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qq簽名裡麵寫了好多好吃的。”蘇雲好奇的問道。
權小草為難的看了一眼切下來的東西,歎了口氣,“雲哥兒,總看見這些東西,吃飯的時候都是味兒,真是什麼都吃不動。真的,我是想吃,但每天都能聞到各種味兒,實在是吃不下去。”
呃……
難怪是這樣,一下子鄭仁和蘇雲在同一時間聞到了一股子的怪味道。
仿佛回到很久之前,給馮建國的一個患者下腸道支架的時候。
噴薄而出的宿便帶著濃鬱的味道,縈繞在口鼻之間。
唉,真是為難權小草這個女孩兒了。
沒事乾什麼胃腸,來介入啊!
鄭仁和蘇雲談了口氣,看了一眼切下來的梗阻腸管,見切緣血運還是不錯,吻合口出現腸簍的可能性不大。
“馮哥,我們下去了。”鄭仁見馮建國在檢查腸道裡是不是有殘留的梗阻點,便打了個招呼。
“鄭老板,您不準備看一眼棉花梗阻物了?”
鄭仁本來並不是很在意,可能是今天一直在說減肥的事情,然後聽到權小草說為什麼始終都這麼瘦的原因,一點興致都沒有。
“馮哥,拍個照片發給……老板。”蘇雲已經走到手術室門口,回頭說道。
蘇雲這貨,還真是無聊,鄭仁也沒說什麼,轉身走去換衣服。
……
……
陳立很討厭這種陰呼呼的天。
雨還在斷斷續續、稀稀落落的下著,可是去球場打球卻很臟,滿滿的泥水。
大學的球場,是揮灑青春荷爾蒙的地兒。
陳立乾脆脫掉背心,露出黑黝黝的皮膚,在球場上儘情揮灑汗水。
三天後要有一場球賽,對手隔壁學校的校隊,陳立不想輸,最起碼不想輸在自己的主場。
他已經想好了慶祝的動作,手指一彈,黑發飛揚,與之一同飛揚的還有晶瑩的汗水與勝利的光芒。
不知道多少女生會為此尖叫出聲。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有出眾的表現基礎上,要是球打輸了再耍帥的話,陳立相信自己迎來的隻會是無數的白眼。
磨合、訓練、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氣溫陡降,卻也吹不滅青春的激情。
“吃飯去了,陳立!”訓練結束,其他隊友去吃飯,招呼他一起。
但陳立卻拒絕了,他還要加練罰球。
這是他的秘密武器,知道對手之後,他就觀察了對手幾場比賽。
對手打球有點臟,小動作不斷。
正因為如此,罰球的命中率是很重要的。要是一場比賽自己能多命中幾個罰球的話,或許會為此奠定勝局。
再加上激情無限的扣籃,自己是妥妥的核心人物!賽後所有女同學的尖叫、歡呼、鮮花、掌聲都屬於自己。
為了這一切,付出點汗水又算什麼。
陳立站在罰球線旁,做了一百次罰球,他終於覺得有些疲倦。
一下午的高強度訓練,忽然靜下來,一身的汗水被冷風吹乾,身上的溫度似乎也降了很多。
從最開始的涼爽很快就變成了涼,隨後變成冷。
陳立打了一個哆嗦,但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事兒。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著涼什麼的根本不存在他的意識裡。
拎起背心,陳立吹著口哨離開球場。
晚飯,還是泡麵吃吧。他已經被自己的勤奮感動,像是自己這種人,天生就該迎接鮮花與掌聲的。
他拿起手機,點開訓練群看了一眼。
教練通知明天上午開始訓練,他已經和各班的輔導員請假了。
正好,整個隊伍缺乏磨合,多練練好,不拖自己的後腿。
陳立吹了一聲口哨,像是對著群裡麵隊友們叫苦連天的懶惰表示不屑。
雨再一次的下起來,但是他沒跑,而是徜徉在雨中。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陳立感受到雨點敲打在自己肌膚上的感覺,心中呐喊。
回到寢室,陳立開始泡麵吃。隻是連著打了幾個噴嚏,讓他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從小到大他都很少感冒,記憶中生病的次數絕對屈指可數。
難道要在最關鍵的比賽前生病?
不會的,不會的,陳立馬上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一定是自己有點緊張,不過這也應該。賽前緊張,調整一下狀態,總要比賽後緊張強不是。
看舍友玩了會遊戲,洗漱、睡覺。
一覺起來,天還沒亮。外麵隱約能聽到小雨的聲音,淅瀝瀝的,有些好聽。
隻是陳立卻聽不出來,幾個舍友還在打遊戲。他們大呼小叫的,正在開黑。
窗戶開了一個小縫,外麵的冷風吹在陳立的頭頂,讓他分外難受。
陳立渾身沉沉的,從前生龍活虎的他覺得很疲倦,連手指頭不都願意抬。
“喂,幫我把水杯拿一下。”陳立在上鋪說道。
“打野的趕緊……”舍友沒有聽到陳立的說話,他正在沉浸在競技比賽的世界裡。
好難受,陳立發現從前自己從來都沒有意識到的一個比喻竟然是對的。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裡是滿滿的漿糊。
已經無法思考,陳立祥找什麼東西砸舍友一下,但腦子根本抬不起來。
很快,他便手伸在床外,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喂,喂。”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立被搖了起來。
“大栗子,你發燒了?”舍友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是誰吹牛逼說自己從來不會生病的?”
“水,把我水杯給我。”
“你求求我。”舍友看樣子玩的很開心,大半夜的和陳立開玩笑。
“難受。”陳立懨懨的說道。
“牛犢子也能病,真服了你。”舍友見陳立很不舒服,玩笑開的也不過,把水杯遞給他。
“喝點熱水不?”
“不喝,涼水挺好,腔子裡都是火。”陳立說道。
咕嚕咕嚕喝把一杯水喝進去,陳立覺得自己好多了。
水分滋養著因為發熱而乾涸的身體,滋潤著每一個角落。
“大栗子,吃點藥吧。”舍友建議道。
“不用。”陳立道。
“你們不是還有比賽麼?”舍友問道,“你這副樣子,怎麼取比賽。彆撐了,吃點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陳立想了想,點點頭。
“感冒藥,銀翹片,對了我這還有消炎藥,你要不要一起吃點?”舍友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