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齊白石的蝦就賣200塊?(第二更求票)
“當然沒問題,請!”
說完,閆四海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帶著夏禹和劉至河等人往裡走。
沿著走廊拐了幾個彎,夏禹發現這是另一個建築,相當於華夏革命曆史博物館的附屬樓,除了有招待所和餐廳之外,還有專門的字畫展廳。
而字畫展廳,正是夏禹的目標所在。
走進展廳之後,眼前的場景讓夏禹眼睛一亮。
隻見偌大的展廳中站著不少人,除了幾個外國人以外,大多是有一定年紀的老者,欣賞著牆上掛滿的字畫。
夏禹掃了一眼,保守估計這個偌大的展廳最少掛了幾百幅的字畫,有的隻有幾尺長寬,當然也有五六米長的畫,隻是掃了一眼,夏禹便認定這些字畫幾乎是精品!
夏禹徑直走向一幅畫前,那是一幅水墨畫,畫的是一群蝦,群蝦遊弋,姿態各異,栩栩如生,神韻充盈,畫出了蝦從容遨遊和生動活潑的‘樂在其中’的情味和詩的意境美。
這個蝦畫的好!
夏禹又看向右下角的字和紅色印章。
字不多,僅有兩個,但卻讓夏禹眼睛一亮,眼中閃過果然如此的神色。
白石!
字下麵蓋了個四四方方的紅章,裡麵字的線條不多,但是夏禹還是可以看出來,左上角是石字,右下角是白字。
這是齊白石的章!
果然,這時響起的閆四海的介紹,肯定了夏禹的判斷。
“夏先生,這幅畫是齊白石老先生的畫,我們館存了有齊白石老先生幾百幅畫,因為展廳的麵積問題,掛出來的隻有十幾幅,這幅的尺寸算是中等的。”
聽到博物館竟然收藏了幾百幅齊白石老先生的畫,夏禹有些驚訝,好奇地詢問道:“那齊白石老先生的這幅畫,對外賣的價格是多少?”
閆四海立馬說道:“這幅畫對外賣的話,要兩百元。”
夏禹眼睛微瞪,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閆四海,再次詢問道:“兩百多元人民幣?”
閆四海以為夏禹是嫌貴了,他連忙解釋道:“夏先生,齊白石老先生的畫確實是這個價,主要是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二十多年,他的畫是賣一幅少一幅,而且他老人家的名氣比較大,所以價格貴一些。”
“像是現在李可染大師的畫,因為他還繼續創作,所以價格會便宜很多,精品是十五元一尺,早期的畫八元或者九元就能買到一張。”
“如果您要買這幅畫的話,我可以給您折一半的價錢!”
聽到閆四海這麼說,劉至河不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忙補充說道:“夏先生,您要是喜歡這幅畫的話,我可以代表博物館直接送給您,在這裡您看上哪幅都可以直接帶走!”
閆四海聽到劉至河這麼說,看了後者一眼,發現劉至河不斷給他使眼色,他馬上改口說道:“沒錯,夏先生,您是我們的貴賓,您需要哪幅畫隨便帶走,我現在讓人給您包起來吧”
夏禹有些哭笑不得,看到閆四海似乎打算叫人,他忙擺手阻止了他。
“閆館長,劉主任,不需要這樣,無規矩不成方圓,送就不要再提了,如果我想要我會買!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我們去看看那邊的畫!”
說完,夏禹邁步往前走,沒再理會齊白石的這幅畫。
劉至河和閆四海麵麵相覷,不知道夏禹到底是喜不喜歡這幅畫。
兩人隻能趕緊跟上夏禹的腳步。
接下來,夏禹在不少畫麵前駐足,閆四海都會做介紹,夏禹免不了問價格,閆四海都會如實回答。
一番了解下來,夏禹看著四周掛滿的大師的字畫,心中有一種情緒似要噴薄而出,那是替他們感到不值和惋惜。
這些國內已故或者現在健在的大師,名氣十分之大,但是他們的佳作卻以低廉的價格在天安門旁的國家革命曆史博物館售賣。
據閆四海介紹,不少藝術家為了生計,主動拿出創作的畫來這裡賣,因為賣給外賓能有一個更高的價錢,而且也能為國家做出貢獻。
但是價格呢?
李可染的畫從七八元到十五元一尺。
李苦禪的畫十幾元一尺。
吳作人的畫六七元一尺。
林風眠的畫三四元一尺。
張大千的畫也是十幾元一尺。
而那些已故大師的作品呢?
齊白石的蝦圖、徐悲鴻的駿馬圖、潘天壽的花鳥圖、吳昌碩的字畫、黃賓虹的山水畫……價格從幾十元到幾百元不等。(這是真事,被人二十多萬掃了一部分,後世價值幾百億)
這個時代……
哎,都是窮造成的啊!
看著夏禹駐足原地久久不語,劉至河有些擔憂,小聲地詢問道:“夏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夏禹驚醒,看著劉至河跟閆四海擔憂的表情,他露出一抹笑容,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
說完,他看向閆四海,有些不解地詢問說道:“閆館長,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夏先生請講!”閆四海立馬說道。
“您剛才說這裡賣字畫的收入主要用來改善博物館的經費,用於招待外賓,這些字畫賣這麼個價錢,收入夠用嗎?能不能賣掉?”夏禹問道。
閆四海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看劉至河,歎了口氣說道:“夏先生,不瞞您說,賣字畫的收入是肯定不夠的,按照上麵的要求,博物館來了外賓我們得接待,接待的標準是每人三元錢,但是三元錢怎麼夠嘛,差額就從這裡的收入上解決,隻不過國人也沒什麼錢,買不了多少畫,而外賓不了解我們國家的文化,對我們這裡的字畫買的少。”
“到現在為止,已經快要經營不下去了,我們作為國家博物館,在這裡賣字畫也丟人,但是我們這又是很多藝術家的希望,所以我們現在也很為難,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閆四海的話,劉至河有些尷尬地看了夏禹一眼。
隻見夏禹神色有些複雜,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夏禹長吐一口氣,掃了四周的字畫一眼,然後神色鄭重地對閆四海說道:“閆館長,我想買字畫!”
閆四海看了劉至河一眼,發現後者對他點頭首肯,他麵露喜色,詢問道:“夏先生,您是看上了哪些字畫呢?”
夏禹掃了一眼四周,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全部。”
“全部?”
閆四海一驚,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詢問道:“夏先生,您是說這裡掛著的幾百幅字畫都要?”
夏禹搖了搖頭,就在閆四海有些失望時,夏禹說出的話讓他徹底震驚了。
“我是指你們博物館所有的拿來外賣的字畫,這裡掛出來的,以及沒有掛出來的,我全部都要了!”
這話一出,不止閆四海震驚了,就連劉至河也被夏禹的這種操作鎮住了。
閆四海不是沒見過在這裡大手筆買字畫的人,但是像夏禹這種風輕雲淡地說出全部都要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夏先生,保守估計,我們存的畫有字幾萬幅,您確定都要?”
夏禹微微頷首,淡笑著說道:“幾萬幅而已,我都要了,如果你們還能拿出更多,我還要,反正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在香江有一家博物館,足以收藏百萬件文物和藝術品,現在還空蕩蕩的,正好買些字畫回去填充一下。”
夏禹確定之後,閆四海臉上驚喜的笑容完全掩飾不住,他連忙說道:“夏先生,您放心,我們博物館是跟華夏美術學院、華夏美術協會等學校和機構合作的,一般的作品是拿不進我們這裡的,他們那裡還有很多作品,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全部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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