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正天教弟子出動,以方休為首,聲勢不小的朝著血衣派駐地所在而去。
自從方休給出最後通牒之後,江湖中的注意力就放在了方休跟血衣派兩方的身上。
他們要看看,麵對方休這位正天教聖子的壓迫,血衣派是選擇頑抗到底,還是甘願服軟退去。
方休這邊一有動作,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特彆在看到方休所去方向的時候,更是讓人耐人尋味。
這是……準備拿血衣派開刀了?
誰都明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血衣派跟方休之間必然會有一人讓步。
不管是兩者中的哪一位,都會讓濟邊帶來巨大的震動。
霎時間,江湖中暗流湧動。
血衣派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長老,如今方休帶著人來勢洶洶,我們該如何應對?”
一位血衣派執事擔憂說道。
之前他們對方休很是不滿,可真要正麵對上的時候,還是不免有點慌亂。
人的名,樹的影。
他們就算沒有真正見過方休出手,可也聽說過方休的名聲。
對方能夠在先天一境中脫穎而出,直接位列先天榜中,便已經代表了對方可怕的實力。
雖然不知道張林具體是如何隕落的。
但張林死在方休的手中已然是一個事實。
能夠滅殺一位先天境界的強者,不說彆的,單隻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忐忑。
練易,比之張林又能強的了多少?
他們心中沒底,隻能寄希望於練易做決定。
練易起身說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他既然來了,我們便出去見一見,先天榜上的高手雖強但我血衣派還不至於畏懼。”
當即,血衣派的人也聞風而動。
方休這邊帶著剛剛到血衣派駐地前,練易就已經帶著人出來。
“這位想必就是方聖子吧,本座血衣派練易,方聖子遠道而來不妨隨本座進去坐一坐!”
練易看著為首的方休,眉毛不自覺的抖動了下,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的笑著說道。
年輕,太年輕了!
饒是他聽說過方休的事跡,可真要見到本尊的時候,仍然不免吃驚。
年輕的高手他見過不少,但像方休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特彆對方站在那裡,就隱約間鎮壓一方天地,給予了練易極大的壓力。
尚未真正動手,練易就明白。
單憑一個照麵給他的感覺,他就知道方休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對方殺了張林的事情存不得半分虛假,隻怕實力真的能夠媲美先天榜上的強者。
麵對練易的笑臉相迎,方休麵色冷漠,拒絕說道:“進去就不必了,方某聽聞血衣派暗中勾結正道門派,意圖顛覆我正天教。
今日方某特意前來,還希望血衣派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嘩!
方休的話一出口,其餘的人都是嘩然了起來。
那些暗中注意的勢力,也都是倒吸了口涼氣。
不是因為消息太過於震撼。
而是因為。
方休能夠這麼睜眼說瞎話,實在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
血衣派是否有勾結正道門派,這一點他們不清楚,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方休絕對沒有任何的證據。
不然的話,不用等到如今,血衣派早就被正天教清理了。
就連練易也沒想到,方休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往血衣派身上潑臟水。
“方聖子這是何意,本座怎麼聽不明白!”
練易現在也沒有了笑容,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都已經率先賣對方麵子了,對方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練易好歹是血衣派長老,一位先天強者,掌管不知多少人的生死,身上那股倨傲是怎麼也掩飾不下來的。
方休冷冷說道:“血衣派勾結正道證據確鑿,你要是承認下來甘願悔過,我或許還能繞你一命,如果負隅頑抗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方休,你休要血口噴人!”
練易還沒說話,身後一位血衣派執事怒喝出聲。
轟!
一道碩大拳罡轟落,在那位血衣派執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就被轟爆成渣。
“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
方休緩緩收回拳頭,雙眸冰冷的看著憤怒的練易,淡漠說道:“練長老考慮的怎麼樣,可不要一錯再錯了。”
一言不合,一位後天武者就被當場轟殺。
這一舉動直接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後天武者不是阿貓阿狗,在江湖中也稱得上一聲高手,可在方休的麵前脆弱的如同普通人一樣,連掙紮都做不到就被轟殺。
這讓血衣派其餘的執事驚駭中夾雜著憤怒的盯著方休,身體卻也不自覺的退後了一些。
他們根本沒有看到方休是怎麼出手的。
隻是一個刹那,身旁一人就死了。
到得現在,他們才嗅到了那濃鬱的血腥味。
練易拳頭緊握,一身氣勢將周圍的天地元氣都凝結了起來,聲音逐漸冰冷了下來:“方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著他的麵,動手殺他的人。
這擺明了是將他練易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但是練易又不得不承認,剛剛那一下出手,他根本就來不及出手相救。
他甚至如果不是天地元氣的刹那暴動,都察覺不出來方休的出手。
殺了一人,方休仿佛捏死了一隻螞蟻般輕描淡寫,冷笑說道:“什麼意思練長老應該很清楚,方某已經給過你們機會,可不要不懂得珍惜。”
練易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最後深吸了幾口氣,沉聲說道:“方聖子既然說血衣派勾結正道,還證據確鑿,那麼還請拿出證據來。”
“方某的話,就是證據!”
方休眼中殺意迸射,掃視血衣派眾人說道:“看來血衣派是打算頑抗到底了,任何敢於背叛的人,都隻有死路一條!”
話落,方休一步踏出。
轟!
恐怖的氣勢瞬間撼動虛空,一手朝著練易按落。
“方休,你敢!”
練易早就時刻注意著方休,對方一出手就頓時讓他反應了過來。
不躲不避,練易衣袖甩出血紅色的罡氣猶如長河般轟擊而出,濃鬱到了極致的血腥味頃刻間彌漫全場,仿佛這就是鮮血所化的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