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勤的夜晚是精彩的,出了北金城,離開了老婆視線,晚上的場合說不得就會葷一些。
還拿特彆的眼神看了一眼20歲的孩子。
“到了香江還有人給你打電話,女孩兒?”
溫曉光收起手機,“什麼女孩,一個創業者,到香江來找我來了。”
陸勤一下摟住他的肩膀,“我還以為誰呢,那就讓他等等吧。明天就得談工作,今晚的時間誰都彆給,先讓他體驗一下創業艱辛,憑你的嘴再忽悠幾句,五分鐘搞定的事兒。”
讓他等一會兒沒關係。
問題在於今晚。
“你準備乾嗎?”
“你這20歲的小夥子怎麼比我還清心寡欲,我就是眼巴巴隻能羨慕你,我要是你……”
溫曉光跟著他一起走在酒店22層的走廊裡。
“你要是我,你能乾嘛?”
“溫曉光。”陸勤停下來轉身看著他,“你知道不知道,二十歲的男人和三十多歲的男人差距有多大?大好年華你不用,氣的我牙都癢癢。”
溫曉光想笑,大老爺們說的那麼怨,看來是真羨慕。
“反正啊,多少錢都值一個雄風重振。”
“你身體有問題了?”溫曉光發現認識他越久,就越是感覺他不正經。
“不瞞你說……怪就怪年輕時候過了點兒。”
“可我看你一點兒都沒有要節製的意思。”
“是,管住褲襠這件事,我努力好多年,至今沒什麼成就,這其實很正常,你也去過我的局好幾次,你以為那些西裝革履的都是正經人啊?”
溫曉光自然不會這麼單純,這種事本來就很難忍,東哥家裡小妻子那麼嬌,不一樣在外頭彩旗不倒。
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一種天性花心的生物,帶把兒的自己都懂,裝比很沒有必要。所以他自然也不會裝什麼。
但話又說回來,溫曉光也覺得沒什麼必要,真想懷裡有個人,他又不是無人可擁。
正說著呢,酒店的拐角處忽然撞見一女人,背影熟悉。
顧青瓷。
陸勤臉色一正,“我沒那個目的啊。”
“那她怎麼會在這兒?”溫曉光表示深深的不信。
“你問她呀,我不知道。”
顧青瓷聽到動靜轉過身來,隨後眉眼帶笑由遠及近。
“人都找好了吧,這就過去?”顧青瓷看著陸勤,感覺啥都看穿了。
“沒有,我們談事情去。那什麼,曉光,你陪著,我那邊客戶急。”
溫曉光:???
您身體都那樣了,還這麼有勁頭?
顧青瓷含著笑意看著姐夫走遠,回過頭又俏生生的站在溫曉光麵前,“咱們第二次見麵了,你要是還忙,就告訴我,我一定不打擾你,我等你忙完。怎麼樣?”
這話說的,叫人一個不字賊難開口。
溫曉光想要休息,回去睡覺做不到,想了想說:“我在酒店裡看到有泰式spa,陪我去做一次吧。”
顧青瓷一口答應,“好,正好我也好久沒放鬆身體了。”
五星級酒店這樣的服務很平常,上輩子的他可能連那個門都不敢進,睡一晚都覺得是咬著牙了,現在則大搖大擺的。
找一個包間,找兩個人,兩人躺著還可以聊聊天。最重要的是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溫總,你是不是經常來?”
“第一次。彆叫我溫總了,聽著感覺又像回到了公司。”
“第一次?”
“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哪裡來的起,這樣的酒店住一晚都受不了,更彆說來做這類服務了。”
“是不是挺有感觸?”顧青瓷悠悠的說:“社會就像一顆大叔,人就像上麵的猴子,從上往下看都是笑臉,從小往上看,都是屁股。”
喲,溫曉光有些意外,“厲害。”
“是不是覺得我也挺有想法的?”
“是,你姐夫跟我說,你就是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富家小姐,我看他好像不是很了解你。”
“什麼?”顧青瓷來了個白眼,這什麼姐夫,背後就不能說我點好。
“不過顧小姐,你為什麼找我?”
“我姐逼我來的。”
溫曉光:“……”
行吧,至少還算誠實。
“他們覺得,你是天之驕子,而我是潑不出去的水,反正趕我出來他們又不用做什麼,萬一有倒黴鬼被我淋濕了呢。”
溫曉光忍俊不禁。這個富家小姐思路奇特,有些傲嬌,也有些像妖精。
“這就是你剛剛說的,我爬在了社會這棵樹的上麵,看到的都是笑臉。”
顧青瓷不否認,“現實如此嘛,其實你不用感慨,你應該驕傲。”
“不,我應該清醒。”
“你活的像個老人,該來點激情,你可知道有人比你的成就小多了,但張狂可比你多多了。”
溫曉光說:“這或許就是他們成就比我小多了的原因吧。”
“但是人如果年輕時就淡泊,是沒有希望的,貪嗔癡欲會讓你更有動力,就像我,雖然不是那麼好看,但吃著也算可口吧?溫先生你控製自己,是令人敬佩,可是你就真的隻滿足於守著一堆錢?那又有什麼意思?”
溫曉光感覺他們家沒幾個正常人。
“所以你說的激情就是和你滾床單?”
“算是其中一種啊,不然這樣的夜晚,就這麼流逝……就真的不想做點什麼不一樣的?我們遠在香江誒,誰會知道?”
溫曉光忽然覺得有些意思。
但還是算了吧,他是喜歡開朗的,但不喜歡開放的。
“顧小姐,你說的都對,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不講道理的,恰好就是兩性之間,我們常常遇到這樣的情況,父母告訴你,這個人是合適的,他們給你一堆合理的邏輯與理由,卻擋不過三個字,不樂意。”
顧青瓷少有的沒講出話,這是全堵死了她,意思很明顯,您說的都對,但是我不樂意。
陸勤挺對他的味的,而且作為投資人也很信任他,以後必然是個不錯的朋友,他的小姨子……還是算了吧,搞的亂七八糟的這不給自己惹的心煩呢。
而且說來說去,顧青瓷以自我為主出發去妄斷旁人的生活太為嚴重了,她怎麼就知道這個夜晚咱沒有激情呢?
或者說激情的定義隻局限在紙醉金迷夜夜笙歌嗎?
溫曉光不是從前那個被這些所謂有想法的人隨意忽悠兩句就迷失的人。
他是溫曉光,獨一無二的溫曉光。
上次一彆,此刻算是說清楚了吧。
但顧青瓷也有倔強的脾氣,本姑娘,還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