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就好像沒看到坐在對麵兩個人的臉色似的，手已經十分不規矩地摸到了顧曉瑩的胸口，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包廂裡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古怪了起來。陸遠洲雖然麵無表情，可紀芸白感覺到了他壓抑的憤怒。這些年紀芸白陪著陸遠洲出去談過很多次合同，陸遠洲是堅決不喜歡那一套的，所以有他在的場合，其他人基本上都不會破戒。哪怕是很喜歡用這套談判技巧的，在陸遠洲麵前多少也會收斂一些。即便是想了，也會忍到合同簽完了再自己去解決。宋總這是被豬油蒙了心，又或許是他故意想要在陸遠洲麵前裝大尾巴狼，才故意跟陸遠洲對著乾。紀芸白看了顧曉瑩一眼。顧曉瑩也正好在看她。她不僅沒有將紀芸白的話聽進去，還故意在紀芸白麵前炫耀。紀芸白看到她眼底的得意跟炫耀，忽然勾唇淺笑了一下。她該做的她都做了，本來憑借她跟顧曉瑩的身份，她是巴不得她去作死的，也好給陸遠洲一個教訓，好叫他知道找總秘一定要好好找，不然連累的就是整個集團。到紀芸白到底還是看在陸氏集團的份上給了顧曉瑩警告。倒也不是為了陸遠洲，而是因為她到底也是在陸氏集團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拋開當初的私人關係不談，陸氏集團總裁辦的員工對紀芸白非常不錯。也是總裁辦的人出來見其他人的機會比較多，紀芸白並不想讓他們以後出來要被人嘲笑。但人事她儘了，現在就隻能聽天命了。“宋總這是什麼意思？”紀芸白忍下了，陸遠洲卻是忍不了。他向來是個眼底揉不得沙子的人，顧曉瑩跟宋總這番舉動已經是觸碰了他的底線。要不是考慮到跟宋總還有合同沒結束，陸遠洲會直接起身就走。宋總眼眸裡暗沉的情緒一閃而過，他其實也有點心虛，畢竟他這件事做得的確不地道，也是在陸遠洲的雷點上蹦迪。可要是拿不到自己心儀的價格，他接下來將麵臨巨額的現金缺口。那是他不能承受之重。他想著顧曉瑩是陸遠洲的秘書，或許自己可以從這個人身上找到突破口。於是他手上越發賣力。顧曉瑩幾乎要忍不住曖昧叫出聲。屋子裡的氛圍更惡心了。紀芸白胃部一陣翻騰，有點想吐。陸遠洲注意到了紀芸白慘白的麵色，本來還有些隱忍的情緒瞬間爆發。“既然宋總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今天就談到這裡吧。”他伸手虛拉了紀芸白一下：“走。”紀芸白求之不得，眼前的畫麵實在是惡心透頂，她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要吐出來。於是紀芸白撐著桌子快速站了起來，跟在陸遠洲身後離開。 宋總沒想到陸遠洲這樣不給麵子，本想要叫他留下，可話到了嘴邊到底是喊不出口。他手上一個用力，顧曉瑩立刻被捏得嬌喘出聲。“宋總……”宋總眼底暗色一閃，他陰沉地掃了顧曉瑩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顧小姐是下一任總秘？”“是呢。”顧曉瑩謙虛地說：“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希望宋總多包容。”宋總咧嘴一笑，一隻手包了上去：“我當然會好好‘包容’你。”“也希望你好好‘包容’我。”顧曉瑩聽出宋總話裡的意思，害羞地笑了一聲，伸手要去推開宋總：“陸總都走了，我也該走啦。”宋總一把拉住她：“顧秘書，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先彆走。”顧曉瑩沒答應，宋總掏出一張卡塞進顧曉瑩的山巒縫隙裡，眼看著真的夾得穩穩當當的，宋總的呼吸終於灼熱了幾分：“我們好好聊一聊。”顧曉瑩道：“好呀，那不然就聊一聊，宋總跟我們陸總的合作？”宋總眼眸一閃：“行啊，不過這樣談太無趣了，我在樓上有房間，顧秘書有興趣嗎？”顧曉瑩點了點頭。宋總笑了笑，率先整理衣服起身。顧曉瑩隨之站了起來。兩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很快就出了包廂進電梯。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外頭有人按下了快門。……陸遠洲大步上了車，看見紀芸白臉色沒比剛才好看多少，心底又怒又煩：“不舒服還跟著出來乾什麼？”陸遠洲本意是想關心一下紀芸白，好歹也是跟了幾年的女人，總不能真那麼冷血。這話聽在紀芸白耳朵裡卻帶著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還在休假，是某人硬是打電話給我讓我來上班的。”“甚至還給我安排了本不該屬於我的工作。”紀芸白的大包裡還放著厚厚一遝資料。陸遠洲頓時有些語塞。他知道自己是為什麼這樣折騰紀芸白，但是真的被紀芸白控訴，他到底還是有些心虛。“行了，這些東西你彆做了。”陸遠洲的態度有所軟化。紀芸白卻並不領情。“我回去之後會把這些資料整理好。”陸遠洲頓時有些惱怒：“讓你做你就做，讓你不做你又偏要做，紀芸白，你這是故意跟我作對嗎？這是你做總秘該有的樣子嗎？”紀芸白忽然抬頭對上陸遠洲的雙眼：“那陸總覺得當總秘該是什麼樣子？顧秘書那樣嗎？”陸遠洲被氣得腮肉都抖了抖。紀芸白這張嘴，柔順的時候覺得乖巧得有些過分了，沒甚意思。現在開始逆反了說出來的每句話都能氣死人。陸遠洲是真沒想到紀芸白居然還有兩幅麵孔，真是叫他開了眼界。“那也是你的職責。”陸遠洲毫不留情趕紀芸白下車：“你就在這裡等著，顧秘書是由你帶著的，你必須要教會她不要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陸遠洲就是見不得紀芸白輕鬆。他就是要紀芸白來求他。紀芸白要是願意這麼做一開始就妥協了，她也是個倔強的人，陸遠洲非要她求饒她卻偏不。“行。”紀芸白背著包，忍著腹部的難受，快步走回了電梯間。陸遠洲沒想到紀芸白玩真的，再追出去電梯已經上去了。陸遠洲發瘋地摁著上行鍵，氣得直罵人。旁邊的電梯終於下來，陸遠洲罵罵咧咧正要上去，手機卻響了起來。“陸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