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浮爭奪戰(1 / 1)

遊小浮在馬車上暈過去後,當下就讓隨行的塵年來查看,塵年表示她需要好好休息。於是,遊小浮就獲得了一睡解千愁的大禮包,一直睡到天黑都沒醒。到法華寺第一天,先是安頓,簡單拜拜走個過場便成,主要的祈福安排在明日。太子與太子妃是夫妻,為了體現夫妻情深一體,安排了一間廂房,這樣一來,遊小浮呢?遊小浮總在心裡吐槽這倆是顛公顛婆,倒也沒吐槽錯,這倆也不知為何,就是不放心把遊小浮獨自放到彆的廂房去。夫妻倆又不能分開住,廂房不比東宮的寢殿,就一張床,太子倒是舍得把太子妃趕去睡地板,但太子妃又不是吃素的,鬨將起來,誤了他明日的計劃就不好了。於是,最強忍者褚時燁,和最強n/p文女主沈芊芊,最後竟達成了和平協議,三人同床。對外就是,遊小浮是值夜的丫鬟。但這對恩愛夫妻此時對對方都忍著氣,誰都不想對方占遊小浮的便宜比自己多。此時,褚時燁對沈芊芊的威脅,不氣,也不惱,根本不放在眼內。但他可不是一個大度的,凡事不計較的人。他語氣慵懶,氣息全吐在遊小浮的耳朵上,話卻是對太子妃說的:“芊芊,法華寺的方丈告訴孤,在明日的祈福法事上,有一份親自抄錄的經文奉上,會讓祈福更順利。”“能否麻煩芊芊辛苦些,以太子妃,兼,兒媳的身份,替母後抄寫經文?”褚時燁指的這篇經文,字數多,想要抄完,沈芊芊這晚上得抄斷手。“方丈怎麼可能突然讓我去抄經文?”“孤說有,那便有。”沈芊芊:“……”她恨恨收回小刀,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但她不甘心,一把橫過手來,將遊小浮當抱枕一樣整個抱住。遊小浮:“……”褚時燁又淡淡地開口:“在孤近前攜帶利器,可是大罪,按刺客處置都不為過。”沈芊芊將“過界”的手收了回去,隻能把遊小浮的手臂緊緊抱住。褚時燁再再出聲:“或許孤該下令搜身。”沈芊芊不得不放開了遊小浮手,最後也隻是挨著遊小浮,手指頭偷偷勾住遊小浮的手指頭,而已!褚時燁算是勉強滿意,沒再說話,他仍舊貼在遊小浮小腹上的手輕輕地揉了兩下,遊小浮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悅。“……”她無語望著屋頂。她剛恨不得蹦起來說,你倆夫妻在這睡,我到彆出去。但她不敢!從頭到尾一聲都不敢吭。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被這對顛公顛婆這麼爭來爭去的。遊小浮並沒有什麼“幸福”的感覺,心裡隻歎荒謬至極。直到現在,兩方都安靜下來了,她也無法放鬆分毫,就好比,兩邊牆上都布滿了互相對立的尖刺,中間就留了一點縫,而她就躺在這縫裡,往那邊偏斜一點,她都會被紮成刺蝟。 她如何能安枕?遊小浮就這麼享受著“齊人之福”,然後無眠地睜眼到天亮。誰也不知道這一晚上她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反倒是天微微亮後,她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因為太子和太子妃該“醒”了。果然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隨後聽到常公公在外頭的呼喚:“殿下,娘娘,該起了。”換做往常,常公公一般是會直接進來喚醒太子,然後伺候太子更衣。但今日,連常公公都不敢直接進門。早上,法華寺要為皇後祈福,太子和太子妃都要早早梳洗完畢過去等候。遊小浮感覺到這兩人終於起了,禁錮著她一晚上的兩隻手總算舍得放開她了,遊小浮頓時有種卸掉身上千斤重的鎖鏈的感覺,頓時周身輕鬆。不知道太子跟太子妃說了什麼——遊小浮五覺靈敏都沒能聽清楚,隨後隻知道太子妃似乎頗為生氣,還跺了腳,最後還是先離開了,倒是太子自個還待在這。很快,遊小浮就聽到太子在說話:“知道你沒睡,不打算起?”遊小浮逃避了幾秒,才不太情願地睜開眼睛,朝太子扯出一抹笑:“早啊殿下。”太子則朝她伸出手:“起來吧。”遊小浮沒動:“殿下,奴婢也要去嗎?奴婢覺得不太舒服,能不能……”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參與到太子和太子妃之間了,這種“齊人之福”誰愛要誰要去。她甚至出現“太子妃想殺太子那就殺吧”的擺爛想法。“你自然得在,這是為母後祈福的法事。”太子理所當然地說著。遊小浮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為啥?太子:“方丈昨日說,有母後的至親在場會更好。”遊小浮的第一反應是,她又不是皇後的誰。隨後才想起,她跟皇後沒關係,但她肚子裡的那個小東西,是皇後的親孫兒!行吧,就當是為了皇後娘娘吧。遊小浮已經習慣地將手遞給褚時燁,由褚時燁將自己拉起來,衣服都給她準備好了,這會房間裡沒其他人,褚時燁親自給她換衣服。現在的他做這些是越發熟練了。遊小浮有點昏昏欲睡,隨便褚時燁折騰她,意識懵懵的時候,冷不丁地聽到褚時燁問她:“芊芊,對你,什麼意思?”遊小浮:“……”所以你們昨天包括昨晚“爭”了那麼久,你不清楚嗎?遊小浮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試著用一種比較能理解的話去解釋:“大概是,她精心培育了許久的花,被他人移栽走了。平時,那花一直在她身邊,她習慣了,也經常會忽略,可突然沒了,就很想這花再回去,待在她原本待的地方?”但其實,太子妃不種花,也不會精心去培育,她隻是把花種在那,任由這花自生自滅,自己努力生長,太子妃要的,是這朵花在她身邊,在的時候忽略,或隨意把玩,不在的時候又發狂——說白了,這種心思,遊小浮也無法理解。褚時燁靜默一瞬,遊小浮以為他在思考自個老婆的這個問題,結果他開口時,說的卻是:“孤是他人?”遊小浮:“……”她硬生生地揚起嘴角微笑:“殿下是太子妃的丈夫,怎會是他人呢,奴婢說的是奴婢自個,奴婢是他人!”褚時燁依然不放過她:“哦?你跟孤,這麼不熟?”遊小浮:“……”她乾脆道:“時辰不早了殿下。”彆在這磨磨蹭蹭的了。褚時燁似有似無地輕笑一聲,將最後的披風披到遊小浮身上,攏了攏:“走吧。”遊小浮習慣性地跟在褚時燁身後走出房門,可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就是胸口不太舒服,這種不舒服讓她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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