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字寫的那麼好看,人會是長的什麼樣呢(1 / 1)

這個晚上葛瑤兒的城市下雨了。

雨聲哄著她入睡,其實是因為溫博士的指導,就像逍遙子對虛竹傳功,可惜選了個呆子進靈鷲宮,心疼靈鷲宮的小姐姐們。

葛瑤兒也可惜,可惜在溫博士的時間很少,不能時時找他。

盯著那些試題,她在走神時也會想,要是溫博士能在這個學校就好了,這樣考研有個伴多好。

不知道溫博士在忙什麼,更不知道,字寫的那麼好看的人,人長的會是什麼模樣。

溫博士如果是男的,一定溫文爾雅;

如果是女的,一定優雅高貴。

不管怎樣,他\她一定很優秀。

如果她知道溫博士才17歲,大概就不這麼想了。

……

這個周四的晚上,羨州也下雨了。

下的不大,秋雨淅淅瀝瀝的一直到溫曉光睡下都還沒有停,

昨晚葛瑤兒問到了將近一點鐘,他要早起便讓她周末再來找。

早上,他把昨晚抄好的14份快遞信息放進書包,中午的時候要把複印稿弄好,並分彆寄出去。

4900塊,再加上之前賺的到的4550,總收入已經9450元,差一點兒就是1萬塊。

當然,這中間他還花出去了一點,大頭是那晚的100塊錢,以及快遞費用。

現在他也不用每天去看銀行卡,反正每天都有新的錢到賬。

走路那個小腰也越挺越直,人民幣專治一切花裡胡哨。

接下來九月份會是高峰期,單子應該會多一些,他是這麼想的,因為12月份就要考了,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點,大家會放一放高數和英語,終於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專業課學的稀碎。

早上六點十分,

少年人撐著一把傘準時走出這棟老式住宅樓,路麵上雨點紛紛,行人匆匆,

有個小哥不打傘還雙手插兜,走出了迷蹤步般的蜜汁瀟灑,看那個鎮定傲嬌的表情,仿佛他淋的不是雨,而是刀子,

一點毛毛雨而已啊!你再扮酷也沒有依萍書桓的感覺好吧!

雨依舊下的不大,但畢竟一夜下來,這片破舊小區的老房子已經被清洗去了汙濁,道路旁的綠化分外兩眼,停在一旁的轎車玻璃上滑過不少雨水。

劉以琦的包子鋪旁,她撐起了一把大的油紙傘,傘的邊緣雨水聚集滴下,彙入大地。

還好雨不大,照常營業。

像昨天一樣,劉以琦又喊他,“溫曉光,過來,過來,”

“乾什麼?”

“買兩個包子嘛,”

溫曉光:不買。

劉以琦跑了兩步,拉他過來,“先彆不買,你過來聞聞,香的很呢,再不行你跟我說你愛吃什麼餡兒。”

一大早的拉拉扯扯乾什麼?

要注意影響!

“你先放開我,”他趕緊脫開,拉出些距離,然後說:“我買兩個嘗嘗。”

沒有立場的男人!

劉以琦果然笑靨如花,邁開大長腿就去給他拿包子,蒸籠還冒著熱氣,熱騰騰的,確是散發著一股香氣。

包子五毛錢一個,溫曉光付了一塊錢,老板喜滋滋的放到一個鐵盒子裡。

“先彆走,嘗一口看看,”

買都買了,那就吃一口。

劉以琦看著他吃下去,在旁邊繼續說:“我厲害吧,又會跆拳道,又會蒸包子。”

溫曉光注意到垃圾堆旁還有喪事留下的廢棄物,兩周前又是救護車又是吹嗩呐的,應該就是這裡的事。

抬眼帶著思索審視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豐富的表情的背後是親人剛剛去世剛剛兩周不到。

劉以琦則有些意外,剛剛與少年人對視的那一下竟讓她移開了眼睛。

撩了撩頭發,掩飾著說:“好吃吧?我就說我是比較厲害的。”

溫曉光咽下一口,“再厲害,打架還是不好的。”

姑娘毫無悔改之意,“不了解情況彆瞎勸,再說你還小,不大懂。”

“我的意思是打的狠一點,這樣他們不敢來了,你就不用老打了。”

劉以琦:“……”

她抬眼看了看這少年,

我的乖,麵善心狠呐!

