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催醒了在沙發上假寐的蕭遠山。“喂,是哪位?”蕭遠山無力地接起電話,這幾天來,雲逸一點也未見好轉,他已心力憔悴。“伯父,我是徐映紅。”“哦,映紅啊。”蕭遠山坐直了身體,本想問問她最近怎麼都沒有去看雲逸,可是接下來,他聽到了這樣的話。“伯父,我是向你辭行的,我明天要去美國。”“什麼?去美國?怎麼突然要去美國?”蕭遠山有些吃驚。雲逸正處於生死悠關的時刻,她卻這個時候要離開中國。除了吃驚之外,更多的是心痛。一種人情冷暖的心痛。“要去那邊上學。”徐映紅頓了頓,問:“雲逸他,好點了嗎?”“既然要走了,還關心他乾什麼?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蕭遠山有些氣憤地掛斷了電話。這個徐映紅,自從雲逸出事之後就來過一次,聽說雲逸昏迷不醒,若是醒來了也可能會有後遺症而造成智力下降之後,她就沒有來第二次。還說什麼喜歡雲逸到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謊言真的很容易說,可是一旦發生危急的事情,謊言就不擊而破。徐映紅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國內,居然那麼忍心地離開。蕭遠山苦笑,他算是看透了,徐映紅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雲逸。也許雲逸的堅持是對的,那個來自玉西的女孩子才是真心的。隻怪自己那麼不長眼睛,當初沒有成全他們,導致了今天的悲劇發生,一切都是他的錯。蕭遠山疲憊地躺在椅子上。蕭雲逸昏迷的第七天,病房裡的儀器發生了變化。“醫生,醫生……”蕭雲風趕忙去叫醫生。“醫生,怎麼了?他醒了嗎?”裴千千焦急地問。穿白大掛的醫生替蕭雲逸檢查了一下,很遺憾地看著大家:“抱歉,我們儘力了。剛才的儀器反應是患者的回光返照。患者已經……死了。”“死了?醫生,你開玩笑的對不對?”裴千千拉著醫生的手,淚如雨下。她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也許,一切都是錯覺。也許,一切,隻是她精神壓力太大產生的錯覺而已。一定是這樣的,沒有錯。醫生搖了搖頭,低沉著臉走出了病房,留下傷心欲絕的裴千千和蕭雲風。“雲逸,你說好不離開我的,說好無論我在哪裡,你都要找到我的。你忘記了我們在海邊許下的誓言嗎?可是,我以後要去哪裡找你?你告訴我啊。雲逸,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幾天的不眠與勞累讓她一下子暈厥過去。“裴千千?”蕭雲風接住了裴千千欲倒下的身體,慌忙地衝著門口喊:“醫生……”一個死了,一個倒下了,蕭雲風握著電話,始終不敢給父親報信。他真是怕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充分認識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感情的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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