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遠的事情我是不記得了,不過對我影響挺大的……回答完了。”
“……”
“什麼方麵的影響?樂器方麵,還是哪裡?”
“鋼琴和吉他吧。”
“……”
“那個女孩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嗯,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
“多遙遠?”
“回不來的那種吧……”
陸遠是一個豬隊友。
徹頭徹尾的豬隊友。
當王矜雪跟陸遠一組的時候,任由王矜雪怎麼努力帶,陸遠總是瞎出牌。
連續三四回了,陸遠都是墊底,而徐燦燦都是第一。
如果不是大家都清楚這副牌並沒有搞鬼,也不可能出現出千情況的話,大家這都無語了。
安曉和王矜雪宛如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徐燦燦問著陸遠一個個問題,似乎在暗示著什麼東西一般。
兩人雖然不知道徐燦燦和陸遠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從她的眼神之中和陸遠的回答來看,她們意識到曾經的陸遠和曾經的徐燦燦或許有一個故事。
她們曾經或許認識,而且是青梅竹馬一類的關係。
王矜雪雖然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淡淡的表情,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宛如在看兩人的對手戲。
紅酒的勁頭上來了,陸遠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不過儘管如此陸遠也察覺到徐燦燦似乎另有所指。
他眯起了眼睛盯著眼神閃過一陣複雜,表情不再帶著笑容的徐燦燦。
徐總為什麼這麼喜歡打探我的消息?
難道以前她認識我,或者我認識她?
陸遠眯眼眯得更深了。
他腦子轉了好幾圈,然後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這一塊記憶,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到。
新一輪又開始了。
這一輪徐燦燦雖然風頭很足,但很遺憾她並不是第一。
王矜雪難得地逆襲了一次。
至於陸遠……
很坑爹,他依舊是墊底。
技術性問題和策略性問題真不是後天隨隨便便打兩把就能整回來的。
有些人能將爛牌打成好牌,而有些人則能將好牌打成爛牌,至於爛牌……
那就更爛了。
陸遠完全屬於後者……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陸遠的臉上。
王矜雪看著陸遠。
或許在月光的陪襯下,陸遠看起來倒有那麼一點點神秘感。
“我是你的初戀嗎?”王矜雪看著陸遠。
她突然問出了這一句話。
這一刻。
徐燦燦和安曉兩人都呆住了。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王矜雪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這麼一瞬間,他們產生了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挫敗感。
他們隨後盯著陸遠。
特彆是徐燦燦……
她的心情竟莫名其妙地提了起來。
處於風暴中心的陸遠露出了一個回憶似的表情。
“我不知道初戀的定義是什麼,以前懵懵懂懂的單相思不知道是不是初戀,所以是的話,那麼你就不是,但如果不是初戀的話,那麼你是我的初戀……”陸遠認真地回答著王矜雪的問題。
他想起了原先世界裡麵那個女孩子。
自己為了那個女孩子學了鋼琴,學了吉他,然後想裝逼。
結果……
裝逼裝得失敗。
不但沒有讓那個女孩子刮目相看,甚至那個女孩子至始至終都不認識陸遠是誰。
當這一刻陸遠回想起來以後,他突然想不起那個女孩子到底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他隻知道那個女孩子在記憶之中似乎挺美好的。
那個女孩子並不是自己的初戀,隻是年少時候對待美的喜歡?
陸遠摸了摸下巴,然後想起《戀愛心理學》上麵的這句話後突然搖搖頭。
王矜雪聽到陸遠很認真的回答以後,頓時心中有些暖暖的,同樣有些淡淡的遺憾感。
除此之外,她沒了。
“陸遠,如果那個女孩子回來了呢?”徐燦燦放下牌。
她突然沒有打牌的心思了。
其實,打牌隻是一種形式而已。
“回來?回不來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咯。”陸遠伸了伸懶腰放下牌。
“在你心中她是不是死了,和《丁香花》這首歌裡寫的一樣?”
“沒這麼嚴重,不算死了,也許在某一個地方還挺好的,不過如果這樣理解的話也沒問題……等等,不對!”就在這個時候,陸遠揉了揉腦袋站了起來。
他突然感覺這後勁越來越足了。
不過,腦袋倒還是非常清醒。
他看著徐燦燦,安曉,王矜雪。
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的銳利。
安曉和徐燦燦莫名地一陣心虛,不知怎的,她們似乎感覺到陸遠的眼神能刺透他們內心深處一般。
陸遠察覺到了什麼東西?
“我怎麼感覺中了你們套路了?說吧,彆又是打牌又是喝酒的,你們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們想知道什麼?徐總……”
月光下,陸遠完全沒有按照一般小說的男主角一樣傻乎乎地按照套路出牌,而是突然盯著徐燦燦。
“什麼?”
“我們以前是不是有故事?或者說,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陸遠從各方麵一通分析,然後這麼一整合,終於分析出了一個所以然來……
“你想起來了?”
