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但凡嫌你醜的 都是嫌你窮(1 / 1)

他想著昨晚就在你身上損失了一百塊,

本來諸事順利,碰上你就開始損失錢了,

這什麼兆頭?

媽媽咪鴨,你那小籠包我可不吃。

“我要吃彆的。”他往後退,緩慢但堅定。

“彆啊,小帥哥,”姑娘眉毛一耷拉,扭了扭腰,“早上吃個包子多好啊。”

溫曉光轉身走了,不吃,就不吃,等這兒的晦氣散了再吃,

還沒怎樣呢就破財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閒著無聊也彆跟人民幣過不去啊。

姑娘對著他的背猛翻白眼,嘴裡喊,“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回頭來玩啊,”

“溫曉光~”

晨光晃動的秋風裡,一個沒睡醒的慵懶聲音聚而飄散,隱而不見。

劉以琦單手叉腰豎立在蒸籠攤旁,心裡忍不住讚歎,一個人竟然可以長的如此俊俏。

“這麼嫩,味道一定很香。”

想了想他剛剛來的方向,應該就是不遠處的幾棟樓其中之一。

家還離得這麼近。

背井離鄉多年,卻不曉得鄰家男孩都長這麼大了。

本來可以養成來著,可惜可惜。

溫曉光走出了小區,吃到了自己加王中王火腿腸的雞蛋灌餅,一邊吃一邊走進了路邊的農業銀行,他想進到自動取款機上瞧瞧有沒有新錢到帳。

這幾天又賣出了九份江南理工的考研真題,快遞大哥向陽正在習慣中,得給他時間。

取款機麵前,溫曉光熟練的輸入密碼,餘額顯示卡裡一共1050,周日當天是六單,周一周二有七單,

這就是不穩定的,沒有線性增長的說法。

不過即使這樣,也有4550塊,儘管沒有全收回來。

也沒事,最新寄出去的肯定沒那麼快到賬。

他把錢都提了出來,這是習慣,身上隻有幾百塊,

他不習慣。

畢竟有身份的人。

不過這些錢其實都沒有多少,給他去浪很快就沒了,一開始也不是要自己花的,而是想要把姐弟倆的日子過的更加舒暢一點。

起碼不能一直拮據下去。

往後還會陸續有收入進來,江南理工的吸引力不小,每年想考的數量至少200個,隻不過會有些人走不進考場,他們會因為各種原因放棄。

這種需要極強自律的生意和健身房也有些像,有的人買了月卡,卻去的越來越少。

老板開心的不行,天天吃好睡好完了變身大胖子。

這樣算下來,就算少一點溫曉光也會有幾萬塊,

暫時還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去解釋,就準備把錢先攢著,回頭找個說法再送到溫曉曉的手裡。

至於更長遠的未來……

他倒是也有一些想法和點子。

無奈困於時間原因……

就是現在賣點真題,都是擠出時間來的,

他當然可以逃課甚至退學,隻不過那是下策。難度也比較大,阻力來自溫曉曉。

相反,他明明是學霸,明明可以隨隨便便通過分數說明一切。

不費力就可以皆大歡喜。

羨州第四中學的校園裡,一大早廣播喇叭放起了飛輪海的《隻對你有感覺》,這幾年,這些偶像的風靡程度不曆經過,是不太會懂的。

就像你離開了校園之後,永遠理解不了中學生對TF的追逐。

21世紀前十年還算得上是華語樂壇的一個繁盛期,群星璀璨,優質作品頻出。

各種偶像明星的周邊風靡校園。

到了教室裡頭,蔣為良對他投注了比往日更多的關注,溫曉光才不管他,今天他還有作業要收,

隻是有一些問題,剛開學時的那種自覺漸漸開始在一些不善學習的人身上消失不見,

又或許是作業的難度和數量都上來了,總之不如之前那麼好收了。

而且主要就集中在後排的幾個學生身上。

這麼些天來,溫曉光也認識了其他的人,班裡有個明顯就不學習的人,叫蕭青鬆,他的頭發是那種殺瑪特,說的具像化一點,就是劉海遮了一隻眼睛,桌肚沒有一本書,基本上老師也放棄了他的那種。

組長沒有收到他的作業,溫曉光看著他趴在桌子上,邁開腿過去了。

“蕭青鬆,上周末的語文作業有寫嗎?”

