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溫曉曉沒在房間裡叫,要是彆人看不到不知該如何猜想了。
南邊打電話的男子也隻看他們一眼,隨後便沒再關注,大抵是覺得這是對出來遊玩的情侶。
溫曉光後來就沒使那麼大的力氣了,捏了右腿,又捏了左腿。
可溫曉曉躺著躺著就有些無聊了,她晃動身體,哭腔撒嬌,“啊~你都不陪我說話,為什麼你現在這麼喜歡看書呢?”
溫曉光:???
“給我立三條紅線不就是你嘛?好好讀書正是其中一條。”
不多久,對麵那個頗具文藝氣質的小姐姐回來了,溫曉曉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弟弟,發現他還是沉浸在書裡。
說實在的,她是個女生,都會喜歡那樣清秀文藝的女孩兒,穿著粉藍色的小裙,裝扮特簡單馬尾,一股清純乾淨氣息撲麵而來。
她這女漢子都受不了了。
可是弟弟卻沒怎麼多看。
“哎,呆子,對麵有個美女。”她輕輕踹了踹他。
“嗯,我知道啊。”
反應這麼平淡。
溫曉曉忽然覺得他好像出了點問題,她心中想到:對自己這傾國傾城的三千年一遇美女不理不睬也就算了,畢竟是姐姐。
可對麵的不應該吧。
而且她也越來越發現,這孩子,對女人遲鈍。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曉光,你會哄女孩子開心嗎?我現在很懷疑這點。”
溫曉光很迷,“這很重要嗎?”
溫曉曉:???
這段時間,她都要覺得自己的弟弟沒什麼缺點了,沒有不良習慣、聰明還會賺錢,現在看來世界上並不存在什麼完美的人。
“你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
“有什麼關係,我還是活的很好。”
溫曉曉撐著下巴,一本正經的,“你這麼不懂女孩兒心思,我怕以後你會被女孩子騙。”
她想了想,問道:“這樣啊,你來猜我的心思看看,你覺得我會因為什麼而不開心?”
溫曉光把書拿開,看了她一眼,“A。”
“A?”溫曉曉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踹他一腳,“我艸!你想死啊!”
“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溫曉光滿臉不解。
“那我讓你說這個了嗎?!”
這女人是說翻臉就翻臉,搞得他有些懵逼,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生物?
“重新來!”溫曉曉凶神惡煞的,“我是女生啊,現在給你打電話:我好想和你出去看電影,可隻買到一張票也沒有連坐,有點不太想去呢。你怎麼回答?”
溫曉光放下書想了想,“不想看的話票給我,我去看。”
溫曉曉覺得自己的眉毛差點擰飛掉了,她人都愣了,“說真的,弟弟,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不要跟女孩子講這個答案,你真的會死的。”
溫曉光:“……”
“這麼嚴重嘛,可是隻能有一個人去看,你不想看,我去看,有問題嗎?”
姑娘重新躺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你要明白,女孩子和你說這種話根本就不是為了看電影,而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所以正確的回答應該是:我們是不是一起看電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所以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我無所謂,因為我不看電影,我隻看你。”
“哇!”溫曉光睜大眼睛忍不住讚歎,“姐,我第一次覺得,你竟然這麼聰明!”
溫曉曉捂臉,她遲早有一天要被這個人氣死!
“記住我的回答!標準答案,保命用的,知道嗎?!”
他卻是聽的不上心。
姐姐一看這不行呀,早發現早應對。
“我再說一種情況,當女生說我肚子好痛的時候,你怎麼辦?”
“我們換個遊戲玩吧?”
“你認真點!我為你好呢,”
溫曉光想了想,“多喝熱水,忍一忍就過去了。”
“不是……大哥,”姑娘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你彆這樣,我有點慌得。”
“我又不懂,你就說我該咋回答?”
溫曉曉耐著性子,“女孩兒講這個話的時候,不是問你要一個解決辦法,她難道不知道多喝熱水?她難道不比男生更了解月經來了應該怎麼辦?所以當她說肚子痛你應該說,【寶貝彆鬨,你哪有肚子】,哎,你彆走……你坐下……”
溫曉光已經離開了。
“聽不下去了,太無聊了。”
“這是比掙錢更重要的事兒,關乎到你以後的幸福生活的!給我回來!”她大喊著道。
溫曉曉覺得自己任務重大了,幸虧他還小,來得及教。
“我餓了,下去吃東西。”
……
……
姐姐與弟弟每時每刻都這樣嬉笑打鬨,大多數時候也挺有意思。
溫曉光喜歡看她樂的像個傻子一樣,偶爾調皮撒嬌。溫曉曉也通常會把他的生活起居照顧的很好,出來玩的臟衣服都是她洗的。
至晚上八點半,
客棧院落裡的黃色燈光便都亮了起來,小泳池邊上都有小燈泡,提醒人們千萬不要踩空掉落進去,過一圓形石門進入另一個小院。
石老板說的篝火已經點了起來,火勢不大,大約也就到膝蓋的高度,旁邊還擺了兩排烤肉,另外還有啤酒,整個一露天酒店。
之前看到的那一家三口已經開始清洗烤肉了,小孩子七八歲的模樣,跟著媽媽在火前跳舞。
是真的在跳舞,就不那麼正規罷了,而是那種可愛風格的兒童舞。
石老板和她的丈夫也在,主要是忙著給他們準備東西。
石阿姨的老公是個不怎麼講話的人,瘦骨嶙峋,但時常帶笑,也很勤奮,柴火都是他抱過來的。
後來溫曉光才知道,那人是個啞巴,但不是先天啞,是長大後從樹上摔下來之後就不會講話了。
溫曉光看其他客人也有在乾活的,主要是烤肉那塊,有點類似野炊的感覺。
之前打過招呼的胡須男在整理木墩,一個個的圍著篝火放好。
“我來幫你吧。”他主動說道。
“謝謝,”他爽朗一笑,伸手過來,“我姓陳,陳北。初次見麵。”
“溫曉光。”他也伸出手,“那是我姐姐。”
“姐姐嗎?我還以為……”
“親姐弟。”
“基因不錯。”陳北開了句玩笑,隨後低頭,“這兩個木墩之間距離和其他不一樣,我是強迫症,看著好難受,”
距離不一樣……好吧,這麼挑。
溫曉曉跑到一邊和那一家玩兒去了,那小孩兒稱讚她好看,給她美得不要不要的。
住他們對麵的文藝女孩也到了,她戴上了個眼鏡,臉上都不帶什麼笑容。
石老板是那個熱情滿滿的人,“郭小姐,我一般隻準備烤肉和啤酒,你有彆的需要嗎?”
“不用了,啤酒適合這個場合。”
“那好,你坐。”
陳北和溫曉光一起向她點頭招呼。
“郭曼曼,兩位好。”
互道了姓名後,也終於知道那個三口之家的忙著烤肉的微胖男人叫楊泉信,女人似乎是姓童,叫童什麼卻沒聽清,這次是帶七歲的女兒出來玩。
東西整理差不多,石珍木同大家一起坐下,她的丈夫也在,但話都是她來說。
也不知是什麼力量,完全陌生、來自天南海北的這些人今晚坐在一起。
溫曉光喜歡這樣的生活節奏,出來看看總比窩在家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