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有多少人求著加入我們都未曾進入,如今由我親自來盛情招攬,你倒是不領情,哪怕你身後站著一位隱士高人又如何?真當我們中壘是紙糊的嗎?”
“是不是紙糊的我不知曉,可是至今為止兩軍對戰都未曾報上過姓名,倒是有些糊塗。”
葉天說著,似乎無論對方展現出如何的姿態,他都能夠應付自如。
“中壘,大刀蕭玄!”
那大漢說著直接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在葉天麵前揮出了一道刀鋒。
正所謂劍有劍氣,刀有刀鋒。
前者是占據了一個輕靈,可以隨意變換形態,也可以至柔也可以至剛,後者就是單純的霸道路線,乃是講究一力破萬法。
而葉天麵對那一道向著自己衝過來的刀鋒,麵不改色心不跳,隻是輕輕一抬手,身後的劍龍就將一團劍氣直接噴湧出來,衝向那刀鋒。
兩者在觸碰到的那一刹那就轟然炸裂開來,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在平整的戰場上,炸出一道巨大的坑洞。
“倒真如老三所說的,你雖然年紀輕輕的可是實力卻不弱,有足夠的資格與我三兄弟為敵,但若隻有你一人的話,我們講規矩,以車輪戰也能將你擊倒,我們若是不講規矩圍毆你,那你就必死無疑!”
蕭玄滿麵戾氣地說道。
而這時候葉天坐下的蟾蜍就不滿了,他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除了葉天。
隨著它腹中一陣咕嚕聲。
悄無聲息的毒液從蟾蜍的背後蔓延出來,隨之一同出來的還有那濃濃的毒煙。
那些讀音背蟾蜍控製著沒有四處蔓延,而是很有目的性地向著蕭玄所在之地滾滾而去。
縱然對方修為高深,可是這毒煙無形無質,他又不能像葉天一般召喚出同樣虛無縹緲的火焰,將這些毒煙焚燒殆儘,於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眾人,有許多在這毒煙的侵蝕之下直接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好一個狠辣的妖獸。”
蕭玄此刻已經怒得說不出話了。
自己先是好言相勸,個對方非但不聽,還對自己動手,他何時受過如此委屈?
“戰場之上成了對立麵那自然就是敵人,二當家的,不必多費言語,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葉天也實在不願意過多與對方廢話,直接飛躍而起,抽出手中的青訣衝雲劍,與對方長刀相接。
這兩件絕世兵刃觸碰到一起都有電光火石在其中迸發出來,而葉天的力道稍遜一籌,畢竟對方是老牌修士,如此一來倒有些吃了虧,虎口震裂開來,絲絲血跡流下。
“再來!”
那二當家的似乎很久沒有如此暢快的戰鬥過了,麵對葉天這個難得的對手,已經點燃了心中決鬥的欲望。
方才那一下可不光隻是擦出來刀與劍之間的火花,更是擦出了他與葉天之間的戰意。
而葉天在經過了先前與那手持雙錘的老三戰鬥一番之後,如今在麵對這位二當家的,雖然精神上有些疲憊,可是更多的卻是欣然。
與同階修士的戰鬥,他未曾經曆過太多。
那先前隻是接觸過一名老嫗,而後者的戰力實在有些出乎意料的低。
如今這對麵三兄弟,毫無疑問顯然都是這個境界的佼佼者,隨便一名拉出去也最少可敵二三名同階修士。
其中老二的長刀是當之無愧的鋒銳霸道,與葉天的青訣衝雲劍相比較起來,一柔一剛,猶如太極之中的陰陽魚,彼此交纏。
兩人的身形也在戰場中不斷交換位置,可是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對方三尺的攻擊範圍。
葉天手中的青訣衝雲劍揮舞過去,那劍氣四散,就很快被蕭玄手中的長刀給吞噬個一乾二淨。
後者就立馬揮舞長刀過去,散發出霸道的修為。
葉天手中的青訣衝雲劍猶如一條青色的小蛇,而身後的劍龍也在咆哮著,在葉天的示意之下加入了戰場。
蕭玄麵對著劍龍的加入,不僅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更加欣然,眼神中充滿了瘋狂。
“從未有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我倒是有些舍不得殺你了!”
