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有被竊取的風險，但電腦裡也會有防火牆，他們的技術要高於我們，才有可能拿到我們的信息。要是我們這邊考慮聯網的事，那我就開始寫防火牆的程序。”周書瑜很仔細地講解著。張老爺子和蘇教授一聽說是由她親自來寫防火牆，頓時就不怎麼擔心了。但隨即又有人很是好奇地問：“那怎麼聯網？靠衛星？”“有衛星，但也可以靠光纜。我們不急著推廣的話，可以這幾年發展一下衛星。”想要計算機實現無線上網，隻需要多做一個無線網的接收器就好。“衛星這東西造價太貴了。”張老爺子肉疼地道。周書瑜卻歪了歪腦袋，衝他無奈地撇撇嘴，“雖然衛星貴，但光纜也不便宜。而且還特彆麻煩，要全國各地的挖地上管道，拉網線，以後建設的時候還很有可能把光纜挖斷。但衛星上天的話，還可以有很多很多的用途。”張老爺子和蘇教授互相看了眼，才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了，不過這個還是得回去好好商量下才行。不過我們還是要先生產些出來，發到各個科研單位，這樣能大大提高他們的計算時間。”“行。”周書瑜點頭，把筆計本直接交給了張老爺子。張老爺子把電腦緊緊攥在手上，想了想才道：“趁著他們人還沒來齊，至少要晚兩天開會，我先回趟京都。坐飛機回去，兩個小時後出發，應該晚上就能回來。”“這麼趕？我彩色相機和空調都還沒有弄，要不明天再回？那樣我應該都弄好了。”周書瑜連忙道。她這人是個急性子，既然都已經想著打臉那些坐地起價的國外人了，那她說什麼都拖不到明年年中或是年尾再次去開會的時候。“這麼趕？你這身體能受得了？”張老爺子緊張地問。周書瑜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張爺爺你放心，這幾個小崽子乖得很，肯定不會鬨我的。其實我覺得我都可以跟著你一起回去，到時候你可以先回來，我在那邊盯著他們把幾樣產品都弄好，再帶著成品回來。”張老爺子和蘇教授聞言，連忙搖頭，“這個你想都彆想。你要是不放心，那我跟著回去。我盯著把那些東西加班加點的做好，然後帶回來，保證不會錯過這次的會議。”其實周書瑜真能研究出那些東西，他們也是很樂意加班加點地趕製的。畢竟之前什麼都說好了，現在突然要拒絕人家的商品，那必然得要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他們研製出了更好的，那肯定是最恰當的。而且說不定還能反向推銷一把。“那也可以！就是要辛苦張爺爺和蘇爺爺了。”周書瑜也沒有拒絕，笑眯眯的就應下了。兩位老爺子聞言，笑嗬嗬地擺擺手，“我們這算什麼辛苦，你看看你們過來後，拿出了多少好東西？你們才是真的辛苦！” 周書瑜有些不太好意思，白皙的臉頰上都飛起了層紅暈。不過明天兩位老爺子就要回京都了，她也沒有時間耽擱，隻能趕忙回房間去繼續自己的研究。林少珩醒了後，聽到周書瑜說的，立刻跟著一起工作。這次除了高壓鍋、電飯煲、彩色照相機外，他們還需要把一千五百兆帕鋼的配方、不到兩米的台式機算計都給寫下來。張老爺子和蘇教授第二天帶著厚厚的資料去軍區坐飛機，兩個人提著公文包都是一臉的緊張，生怕中間出現什麼紕漏。不過這兩位老爺子回去要忙成陀螺，周書瑜這邊也沒有輕快到哪去。因為有了新的鋼材，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接下來肯定是大規模更換武器。至少最近新研究出來的那些，都要用上最先進的鋼材。周書瑜抱著柚子坐在沙發上一邊吃，一邊發呆，林少珩則在邊上給她說著小洋樓那邊的裝修。“書瑜，你說我們要不要種兩棵花樹？牡丹花怎麼樣？漂亮明豔，壽命還長，養得好的話可以長個百年。”他記得他家小媳婦其實還挺喜歡花的，這種大房子找些大花擺著，其實也是很不錯的。反正他們都違規買了這麼大的房子，多種兩顆花樹也沒什麼關係。隻是林少珩這話問完，半天也沒有等到周書瑜的回答。“書瑜？”他輕聲喚了下，周書瑜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我們隻在這邊住半年，買了花不打理，一下就死了太可惜。”