隻給一千三百戶,並且準許居住在洛陽。
到時候劉璋閒來無事,還能和劉琮交流交流做階下囚的感覺,說不定還能湊一桌麻將之類的,也算是排遣一下空虛寂寞的情緒了。
這些人就當是養幾隻豬養起來,做個盆景,彰顯郭魏王朝的正統和他郭某人的磅礴大氣,顯示郭魏帝國是一個有未來的帝國。
也給公孫氏最後提一個醒。
時代變了,江南三大割據勢力已經被我全部滅掉了。
聽說最近公孫度的身體不太好,好像生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病,更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魏軍前去討伐。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大一統,是必需的。
郭某人早已決定,不僅要拿下那個所謂的平州,還要把朝鮮半島一起拿下。
平州這個州真的可以作為一個新的州存在,囊括遼東以東,還有朝鮮半島,作為郭某人立國以後開疆拓土的第一功。
五月初二,滿寵緊趕慢趕的從豫州趕來了洛陽,在洛陽勤政殿拜見了郭鵬。
郭鵬大笑著上前,握住了滿寵的手,撫著他的背,與他走在一起,看上去相當親密。
“這些年你把豫州治理得那麼好,每年上繳的糧食庫存都領先於其他各州,隻有冀州能與你相比,伯寧啊,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這都是陛下洪福,臣隻是遵照陛下的命令行事罷了,沒有什麼功勞可言。”
滿寵臉上的表情和嘴裡的話完全對不上號。
“哈哈哈哈,你啊,就彆謙虛了,你的功勞我難道還能看不見嗎?放心,我都看在眼裡,魏國有你這樣儘職儘責的刺史,是好事。”
郭鵬拍了拍滿寵的肩膀,然後對他說道:“伯寧啊,這一次,我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你應該知道了。”
“是的,臣知道了,陛下打算任命臣為益州刺史,趕赴益州穩定局勢。”
“對,益州刺史。”
郭鵬點了點頭:“和揚州還有荊州不同,揚州有顧元歎,荊州有蒯異度,他們都是本地人,有本地基礎,本身也立下了功勞,所以雖然是本地人,我也不得不回避三互法,讓他們做州刺史。
益州的情況就不一樣了,益州掌權的是東州人,益州本地人被壓製的很厲害,沒有一個統一的首腦能服眾,這就需要一個有手段有威嚴還有能力的人去做益州刺史,去服眾,而你,就是我看中的那個人。”
“陛下信賴臣,臣不勝感激,唯有以死相報。”
滿寵立刻下拜。
“起來起來起來。”
郭鵬哭笑不得:“誰讓你以死相報了?讓你去益州去做刺史,也不是讓你去益州下油鍋,死什麼死?你要是死在益州,那益州數萬大軍都可以引頸自戮了,彆總是把死掛在嘴邊,聽到沒?”
“臣知錯。”
滿寵笑了。
郭鵬這才點了點頭。
“益州的情況並不複雜,但是我對益州的要求很高,我要你儘快把益州變成糧倉,首先,最起碼要能供給給軍隊南征南中諸郡之用,伯寧,你是明白我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的是每一寸實實在在的土地都向我繳稅,既然設了郡縣,那就要繳稅,如果有人不繳稅,那就是在和我作對,和我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陛下是要南征南中的那些南蠻?”
“對,那些土蠻,必須要全部討平,南中各郡必須要實實在在的派人去治理,去收稅,使之成為王土,朝廷的政令要貫徹到當地,要切實的執行。
我不允許魏國的國土上還有其他人在發號施令,違背我的意誌,不遵從我的命令,所以伯寧,你身上的擔子很重。”
郭鵬歎了口氣:“遍觀朝中諸臣,我覺得,隻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個適合做益州刺史的人。”
“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滿寵看上去很有信心的樣子。
“你很有信心?”
“陛下都把益州討平了才交給臣,臣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辦不好差事,難道還有臉麵繼續領陛下的俸祿嗎?”
滿寵一臉自信。
“好,好。”
郭鵬大笑著拍了拍滿寵的肩膀:“我有伯寧,益州再無憂矣!哈哈哈哈哈!”
大笑一陣,郭鵬又和滿寵在宮裡麵走路,聊天,囑咐一些事情讓滿寵著重注意。
“這路必須要修,從關中到漢中的路,自我平定漢中以來就一直在修,如今祁山道和駱穀道已經初成規模,但是還要增修,不過那是雍州的事情,是陳公台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可是從漢中到成都,繼而延伸到南中的那條路,將成為大軍進軍之路,是大軍討平南中諸蠻最大的依仗,這你要負責的事情,秦人沒有來得及辦完的事情,我要辦完,你要幫我。”
滿寵皺著眉頭思考了一番。
“陛下的意思是,把從漢中進到成都的石牛道增修,然後繼續修到南邊,修到南中?”
“對,把石牛道修繕一新,從漢中到成都,再到南中,這條至關重要的道路,必須要修通,修好,到時候和關中到漢中的路連在一起,我要那天塹變通途,蜀道再也不難。”
郭鵬點了點頭。
滿寵的眉頭沒有舒展。
“蜀道之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當年司馬錯進軍蜀中,為了這條路可廢了不少功夫,蜀人和秦人耗儘心力打通了石牛道,可也就是勉強能走,要是繼續修繕的話……
陛下,臣聽聞雍州修繕駱穀道三年之久,耗錢六百多萬,還死了三萬多人,這實在不是一個小數目吧?”
郭鵬點了點頭。
“耗錢很多,死的還不止,基本上討伐涼州得到的戰俘和漢中的黃巾餘孽都砸在裡麵了,將近四萬人,耗時三年多,才把駱穀道修繕了一通,現在工程差不多結束,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公台之前還上表問我,子午道還修不修,修的話,怎麼修,是朝廷直接撥款派人,還是怎麼弄,派人的話派什麼地方的人,可以死多少,他可不敢保證把每個人都能活著還給我。”
郭鵬輕笑一聲,看向了滿寵:“這個事情,我讓陳公台就不要再來問我了,而要問你。”
“問臣?”
滿寵有些疑惑:“陛下的意思,是要臣用蜀中戰俘去修路?”
“不,在漢中和益州修路是要命的事情,蜀中戰俘都是蜀中百姓,是要留下來種地墾荒繳納賦稅的,他們向我繳納賦稅,我就不能不在乎他們的性命,誰不向我繳稅,我就不會在乎他們的性命。”
郭鵬笑了笑,緩緩開口道:“伯寧,益州各郡周圍的屬國你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