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來根?”
“不來了,我戒了。”
“真戒了?”
“嗯,你沒看到我一個星期都沒抽過了嗎?”
“哦,那我抽。”
“咳,咳,我也來根吧。”
“你不是戒了嗎?”
“這根抽完再戒吧。”
“還能這麼玩的嗎?”
“咳咳……就是看你一個人抽比較寂寞,就陪陪你唄。”
“我怎麼覺得你在忽悠我?”
“怎麼可能。”
“阿遠,你真的要走嗎?”
“嗯。”
“不跟我們一起守著票房開花?”
“我在家裡也能守著票房開花。”
“哦,好吧,那過完年回來嗎?”
“嗯,過完年一定準時回來。”
“哦。”
“魏胖子,接下來公司就交給你了。”
“行,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魏胖子?我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你這麼叫真不合適。”
“哦,抱歉,我一時間叫順口了,魏導,嗯,其實我現在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
“陸總!”
“咳,咳,陸總聽起來怎麼不太習慣……”
“陸蠻子?陸二狗?”
“還是陸總吧,我突然覺得很親切。”
“矯情。”
魏胖子和陸遠兩人蹲在橫店清明上河圖景點的大石頭上抽著“紅蘭”。
時間一晃就半年過去了,半年時間對其他人來說卻是一晃而過,但是對魏胖子來說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了。
他遇到了陸遠,同時拍了兩部電影,親眼看著公司從皮包公司慢慢地變成正規,親眼看著陸遠從默默無聞突然就成為娛樂圈頭條裡麵的釘子戶,並且全方麵開花……
這一切對之前的他來說就猶如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不過,雖然經過這麼長時間,也經曆過一些風浪曲折,陸遠似乎慢慢爬了彆人很羨慕的高度,似乎有所不同了,但那股淡淡的騷氣卻讓魏胖子很有臭味相投的感覺。
說句難聽點大家都是騷人,隻是他的騷是在表麵上,而陸遠的騷卻滲透進骨子裡靈魂中。
這就是兩者的差距。
當然,魏胖子始終覺得自己比陸遠要正派,至少曾經那些歪門邪道朝人家車裡扔鞭炮的主意魏胖子是想不出來的。
“額,對了,阿遠,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沈連傑?”
“記得,怎麼了。”
“他過年的時候好像也有一部電影要上映,不過這次投資就比我們多一點點,也就一千萬左右……”
“額,所以他是我們的對手嗎?”
“嗯,不過這次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擊得夠慘的關係,他好像低調了很多。”
“管他呢,我們做自己的,他不管他。”
“嗯,對,不知道那那玩意還好不好使……”
“咳,咳,咱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了,有些話我們不能亂說,我覺得咱要正經一點……總之我覺得他可能不太好使了。”
“嘖嘖。”魏胖子看著陸遠,越來越覺得陸遠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實在是道貌岸然。
簡直是偽君子中的偽君子。
不過……
魏胖子突然笑了起來,他也覺得沈連傑可能不太好使了。
夕陽西下,魏胖子抽完煙以後的掐滅煙蒂,突然電話響了起來,魏胖子看到電話號碼以後,本來賤兮兮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嚴肅,同時有那麼一點點的咬牙。
“喂……”
“今年我不會過來的,我說過,我不拿成績出來我就不回來過年。”
“認錯?我不認錯,我沒錯,我證明我不比他弱,他可以,我同樣也可以。”
“好了,我要忙先掛了,媽,你替我跟他說一下,讓他好好看看《流浪者》。”
“……”
魏胖子掛完電話以後,表情有那麼一點點桀驁。
“家裡人的電話?”
“嗯。”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的。”
“我家老頭子從小就看不起我,總覺得我不如他那些同事們的孩子,說我沒天賦,總是在彆人麵前說我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如果不是我們和老頭子都……咳,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都什麼?”
“等你以後有機會見到他以後你就知道了。”魏胖子搖搖頭,整個人的情緒看起來明顯有點過激。
就在陸遠搖頭的時候,陸遠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號碼,隻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陸遠?對,我是陸遠,請問您是……”
“什麼?春晚欄目組的策劃?嗬嗬,是不是我中一等獎了,是送手機還是筆記本電腦,還是八萬八現金?哦,抱歉,我不缺手機也不缺筆記本電腦,更不缺八萬八現金,麻煩你將電話轉給其他需要的人吧。”
“嘟嘟嘟。”
“春晚欄目組找你?”魏胖子轉頭看著陸遠就是一愣。
“丫的就一騙子,這路子我很熟,他假裝說我中獎了,等我填完各種資料以後,估計又說要扣稅,讓我先把稅的錢打給他……這年頭,這騙子也越發生猛起來了。”
“嗯,把手機關了吧,最近騷擾電話多。”
“對,好主意。”
……………………………………
“電話打了嗎?”
“打了。”
“他怎麼說,什麼時候能過來?”
“他把我當騙子掛了我電話。”
“你沒有自我介紹嗎?”
“我就剛提了一句我是春晚欄目組,還沒開始自我介紹呢他就把我認定為抽獎的片子了……”
“你再打一個?”
“好。”
“怎麼了?”