小夥兒抬頭看了看他,麵無表情,“沒寫。”

截至目前,他對一個人有感受到責任的隻有溫曉曉,其餘的人愛咋咋地。

溫曉光可沒那麼多的善心發,您在這兒愛睡多久睡多久。

所以他就直接準備走。

蔣為良離的不遠,插嘴道:“又不急,你等人家一下好了?”

溫曉光撇了撇他:“你不去關心裴小白,在這湊什麼熱鬨?”

蔣為良:“……”

我尼瑪,

彆人說他這話是開玩笑,可是溫曉光對他這麼講就好氣啊!

可惜沒人理他的生氣,收作業的人就當他是放屁,該走還是走。

蔣為良也起身追上他,教室裡有些話不方便。

到外邊兒他對溫曉光說:“你是不是覺得裴小白對你有點意思所以就在我麵前覺得很了不起?”

溫曉光想了想,回答:“對。”

“你!”蔣為良氣的嘴唇一哆嗦,“你……你也彆老吊吊的樣子,也不過是從國際班出來的而已!”

溫曉光覺得好笑,“至少我進過,你……進過嗎?”

蔣為良:我@?*¥$艸!

其實他不是什麼壞人,至少沒到打群架的程度,不然以溫曉光對他的刺激,兩人早乾八百回架了。

說起來,其實他還挺愛逗這個人玩的,這個存在的價值他還是有的。

溫曉光往走廊欄杆邊上靠了一靠,拉他過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裴小白?”

這個女孩兒平時有些呱噪,還總覬覦他的美色,欲圖謀不軌,要是能讓蔣為良帶走她,他也省心。

蔣為良憋著,沒說出口,大白天,在學校,多羞羞啊。

他隻雙手插在口袋,揉了揉鼻子,看向另一邊,“……你上一次說送她回家這招……不管用。”

“噗…哈哈,”溫曉光把作業往欄杆上一拍,“有問題早交流嘛!”

“彆忽悠我了,我都想過了,”蔣為良轉過頭來,“我就是沒你帥,人家不喜歡也沒有辦法。”

“你雖然說的是事實,但輕易放棄可不好,”溫曉光急了,“我告訴你,隻要你以後有出息,有錢了,就不存在嫌你醜的,男人醜不醜的算啥,但凡嫌你醜的,都是嫌你窮。”

蔣為良抬了抬眉毛,“那……我又醜又沒錢呢?”

溫曉光無語,指著後門梆硬的說:“進教室睡覺,夢裡什麼都有。”

蔣為良:……

辦公室裡,楊老爺子戴著老花鏡在整理一些試卷,應該是下午的語文課要分發的。

“楊老師,那個《邊城》作業。除了蕭青鬆都交了。”

楊老師鼻梁掛著眼睛,“喔,放這邊吧。”

閉口不提蕭青鬆的事兒。

溫曉光也就沒多說,轉身回教室去了。

楊時中老師大概沒其他事,便把這上交的作業翻來瞧瞧,溫曉光那一手字是絕活兒,

有時候你要理解老師,看到那些狗啃一樣的卷麵真的是汙心煩躁,改過試卷就知道了,很多時候你都自我懷疑到底認不認識漢字。

自然的,溫曉光的字跡好看,也討得了楊老師的一些喜愛。

再看他寫的開頭:你歸來是詩,離去成詞,且笑風塵不敢造次;我糟糠能食,粗衣也認,煮酒話桑不敢相思。

入眼便是眼睛一亮,“不錯,不錯……”

人多吃十年飯還是不一樣的,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和感知都會不同,每個人自己也能感覺到,同一個事物,過幾年你的認知會發生改變的。

寫下的字不是什麼高大上的公式,不是精妙的解題技巧,但就是和那些孩子不一樣,這是不用懷疑的。

旁邊一個年輕老師問他:“楊老師,什麼不錯?”

“啊,我說的是一位同學的作業,寫的有想法,說是從國際班退出來的,但似乎有些奇怪,文老師你看看。”

“奇怪?”被喚文老師的人接了過來,就像很多人的第一印象一樣,“這字寫的真是好看……怎麼奇怪了楊老師?”

楊時中老爺子露著和煦的笑容,“就是覺得他的成績不該是不好的那種。”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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