蕭玄猙獰的笑道,手中的長刀化作一隻猛虎,與葉天所幻化出來的劍龍相互撕咬。
而兩邊的士兵隻是呆呆地望著戰場之中的龍爭虎鬥,氣勢滂沱,將整個戰場都弄得塌陷了三分。
“似如此勢均力敵的戰鬥,老二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
就在那堡壘之下,那神秘的大當家的此刻正在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場戰鬥,沒有一絲慌張,也沒有一絲焦慮,像是在看一場小孩子之間打鬥的戲碼。
“大哥,你為何一點都不擔憂二哥的情況?我說過那小子絕對不是好纏的,他先前與我戰鬥的時候都沒有使用過劍龍,如今用上十分力氣,恐怕二哥都有些吃緊。”
那先前與葉天交過手的三當家道。
他自然知曉葉天的厲害,所以才如此焦急,可是大當家的依舊是一副看戲模樣,散發出慵懶的氣勢。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戰鬥,即便我們再著急又有何用?還不如等到勝負分開之後再說,若是老二贏了那就讓他回來,然後繼續指揮戰鬥,讓那些許久未曾見過我們發飆的家夥知曉知曉,猛虎是打盹,可不是死去。”
“但若是二哥輸了呢?”
“若是老二輸了也是技不如人,那就由我再上去,我們三個兄弟總不會敗在一個人的手中。”
大當家說到。
可是他即便展露出了一副放鬆的姿態,眼神卻始終盯著那戰場上的打鬥戲碼。
二人之間的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在他的眼中已經被分割成了一處一處畫麵。
若是接下來老二的真的不幸落敗了,那麼他替換上去,雖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出葉天的弱點,並且將對方一舉擊敗。
他的兩名兄弟都是以力量著稱,也唯有他一人是以神秘聞名。
何為之神秘?
那就是知曉他人不知曉的,能做他人不能做的。
大當家蕭源,就是如此。
戰場之中,龍吟虎嘯,彼此之間參差不齊,更有刀光劍影不短來往。
而葉天身為這戰場之中二人中的一位,此刻氣息已經極度不穩,體內的靈氣運轉從未如此暢快。
他許久未曾動彈過的境界修為如今竟然也有了些許鬆動,不禁讓他更加欣然。
自從進入到鬼界之後,他所經曆的戰鬥實在是太少。
那些舉手投足之間就能解決的戰鬥,在他的眼中根本算不得戰鬥。
隻有像如今這一般戰的酣暢淋漓,能夠將自己的修為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如此才能夠磨礪自己的修為。
“二當家的當真是一把好手,實在讓葉某有些佩服。”
葉天打鬥之餘喊道。
而蕭玄則極為默契的退後幾步,二人分開,戰鬥暫時告一段落。
“今日倒是暢快,隻不過你小子還是得罪了我們兄弟三個,遲早有一天要教你壓入堡壘之中!”
蕭玄惡滿臉戾氣說道。
雖然表麵依舊是那樣凶神惡煞的,但是卻沒有了先前那一搬,非要將葉天置之死地的氣勢。
常言道不打不相識,這二人之間竟然莫名有了些許惺惺相惜的意味。
“若是二當家的有這個本事,那小的自當悉聽尊就。”
葉天拱手笑道,縱然胸口起伏不定,氣息還未平穩,但是依舊抵擋不住一陣暢快之意,在胸口激蕩。
“為何這二人打鬥之後竟還能談笑風生?”
在一旁觀戰的三當家有些看不懂,他素來隻適合動手,不適合動腦麵對這一類莫名的情緒也是麻木。
“你現在可知曉為何我說你天賦全都在那一雙手上的龍象之力中?你二哥雖然也是蠻力驚人,但是他好歹也有些腦子,但是你卻偏偏隻有一根筋,不過這也好,至少相處起來不累。”
那大當家的說著,笑眯眯地看著葉天與蕭玄,是眼眸之中在不經意之間閃過一絲寒芒。
“弟弟自然不如哥哥的腦子靈光,還請哥哥解惑。”
三當家的一幅虛心請教的模樣讓蕭源越發氣笑。
“你二哥這是與那年輕人惺惺相惜,不過就算說了你也不懂,總之這二人如今若非是彼此對立的身份,恐怕還會成為好友也說不定。”
蕭源說著。
而那三當家的果真一副沒有搞懂的樣子,眼神中帶著迷惑,望了望葉天,又望了望自己的二哥。
“你現在不需要知曉那麼多,你如今隻需要知曉好好利用自己手中的龍象之力來守護我們這一份難得的基業就好。”
蕭源說著。
他一向認為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有各自獨特的使命,而自己的這位三弟,雖然從小腦子都隻有一根筋,但是一身的修為與蠻力確實不差。
如此以來,也正好印證了大道之中有得必有失,既然選擇了絕對的力量,那麼總要學會放下些許其他東西。
蕭源想著,麵色忽而低沉下來。
而此時,軍營之中號角聲響起。
第一千零七十章戰爭開始
兩軍交戰重要的自然是時辰。
經過了葉天與二當家之間的主帥交戰,接下來麵對的就是真正規模的戰場。
“要是在亂戰之中,你們選擇挑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是你們贏了這地盤就是你們的,但是今日若是你們輸了,那你們隻好留下自己的性命。”
大當家的開始站到陣前喊話。
口中說的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規矩。
“這是自然!”