“手機關機了。”
“……”
春晚後台。
劉邦順看了看陳光明。
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甚至他隻說了一句我是春晚欄目組,連名字都沒說出來就被陸遠搶了話了。
陸遠絮絮叨叨一通完了以後立馬掛電話根本不給他任何插嘴的機會。
當他再打過去的時候。
好吧,陸遠這貨的手機關機了。
這丫基本上已經完全認定他就是一騙子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了。
這讓劉邦順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先給安曉打電話吧,陸遠這貨遲點。”
“嗯。”
兩人給安曉打電話非常順利,安曉自然是認識劉邦順的,一聽到春晚出了一點問題連忙第一時間帶著經紀人趕到了春晚彩排現場。
春晚雖然這幾年雖然逐漸開始走下坡路,老百姓們慢慢對春晚有了一定的不和諧聲音覺得沒有新意很老套,但是對圈內的明星來說還是一種特殊榮譽的,畢竟能上春晚基本上就說明你已經被組織承認,而且曝光度也非常大,安曉自然不會拒絕這種機會。
“導演,那我唱首《隱形的翅膀》吧?”當安曉知道情況以後微微遲疑了一下就下意識問道。
“最好換首歌,這首歌雖然也不錯,但畢竟不是很符合過年的氛圍,最好能唱《醉今宵》之類的主題歌。”劉邦順看著安曉認真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個……那我去找找其他歌吧。”
“嗯,很好,最遲明天早上給我答複可以嗎?抱歉,時間有點緊我們也不想這次。”
“沒事,我現在這就回去好好選首歌。”
“嗯。”
安曉來得快,去得也快。
現在距離春晚開始還有不剩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她得好好準備一下上台。
安曉離開以後,劉邦順再次打了一下陸遠的話,結果陸遠這貨的電話依舊是處於關機狀態。
此刻這讓他都無語了。
這人是不是被類似的騙子騙過,而且被騙得很慘甚至是傾家蕩產的那種?
這該有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無語了半晌以後,劉邦順又找到了陸遠經紀人吳婷婷的號碼,詢問吳婷婷是否在陸遠身邊。
很遺憾,吳婷婷在燕京。
吳婷婷接到春晚欄目組的電話以後很激動覺得這對陸遠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機會於是也給陸遠打了個電話。
電話依舊是關機的。
她開始急了起來打算親自去浙省去找陸遠,但看了一下票以後吳婷婷就無語了。
因為是到了年關的關係,從燕京到浙省的飛機已經沒有票了,就算最近的票也是年三十當天。
自己跑到那裡將陸遠將到燕京,這時間都花在路上了,就算將他帶到了燕京也根本沒有時間準備。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吳婷婷這都無語了。
陸總啊陸總,你早不關機晚不關機,你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關機了?
這春晚都得讓你錯過了啊。
……………………
陸遠並不知道自己錯過春晚了。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早點回家過年。
在安排好公司的事情以後陸遠第一時間就戴著墨鏡帽子背提著行李朝家趕。
說實在的,陸遠是一個戀家的男人,離開家這麼長時間了多多少少都有些想家。
橫店距離陸遠的家並不遠,就算坐車也就三個小時左右,下午兩點鐘出發的話還能趕上一頓晚飯。
陸遠自己是這麼估算的。
可是,當陸遠真正坐上車開上高速公路以後,陸遠坑爹地發現高速公路堵車了。
向著眼前一望,好家夥,滿滿排著一片長龍。
陸遠歎了口氣。
透過窗戶看著高速下麵的國道,陸遠發現國道竟然暢通無阻。
陸遠心中就琢磨著自己現在是不是該買輛車了。
不然這大包小包的看起來實在是不像話……
車內的其他乘客看了看這個戴著口罩墨鏡並且時不時咳嗽的陸遠一眼,他們並沒有多想什麼而是本能地離陸遠遠遠的……
他們不會相信陸遠這樣的大明星會和他們一樣坐大巴的,他們隻會將陸遠當成是傳染病患者。
所以陸遠這一路上並沒有被任何人給認出來。
陸遠本來以為堵車最多堵幾個小時,最多晚上九點左右應該能到家了。
可是,等車終於到達目的地,陸遠走下車掏出手機以後才發現是淩晨一點鐘了。
三個小時的車程,尼瑪足足堵了七個小時。
這讓陸遠心中實在是無限草泥馬。
就在陸遠準備給家裡人打個電話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陸遠看了看手機。
隻見是安曉打過來的。
“喂,你的電話可算打通了……”
“額,大半夜的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正在為找歌呢。”
“找歌?”
“是啊,對了,你能不能幫我寫首歌?”
“寫啥歌?”
“就是春晚時候要唱的歌,事情是這樣的……”
“所以你替補了春晚,官方要求讓你唱一首符合過年題材的歌?”
“嗯,對,所以你有把握不?”
“我有什麼好處。”
“你要啥好處?隻要不過分我都答應你。”
“哦,暫時沒想過,和你談錢的還我也不知道開多少價,要不這樣,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需要你過來的事情你過來?”
“行,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不是很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好,對了,不說了,我電話又來了……”
“嗯,最遲明天早上我要交了啊。”
“行。”
陸遠掛掉電話以後又接了吳婷婷電話。
吳婷婷也沒睡?
她平日裡不是一到晚上就準時睡覺嗎?
“陸總,你電話可算打通了……可急死我了。”
“怎麼了,有急事?”
“天大的急事啊。”
“怎麼了彆說話說半句?”
“你現在能來燕京嗎?如果能來的話現在就來……”
“我現在在老家啊,我連家門口都沒進呢你就讓我回來……”提著行李的陸遠無語了都。
“陸總,春晚啊,春晚欄目組先前給你打過電話,被你當成騙子了……”
“啥?春晚欄目組?”
陸遠一愣。
隨後想到了什麼全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