但是,好酷好帥啊!

溫曉光發覺她眼神的變化,忽然嫩菊一緊,“包子口感不錯,我先走了。”

稀落的雨幕中,劉以琦看著撐傘少年的背影緩緩遠去,他行的穩,腳步濺起的水花都不忍沾濕他的褲腳,他身形正,雙腿邁得不偏不倚,沒有聳肩彎背。

直到他拐入彆路,消失不見,劉以琦才收回心思。

溫曉光上學路上去了複印店劉老頭那兒,把錢先付了,中午過來的時候拿就行。

老頭子和他熟的不行,在那兒先放著也沒有關係,出14份資料需要一些時間,而他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今天上午最後一節數學課,路永華像是來了更年期一樣忽然開始發火,起因是有人三番兩次的遲到還被級部主任給逮到。

老路放開嗓門在教室上亂嚎一陣,嚇的下麵的同學瑟瑟發抖。教室裡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如果沒有猜錯,他必然是昨晚在家裡遭受了不人性的對待,

男人到中年,還敢談人權?

他問同桌,“你不是說過他的脾氣很好嘛?”

戴唯毅大氣都不敢出,特彆小聲的說:“那隻是平常,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怕的。”

也許是老路真的很生氣,也許是溫曉光平常的聲音在此刻的環境中稍顯的有些大,

他和戴唯毅的討論被路永華看在眼裡。

脫發路立馬就給他施以顏色,“溫曉光!你嘰嘰喳喳的在說什麼?”

我日,你好好的懟我乾什麼。

我又沒遲到。

溫曉光又不是很怕他的人,不過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麵,也就算了,他又沒吃火藥。

路永華則像是沒完沒了的潑婦,此刻像極了叉腰罵街的180斤噸位的大媽,

“今天停一節課小測驗!”

“啊……”這時候人群出現了壓抑著的哀嚎,

戴唯毅大手捂臉,默默的罵一句,“臥槽。”

僅僅兩個字,但生動的體現了他此刻的心情。

獨有溫曉光,他娘的,他激動了!

早說啊,還有這種意外收獲?!

我靠,天天上課,天天上課,雖說日子慢慢的很舒服,但是他想拿點東西回家去亮瞎溫曉曉的狗眼啊!

讓這個魔頭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跟老子吆五喝六的,

開完笑,知道我是誰不?

他忙把桌子一收拾,無關的東西全拿開,隻留一枝筆,看的路永華意外連連。

考吧,老師,啥時候開始?

剛剛老路凶他都不算個事,趕緊考,他就要考試!

誰不考誰是孫子!

脫發路心說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所有人,桌子拉開!”

他震天一吼。

桌子啪啪啪的摩擦地板,

這些噪音之中夾雜著同學們的埋怨、不滿、求饒和歎息。

“啊,不要啊,老師……上課吧,”

“我日他哥,誰他媽的遲到的?”

“明明是溫曉光,誰讓他這時候講話……”

這麼一說,好像也對,原因是有人遲到,可最後的導火索確實是溫曉光……

但是溫曉光本人很開心呀,其他人的責備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都是學生,考試算什麼?如果你害怕考試,不應該怪我,而應該怪自己笨,學渣們。

前排的胡麗雅轉過頭給他一個鬼臉,

“大哥,這下怎麼辦?”戴唯毅也很想哭,

溫曉光則說道:“我要早知道,我惹老路一下就有這種好事,我早就惹他了。”

戴唯毅:???

胡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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