墨瞳隻回那麼一句。
“先前我二弟與三弟領教過了那位少年英才,如今我也心癢難耐,不知可否賜教一番?”
大當家說道。
而葉天身後的士兵,此刻有人臉色都已經鐵青。
“這兄弟三個哪裡有輪著對一個人使用車輪戰的道理,我還是當初那三個自稱無敵的當家嗎?”
“可不是,從來都聽說這三位當家的隻要出了一個就是無敵的存在,可是我們將軍如今已經接連打敗了兩名,不曾想這大當家的也要出來摻和一腳,實在有些無恥。”
“嘿,說不定對方的名頭就是這麼來的,也就是看我們將軍年輕,這才想要欺壓一番,若是不然的話,換做其他老一派的高手,誰會搭理他們?”
類似於這種傳言,開始在不大的戰場之中彼此傳開。
“既然是大當家的賞臉想與在下切磋一番,有何不可?”
葉天笑道。
如今他胸口的戰意還未平靜下來,麵對對方的邀戰,他又豈會怯場。
“但是需要事先說好,我會的,可沒有兵器隻是拳法。”
“葉某自然不會占你便宜,我也以拳法相對如何?”
此言一出,周圍滿是嘩然。
恐怕先前隻要長了眼睛的都曾見到葉天是擅長劍法的,而如今這大當家的一出來就不顧身份要挑戰對方,並且還說自己不善兵器。
這不是也在逼迫葉天不可使用劍術嗎?
一時間呼聲逐漸一邊倒,身為二當家的蕭玄也有些不自在了。
他自然知曉大哥的修為其實比起自己於三弟還是要差上一點,而他也一直是擔當智囊一般的存在,可是也未曾大哥想過會如此不顧及。
但是相隔甚遠,傳音也傳不過去,蕭玄隻好一邊乾著急。
“這倒是不必了,閣下本就擅長劍法,還是以劍相鬥較好。”
蕭源說著,此話一出,倒讓周圍不少人平息了一下心情。
葉天隻是淡笑著。
再無廢話,他身影輕晃,一手持劍瞬移蕭源身前,抬手就是一劍劈下!
蕭源措手不及,雙手高抬拍合,夾住霜白長劍,悶哼一聲,腳下青石碎裂,絲血從嘴角流下。劍雖三尺,卻重比萬仞山峰!
提起一口真氣,雙掌發力,罡氣震開長劍,橫掃一記鞭腿。葉天橫劍擋之,卻仍是劃出數尺,地麵泥石,兩道滑印清晰可見。
不作停歇,葉天一躍而起,如龍騰於天!蕭源足下發力衝來,如虎行山林!
就是這龍爭虎鬥,拳來劍往,數十回合。
最後葉天舍了長劍不用,一掌輕拍蕭源後背,蕭源也不阻擋,以一拳直擊葉天後心。
拳掌相換之後兩人終於停下,蕭源認命一般輕歎,葉天苦笑搖頭。
最後,葉天破了隻袖子,蕭源隻是腰背愈發佝僂。
蕭源朝葉天拱拱手。葉天還禮。蕭源轉身離去,不過三步,一口鮮血噴出。
而葉天臉色蒼白,忽而噴出一口血。
兩人之間的戰鬥堪稱是電光火石之間。
彼此之間沒有一絲花裡胡哨。
甚至周圍還有些人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二人身形一陣虛幻。很快又分開。
然後二人就分彆吐出一口老血。
這就結束了?
就是連二當家三當家都有如此的疑問。
“閣下不愧是少年英才,在下自愧不如。”
蕭源拱手道。
“還請大當家的莫要妄自菲薄。”
葉天客氣道。
哪怕是先前那蕭玄與三當家的,與二人大戰如此多個回合,也未讓葉天流出一絲血跡。
可是如今這修為明顯不如那二人的大當家,自己卻是噴出了一口老血。
想了對方名頭必然是不虛的。
“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閣下可否答應?”
就在二人分開不多久,那大當家的忽而開口說道。
“閣下但說無妨。”
葉天回道。
“我觀閣下先前善使劍意,與我戰鬥也並未發揮,不知閣下可否用一式,也好讓在下長長見識。”
大當家說道。
先前葉天在他眼中的破綻也隻夠讓對方噴一口老血。
他想著遠遠不夠。
“莫非閣下是想讓在下演示一番?”