“沒有,我隻是想說,我不是我了,徐總,你這麼聰明,你應該明白吧?我是陸遠,但我不是陸遠……不對,我是陸遠!”陸遠感覺舌頭有些打結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隨後他搖搖頭:“咳,咳,我……我去上個廁所……好像醉了……”
“……”
徐燦燦站起來。
她默默地看著陸遠離開的背影,這一刻她的心裡很難受。
她覺得自己懂了。
陸遠……
對不起。
我也不想這樣不辭而彆的,隻是……
那時候有些東西都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不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現在啥都不要,寧願就這樣……
“哦,對了……”陸遠突然站在一旁“我說得不太清楚,但是你彆多想,你所誤會的東西,真不是什麼誤會……很多東西隻是巧合,結合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大致又覺得必須澄清一下,請恕我自戀一下,那個……我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子不是這裡的任何人……對,不是,不要誤會,雖然我很帥,也很英俊,同樣的還帶著那麼一點點讓人無法抗拒的氣質,但我這人很正直,很正派的……”陸遠摸了摸下巴,看起來一臉的嚴肅,擺出了一個小鮮肉的POSS氣質。
“陸總,你還真自戀……帥?英俊?氣質?呸!”
徐燦燦聽完一瞬間以後,她身體不經意間地微微一顫。
但她努力壓下心中的那種數不清的愧疚感與對陸遠的心疼感,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看不要臉人的笑容。
“嘿嘿……好了,我先失陪一下,等會來後大家一起跟我去看《鬼影實錄》吧,這將是一部很另類的恐怖電影……也許,會顛覆你們的感官哦……”
隻是……
“彭!”
陸遠一個不穩,打了一個滑……
然後……
他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帥不過三秒。
…………………………………………
夜,逐漸深了。
“燦燦……”
“怎麼了?”
“我們是朋友。”
“我們一直是朋友……但很多東西和朋友無關……”
“嗯。”
“矜雪……你在西班牙的時候一直很優秀,在鋼琴方麵,你在班上一直都是第一……”
“你也不差,你在電影方麵的造詣同樣不低……那時候在學校裡誰都比不了你,嗬嗬,在好萊塢,你並不像所有人認為的那樣默默無聞吧?”
“不,我在好萊塢我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夢境旅行者》的編劇索維亞是一個很神秘的編劇,它一直隱藏在幕後,一直沒人知道它是誰,有些人覺得它是一個黑人,有些人說它是白人,但是既然是隱藏在幕後的人,為什麼就沒人懷疑它是黃種人呢?你覺得它是不是黃種人?”
走出屋外,王矜雪淡淡地看著徐燦燦。
“因為沒有人見過她。”徐燦燦迎上了王矜雪的目光。
“是嘛……”
“是。”
“那麼,她有沒有是一個女孩子呢?甚至有沒有可能就在我們身邊呢?”
“不知道……”徐燦燦看向另外一邊。
“嗬嗬。”王矜雪笑了笑容,不再說什麼了。
跟在後麵的安曉突然臉色一變!
她覺得兩人的對話裡麵信息量非常巨大,簡直是細思極恐!
如果王矜雪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夢境旅行者》這個劇本,也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預謀……
那麼,這麼說的話……
“矜雪……”
“嗯……”
“有些喜歡的東西,和任何存在都無關,和任何友情甚至和道德都無關,我隻知道隻要喜歡了,就要不顧一切地去爭取,也許我曾經錯過了,錯過得很徹底,但我想一一地撿回來……”
“然後呢?”
“我不知道然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隻要我現在不後悔就行了。”
“是嘛……”
“是的,這是我的叢林法則。”
月光下。
王矜雪和徐燦燦兩人平靜地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影子瞬間被拉得很長很長。
安曉看著兩人,然後又看了看天空。
突然笑了起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
屋外停著三輛車。
陸遠等會出來會坐哪輛車呢?
………………………………
陸遠從廁所洗了一把臉回來,頓時清醒了很多。
走出屋子的時候,陸遠打了個哈欠。
“抱歉,剛才稍稍久了點,你們先去電影院吧,我稍微耽擱一會……”
“???”
三人都一愣。
“我給魏胖子打個電話,魏胖子剛買了一輛車,我還沒坐過……突然想著這小子最近挺會撒狗糧,我想了想,要稍微打擊一下這小子的氣焰。”陸遠拿出手機,給魏胖子打了一個電話。
“……”
“……”
“……”
…………………………
“喂?”
“次奧……阿遠,你特麼的……為什麼要坐我的車?”
“不不不,意見是沒意見的……就是……這不適合吧?”
“行吧行吧……你特麼的,阿遠……你這不地道啊!”
魏胖子掛掉電話,然後看了看窗外的那輛奔馳以後,一臉的無語。
這貨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大電燈泡嗎?
心中就沒有半點逼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