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事務繁忙,見老太太術後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也頗為開心。等她轉出重症監護室,陪了一天,就從巴西飛回來。
手術成功,雲澤神清氣爽。
幸好沒留在國內做手術,雲澤一直慶幸這一點。
術後多明戈·保羅博士給他看了切下來的心肌。並且明確告訴雲澤,一次性切下來343g心肌,這是一個新的世界紀錄!
普通的醫生,即便是能做巴蒂斯塔術式,也絕對無法完成這麼高端的手術。
來對了!雲澤在飛機上很開心,老人估計再有一個月就能回國。雖然手術成功,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但畢竟年紀大了,手術的打擊不可忽視。
在巴西住1個月吧,等身體徹底恢複再回來,雲澤心裡想到。反正也不著急,沒必要冒風險折騰。
雖然最後離開的時候雲澤提出要求,要感謝一下多明戈·保羅博士,可是他卻根本沒露麵,據說是出國了。但雲澤認為這是巴西醫生的醫德高尚,對自己的感謝根本不感興趣。
在飛機上,雲澤盤算著商業上的事情。再有就是回去後,要和宋營說一聲。
自己沒走宋營的路子,沒找那個姓鄭的醫生做手術,事後總要有個交代才是。
做事情有頭有尾,有始有終,這是必須的。
商務艙雖然寬敞,但雲澤坐的時間長了還是覺得不舒服。長途飛行就這點不好,但養一架私人飛機……雲澤倒是一直渴求著這一點,但最近經濟形勢一般,這筆錢他舍不得拿出來。
算了,還是湊合湊合好了。
“雲董,該吃藥了。”漂亮的女助理拿著一杯純淨水走過來。
她遞給雲澤一個透明的藥袋,裡麵裝著雲澤該吃的各種藥物。
漸漸的上了歲數,雲澤覺得自己像是藥罐子,吃的藥越來越多。但沒什麼好辦法,該吃還是要吃的。
降壓、降脂的藥都是必須的,再加上一些維生素之類的藥物,吃了總是有好處就是了。
吃完藥,雲澤把水杯遞給秘書,看著她前凸後翹的身材,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不說彆的,光是看都看不清楚。
自己的眼睛早都開始花了,最近視力越來越差。這段時間一直在奔忙母親的手術,視力下降的更為劇烈。
老嘍,這要是年輕的時候……雲澤看著秘書妖嬈的身姿,心裡歎了口氣。
他眼前就像是有一層白霧一樣,最近這一陣子太忙,自己的身體都沒顧得上檢查一下。
回國後,一定要做個係統性的檢查。
但再怎麼樣,最後還是難以違背客觀規律,該老的時候總是要老的。
比如說自己的視力,還有身邊的這個小妖精。唉,再也降服不了嘍。
隻可惜,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手裡拿著文件,雲澤覺得眼前的白霧越來越重。他隻好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一雙溫柔的小手搭在太陽穴上,輕輕的給他按摩。
“回帝都記得聯係一下宋經理。”雲澤囑咐道。
想起什麼事情,就要馬上讓秘書記下來,要不然轉頭就忘。
回到帝都,雲澤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情況還是沒有任何好轉,他覺得自己的視力下降的厲害。
下了飛機,雲澤頂著身體的不適,立即投入繁忙的工作之中。
最近經濟形勢下,壓力巨大,雲澤隻能用自己的努力來勉強維持。
時差加上繁重的工作,用腦過度,雲澤覺得很累。
天色已晚,到了八點多,他才歎了口氣,道:“還有安排好的事情麼?”
“雲董,您說的回來後要和宋總通話。”
對,自己這記性,飛機上還想著呢,真是掉頭就忘。
雲澤揉了揉眼睛,覺得眼前的白霧淡了一點,拿出手機找到宋營的電話。
“小宋,在忙什麼?”雲澤笑嗬嗬的問到。
“哦,我剛從巴西回來。這不是老太太的病麼,我最後找了巴西的醫生給做的手術。”
“嗯,手術很成功,不到2周就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了。”
電話那麵沉默下去,似乎宋營有什麼難言之處。
雲澤笑了笑,自己做的肯定是沒錯。但宋營和楚淮楠當時很熱情的幫著自己推薦醫生,這怎麼說都是一份人情。
去見一麵,聊聊天,然後再回家睡覺。
時差,真是很頭疼的一件事兒。不過這種小事情,還是抓緊時間辦,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兒。
“阿姨做的外科手術?”宋營沉默了幾秒鐘,忽然問了一個“古怪”的問題。
雲澤也楞了一下,難道有新藥?沒聽說啊。宋營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嗯,在重症監護室住了不到兩周的時間,美國的重症團隊看護,前天剛轉出來。估計很快就就會好起來,不過回國還要一段時間。”雲澤道。
電話那麵又沉默了下去。
不至於不高興吧,雲澤心裡疑惑。按說介紹個醫生什麼的,選擇權在自己這麵。以自己對宋營的了解,他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兒生氣才是。
可宋營的語氣明顯不對勁。
“小宋,你在乾什麼?”
“我在陪鄭老板吃飯。”
“……”雲澤終於知道為什麼宋營總是沉默了,他笑了笑,道:“在哪吃飯,我見見你說的鄭老板。幫著我母親看了肝臟的問題,我還沒當麵感謝一下呢。”
這位也是大能,給楚淮楠的那個古怪的病做了診斷,並且下支架。尤其是在南麵,這位名頭更大。
這次雖然沒找人家看病,去見一麵也沒什麼壞處,省得心裡留什麼疙疙瘩瘩的地兒。
宋營倒也沒拒絕,而是說了一個地址。
掛斷電話,雲澤微微笑了笑,看樣子宋營和這位鄭老板的關係還是很緊密的。
……
……
“鄭老板,有個朋友要來。”宋營臉上表情很古怪。
“哦?”鄭仁覺得有些詫異,便看著宋營等待下文。
“他……就是前一段時間我找你看片子的患者家屬。”宋營無奈的笑了笑。
“晚期擴張型心肌病的患者家屬?患者做了外科手術?”鄭仁馬上理解了宋營為什麼一副古怪的表情,笑著問道。
宋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