“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
大當家笑眯眯說話,眉眼成了一條縫隙,像一隻狡詐的狐狸。
“有何不可?”
葉天爽朗笑道,一手抽出青訣衝雲劍。
“小子,這家夥可是沒安好心的,你要是真在他麵前施展劍法,要是被他看出了什麼破綻,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蜃連忙提醒道。
先前他與葉天說的那樣一番話,之後就許久未曾出言,如今見他要往火坑裡跳,就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我得劍道也不是他人一見就可以破解。”
若是說其他葉天可能會小心謹慎些許,但是論及劍道,他有自信,哪怕是在天賦絕倫之人隻見一遍,也絕不可能發現破綻。
而且他的目的可不隻是單純地展示給對方看。
先前經過那兩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他似乎有所領悟,如今正好借題發揮。
也好這場戰爭在最後重整一下軍心,至少要讓他們知曉,眼前的中壘,也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不可戰勝!
“大當家的可要看好了,我有一劍可開天,此一劍……萬世難尋!”
隨手拾起一枝枯枝就作起手式,葉天微眯雙眼,目光忽而淩厲。墨瞳在一旁瞧得怔怔出神,平日內斂的葉天,升起一股彆樣的淩人氣勢,宛若一柄將出未出的絕世利劍!
葉天起手緩慢,而後的劍式卻愈舞愈快,有身周落葉隨劍氣飄零起落。忽而葉天低喝一聲!一躍而起,白衣獵獵,單手高舉枯枝騰空而上,周遭劍氣衝天而去!劍氣炸散,刹那間,萬裡無雲!
葉天隻出了一劍,可是在常所見之人紛紛側目不已,甚至還有許多人都在愣神之中沒有回過。
方才那一劍,就猶如一輪天日,讓這萬年未曾見過光芒的鬼界,經曆了短暫的一次清明。
“這一劍……就是閣下的開天一劍?”
蕭源麵色不改,胸口卻好似有怒濤翻湧。
對他人來說,這僅僅隻是一式威力強大的劍招,但是對於他的意義來說卻是非凡。
又有誰知曉他在此地留守多年,占據這個位置久久不肯突破鬼尊境究竟是為何呢?
莫非真的隻是害怕到了內原之中無立足之地?
他蕭源何時是這種畏首畏尾之人?
“今日裡能見公子施展這一招劍法,已是此生無憾。”
大當家說著緩緩地退回到了自己的陣營之中。
“這一戰就當做是我此生最後一戰,自此場戰役之後再無中壘!”
蕭源忽而又說出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就連蕭玄與那三當家一時間也搞不懂大哥如何想法。
來得如此莫名其妙。
“這件事情,大哥以後再給你們解釋,隻不過這場基業終究不是我們的,到時候說與你們聽就懂了。”
蕭源說道。
“隻不過在此先前還需要經曆最後一場戰鬥,而捍衛我們最後的榮耀。”
“大哥,您說的我都願意聽。”
三當家的雖然一直是一顆死腦筋,但是赤膽忠心絕不會錯。
“這基業是您一手創辦而來的,若是今日您扔了去,我也沒有半分心疼。”
蕭玄道。
蕭源知曉他說的是假話。
而前者隻是嘴唇動了幾下,隨後這二當家於三當家立刻臉色一變,滿臉寫滿了不可置信。
“就是果真如此的話,即便放棄這一分基業,也是無奈之舉,怪不得大哥。”
蕭玄道,他說出如此話語才算是真正的不怪罪蕭源。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是跟著大哥二哥的,這地方待久了也是無聊,到時候換了一處新地方也好找些許新的人打架。”
三當家說著。
“這地方自然是要讓的,但是卻不可以如此輕而易舉讓出,就讓收下這些狼崽子們再最後吃一回肉!”
蕭源話音剛落。
“鳴鼓準備戰鬥!”
三當家大聲吼道。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已經許久未曾有人敢在亂戰時期來找我們中壘的麻煩!就算對方是劍仙轉世,也不可如此放肆!”
蕭玄亦大喝道。
那葉天在今日裡打破了他們無敵的神話,他心中除了惺惺相惜以外,自然還有幾分不服氣的。
“若是不將他們殺一個片甲不留,真就是破了我們不敗的神話。”
蕭源道。
他抽出了許久未曾動用過的寶劍。
“戰爭……終究是開始了!”
一片喊殺聲中,葉天恍惚間竟然認為有些似曾相識,身後的將士們紛紛向前衝去,他陷入了這一團黑色的洪流之中。
“葉天。”
他聽到有人如此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