她搖頭拒絕。房子可以空在那，時不時找人過來看下。但花每天都要澆水，還要打藥除蟲的，實在是太麻煩了。“也是，我們的阿姨得跟著我們，不能留在這邊照看房子。”林少珩打消了剛剛那個念頭，但看著自家小媳婦還有些神遊的模樣，他握住周書瑜的手關切詢問：“你這是怎麼了？”“我在想我們得趕緊把高爆炸藥的配方拿出來，不然等新型武器生產出來，那就又浪費一批了。”周書瑜深吸了口氣，才把糾結了一上午的問題說出來。林少珩攏了攏眉，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肚子，“你怎麼在想這個？這幾天你連軸轉都在弄那些東西，先好好休息下。等這次的會議交流完再想那些，高爆炸藥交了配方，做出來還得找武器實驗，又要搭建戶外實驗場地。就算所有的部門全配合這一項研究，那至少也要一個半月才能戶外實驗，趕不上這次的會議。”周書瑜沒想到要拖這麼長的時間，微微愣了下才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嘴。“也是，趕不上這次就沒必要現在拿了，省得忙中出錯。”林少珩看她這樣，忍不住輕笑了聲，“而且你現在拿，從上到下至少一兩百號人都沒心情過年了，全部都要加班加點的搞這個高爆炸藥。”“那不行！”周書瑜一聽這個，立刻瞪圓了眼睛否定。上回做汽車的時候，就耽誤了那些老師傅過年的休息時間。結果這第二年她又耽誤人家軍工過年的休息時間，那她簡直太可惡了。可能就是後世網絡上那種最黑心的老板，引爆家庭矛盾的幕後黑手。“對啊，那你就彆太急了。趁著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先慢慢的弄礦山探測器和高精度地震儀，其他的東西都放到這些後麵。”林少珩揉著周書瑜滑嫩的小手，安撫著她有些焦慮的情緒。其實他發現自從書瑜懷孕後，找理由上交研究資料就一直很積極。而且還特彆積極地去吸收各種知識，每次她都像是急著想要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創新。按照他奶奶的說法，這應該是女人懷孕後的焦慮反應。“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發現我們華國所有的礦場，還要早點規避掉幾個月後的大地震。”周書瑜被林少珩安撫得稍稍平複了些心情。因為唯一一台筆計本被張老爺子帶回京都去了，所以周書瑜現在並不能直接在電腦上編程。她乾脆和林少珩一起去了小洋樓那邊，看看三天過去了，那邊進展得怎麼樣。他們還得去木工師傅那盯著，至少這半年需要用到的家具得好好打一打。原本張老爺子說當天晚上就能回來，但因為周書瑜這次拿出來的東西比較多，京都那邊的會是開了一個又一個。而且他們還一個個的都希望能得到筆計本電腦，好回去加快他們手上項目的進度。這也好在是周書瑜提前跟張老爺子說了，自己還得研究些其他的東西需要筆計本，否則張老爺子可能都沒辦法把東西帶回來。這邊張老爺子一把筆計本交還給周書瑜，她就立刻開始了新一輪的設計。因為已經到了深冬，這滬市的北風吹在臉上跟刀子割似的，周書瑜也懶得出門瞎轉悠了。連去看看小洋樓的進度，她都全交給了林少珩和她媽。她每天就坐在家裡，自己烤點肉串，或是下個火鍋吃吃，每天連研究都不會超過三小時。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五天，衛永安那邊的外貿交易會這才重新開始。不同於之前是他們三四個人去單獨跟國家的對接，這回他們直接開了個特彆大的會議室，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威爾看著那些穿著軍裝，肩膀上還彆著星星的軍人臉色變得很不好看。“衛部長，我們這不是貿易會嗎？你們怎麼讓這麼多部隊裡的人參加？”“新鋼是我們這次要交易的內容，這跟武器有關，不是我這個小小的部長能做主的，當然得找各位軍區的軍長過來盯著。”衛永安皮笑肉不笑地解釋。