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承俊怔住了,他以為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或者稍稍猶豫而後再點點頭。可是他錯了,她說讓他放過她,她難道不知道他的心已經付出要不回來了嗎?皇甫承俊放開了搭在裴千千肩膀上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失落、失望、惆悵,複雜的感情一下子湧上心頭,讓他覺得難受。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能接受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待他?就算把她綁在身邊,她也不會喜歡上他嗎?“我不會放過你的。”皇甫承俊一字一字地說,威嚴的氣息宣告了他對她的占有欲。“如果你一定要惹火我,你會後悔的。”皇甫承俊甩門而去,他要好好冷靜一下,這個女人絕對有辦法將他逼瘋。裴千千愣住在椅子上,淚流滿麵。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什麼會拒絕他,她的心裡明明願意給他一切的。他說不會放過她,她領教過了,他會拿出皇甫集團對付遠山集團來報複她,讓她在他的掌控之下生活。而今,她又惹毛了他。他說不會放過她的,她的未來,注定是多姿多彩了。冷冷地笑著,麵對那張已經空閒的辦公桌,裴千千覺得很無力。“雲逸,如果我愛上了彆人,你會怨恨我嗎?”裴千千喃喃而道。空洞洞的房間裡,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隻有淚,漫過她的眼眶,布滿了她的臉頰。直到下班的時候,皇甫承俊依舊沒有回到辦公室。裴千千收拾完了一下東西,走到門口時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張辦公桌,輕輕道了一聲:“明天見。”關上門,聽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尖利的‘嗒嗒’聲,裴千千很努力地送了一個微笑給自己。這才是上班的第一天啊,她一定不要被任何人左右,一定要開開心心地過完這兩年才行。可是兩年,好象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呢。一身疲憊地回到家裡,裴千千頹坐在沙發上不願動彈。蕭遠山從院子裡麵回屋,發現了沙發上發呆著的千千,問:“千千,怎麼了?”“爸爸。”裴千千坐直了身體,向蕭遠山打了聲招呼。臉上**開了疲憊的笑。“看你好象很累的樣子,皇甫承俊為難你了嗎?”蕭遠山心疼地問。當初就覺得皇甫集團與遠山集團作對肯定有什麼原因,而當千千跟他說原先做的公司已經辭職,要去皇甫集團上班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件事肯定是針對千千而來的。當千千答應去皇甫集團上班之後,皇甫集團又退出了與遠山集團的競爭的時候,他終於可以肯定,皇甫承俊的目標不是遠山集團,而是裴千千。可是究竟是怎麼回事,蕭遠山想不明白,皇甫承俊為什麼要這麼為難千千。哎,感情的事啊,真是難懂。“沒有,爸爸。”裴千千朝蕭遠山笑了笑,她實在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所以隨便編個謊言搪塞過去,“因為第一天去上班,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所以學起來累了一些。” “不要那麼拚命,如果做得不開心,可以回家來,爸爸會養你。”蕭遠山說。千千雖然不是親生女兒,可是她的善良和純樸已經深深地贏得了大家的心,他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見到她受委屈,心裡也會難受。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曾經吒吒風雲的商界老大,而今卻變成了多愁善感的老人了。裴千千‘嗬嗬’笑了起來:“爸爸,謝謝你。我真的沒什麼事,等熟悉一下環境就好了。”“那就好,彆勉強自己。”蕭遠山拍拍千千的肩膀說。“你累了就早點休息。”“嗯。”裴千千點點頭,起身回房。“小俊,聽說你今天在公司食堂吃的午飯?”餐桌上,皇甫義德問。“嗯,是呀。”皇甫承俊點點頭,消息傳得可真快。“怎麼了?”“還是和一個女職員一起?”皇甫義德又問。“是的,新來的秘書。”皇甫承俊一點也不避諱,雖然不知道父親這麼問的用意。皇甫偌和皇甫優一聲不吭地坐在旁邊吃飯,眼神卻不停地在父親和弟弟身上掃視。“你知道這樣會引起公司混亂嗎?”皇甫義德說,“去公司食堂吃飯不是不可以,可是也得挑時間,你身份不同,這樣出現在人群裡,會讓職員們覺得不自在。”“爸爸,不會的。”皇甫承俊說,那些職員們看到他不知道有多開心呢,沒看著有什麼不自在,“去食堂吃飯是貼近員工,不搞差彆待遇啊。這樣隻會讓他們感覺更親切,從而提高工作積極性。”“胡扯。”皇甫義德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以後,你打算天天在食堂吃嗎?”“看情況啊。”皇甫承俊吃了口菜送進了嘴裡,細細地嚼著,“如果沒有什麼應酬,應該會在食堂吃。”因為那個女人不答應跟他出去吃飯,所以他要陪著她擠餐廳食堂。雖然臟一點,亂一點,但是麵對那個女人讓他胃口大開,所以就算去食堂也無所謂。雖然那個女人總是惹他生氣,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恨她,而且想見她的願望一天比一天強烈。終於知道什麼叫‘茶不思,飯不想’了。就像剛才,父親在與他說話的前一秒,他就在想念她,想她這個時候是不是也在吃飯。“為了那個女人嗎?”皇甫義德問,“她是什麼來曆?”漁家女?蕭氏的千金?亦或是小小文員?“爸爸,我交的朋友您還不放心嗎,不會是土匪,也不會是強盜,你放心吧。”皇甫承俊笑著說。心裡暗咐著:她是小偷,已經偷走了我的心。“彆被甜言蜜語迷惑,女人有的是手段。”皇甫義德意味深長地說。社會在變,時代在變,人的思想和行為也在變。而女人的變化,卻是諸多變化中最為明顯的,攀權附勢者比比皆是。以前是談虎色變,現在他覺得談女色變更符合時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