他已經知道威爾拿錢和物**他們華國人的，提前在華國給他置辦私人產業。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為了他以後能進入華國撈金，提前做好各項準備。但這在他們華國是明令禁止的，他自然看這個威爾是各種的不順眼。可威爾聞言卻是冷笑了聲，“你們華國人就是好東西太少了，這才研究出一樣東西就當個寶似的，既想換這又想換那。”“我們怎麼可能當成了寶？之前你們研究出來八百兆帕的鋼材，整整五年都沒有答應賣給我們，這次我們的數據可是比你們之前的強了接近一倍，但你們不願意賣給我，可我們卻是研究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打算賣給你們了。”衛永安陰陽怪氣地嘲諷。威爾聞言上的嘲諷都僵在了那。可想到上麵給他下達的任務，還要他在華國收買了這麼多年的人，這麼一下就被抓了，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鋼材也不一定都是用在武器上，我們之前就算是賣給你們，其實你們也買不了多少，這東西對你們來說又不算便宜。”威爾冷笑著強詞奪理。“威爾先生，你們賣不賣跟我們買不買得起，那是完完全全的兩個概念。”衛永安可不會被繞進去，直接就點了個明白。威爾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衛永安這種姿態，臉色頓時黑得如同化不開的濃墨。他現在根本不想跟衛永安多說半句話，不然他真怕自己說出什麼失禮的話。不過就這麼結束話題，顯然太尷尬了。就好像是他威爾怕了衛永安，漢斯怕了華國似的。咬了咬牙，威爾最後丟下了句：“不要以為你們有了新的鋼材，我們就必須拿你們想要的東西跟你們換。”“沒事，你們不換，我們不賣。一切又回到起點就好了。”衛永安的語氣依舊是那麼輕快。威爾微微眯了眯眸子，想要看看衛永安是不是故意詐他。不過他們幾個國家的代表湊在一起討論過。大家一致覺得華國現在這麼窮，隻要他們肯買華國的鋼，無論什麼給不給他們想要的武器，華國都一定會把鋼材賣給他們。可衛永安也不給威爾多說些什麼的機會，隻是禮貌地衝他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很快各國的代表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衛永安這才站起身來，笑道：“我們這次的貿易大會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之前談論的東西都得重新再談，實在是很抱歉。不過你們也反悔了些東西，是我們不能接受的，不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什麼樣的改變呢？”“我們能有什麼改變？之前是什麼樣現在不還是什麼樣！”“就是，你們想要賣鋼材，那我們買就是了。不過我們隻出五十刀每噸，你上次說的八十五太高了，根本不可能實現。”底下各國的代表基本上都是統一的說法，顯然是早就已經串通過了的。不過衛永安早就猜到他們會這樣做，所以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臉上一直掛著禮貌又疏離的淡笑。“新鋼都還不急，我們還是先說說之前有關於汽車訂單的事。你們今年是否確定不再繼續訂購？要是你們確定的話，那我們今年生產的汽車，就得鋪到我們國內各個部門去了。”“你們不賣了？你們內銷這麼多，你們能賺得到錢？”有人忍不住地問了句。其他國家的代表雖然沒有問，但表情都很不好。他們哪裡是不想訂購華國生產的汽車，隻是想利用這個方法逼迫華國放棄化肥和農藥的專利技術而已。汽車不是家家戶戶都要用，華國並不能從他們國家賺走多少錢。但糧食、水果之類的東西不一樣，這是每個人都需要的，那他們需要送給華國的錢實在是太多了。讓他們眼睜睜看著華國賺著他們的錢，進行飛速發展，他們怎麼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