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2 千裡走單騎(五)(1 / 1)

手術直播間 真熊初墨 1072 字 1個月前

睡了一覺,下了飛機,直接上車。

因為要保證空間,所以馮旭輝把這麵的同事給攆走,自己開車,劉曉潔坐在副駕位置,把後排留給鄭仁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

一路顛簸,3個半小時後,一行人趕到了西林鎮人民醫院。

來過一次,鄭仁輕車熟路的找到介入手術室。

此時已經有幾名循環科的醫生守在這裡,劉旭之躺在手術台上,蓋著一個墨綠色的無菌單,打著呼嚕。

“老劉,醒醒,直播呢。”鄭仁笑著說道:“你嚴肅點,估計有超過十萬醫生在看你。”

“老板,你到了。”蘇雲的影像在手機裡打招呼。

“到了,很順利。”鄭仁道:“準備手術吧。”

“好,現在我們結束開放麥的活動,想要聽我唱歌的朋友可以等下次。至於具體時間,就不知道了。”蘇雲笑著說道。

“你能不能嚴肅點。”鄭仁一邊檢查劉旭之的生命體征,聽診心音,一邊喝蘇雲說道。

“這麼長時間,就一顆心臟,我已經講的天花亂墜了。我估計現在很多醫療界的小師妹都成了我的迷妹,正往帝都趕。”蘇雲得意的說道。

“在帝都醫大講課,還不夠你臭屁的?”鄭仁隨口說道。

鄭仁聽完心音,對劉旭之的狀態比較滿意,看了一眼手機視頻。

幾個小時持續播放,估計手機已經熱的能煮雞蛋了。

“富貴兒,消毒。”鄭仁道。

教授早都準備好了,他樂嗬嗬的看著劉旭之,問道:“老劉,你這二虎吧唧的咋就梗了呢?”

“……”劉旭之無語。

躺在手術台上,還在直播,教授就這麼說話,會不會太不嚴肅了?

“不跟你聊了,得抓緊時間做手術。晌乎頭子俺們就要走,家那麵皮兒片兒的還一大堆事兒。”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拍了拍劉旭之,道:“老板都來了,手術10分鐘就齊活。”

“富貴兒,你最近的話很多。”鄭仁轉身去操作間,想要調出影像資料再看一眼,聽到教授和劉旭之說話,也很無奈。

這貨肯定是蘇雲給帶壞了。

現在教授的話越來越多,做急診手術都要先和患者聊一會。

雖然患者是劉旭之,但也要做完手術再說麼。

來到操作間,馮旭輝打開拉杆箱,問道:“鄭總,您選一下東西。”

鄭仁看了一眼,笑道:“你這準備的越來越齊備了。”

“不齊備點不行。”馮旭輝笑道:“介入手術取子彈,治療子彈栓塞的術式您都開展,我這兒也算是有備無患。”

鄭仁蹲下,找了幾樣需要的東西,隨後拿著去找造影的影像。

馮旭輝卻沒收起拉杆箱,他找到自己判斷有可能需要的東西,放在最上麵。

有備無患,是必須的,誰知道手術過程中能發生什麼狀況。

“老劉,你彆這麼蔫了吧唧的,精神點。”魯道夫·瓦格納教授一邊消毒,一邊喝劉旭之聊天,“老板老著急了,一路趕過來,外麵還下著雪。防滑鏈顛的我老腰都快碎了。”

“辛苦,辛苦。”劉旭之習慣性的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

“彆扯淡,齊刷的給你把手術做了才是真的。”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消完毒,喊道:“老板,開台了!”

鋪單子,做完術前準備,鄭仁剛好刷完手進來。

7F的動脈鞘一直都沒拿下去,鄭仁少了一道步驟。

都是老大夫,還是剛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鄭仁也就沒安撫劉旭之。

球囊擴張,冠脈狹窄段完全恢複後支架下了進去。

再造影,鄭仁很滿意。

這就是劉旭之本身是醫生,最近還在搞心臟介入手術,所以警惕性高,救了他一命。

但凡是稍微晚點,或是意識不到,有可能幾分鐘後眼前一黑,一頭栽在雪地裡,現在人早都沒了。

用蘇雲的話說,墳頭都開始長草都說不定。

“手術結束,接下來的手術效果分析,會在杏林園有陸續報道。”鄭仁麵對屏幕,緩緩說道。

說完後,喊巡回護士把視頻直播給關了,正式宣布手術結束。

“老劉,你手裡拎著個銀行的袋子,是收了錢做代言麼?”鄭仁問道。

“這不是要辭職,醫院非要我賠償20年前進修的錢。我和媳婦商量了幾天,最後才決定拿錢贖身。”劉旭之一想到這事兒就心疼。

隻是現在的心疼,就真的是心疼。

他也不敢過於緊張,要不然心肌缺血,再來一次手術?

雖然鄭老板在,自己不怕。但……下支架也是要花錢的。能少花點,就是點。

希望,帝都像是鄭老板描述的那樣,去了能掙很多錢。

乾活,劉旭之從來不怕。

隻是這麼多年,生活從來沒給過他乾活就能掙錢的機會。

他心裡暗自祈禱,帝都一定要像鄭老板描述的那樣,自己沒黑沒白的做手術,每一台手術都有相應的手術費用才是。

“20年前進修的費用?你們醫院搞什麼?”鄭仁皺眉,撕掉身上的無菌衣。

“唉,還不是小人眼紅。”劉旭之道,“我也算是花錢買個安生。”

“老劉,咱們不欺負人,可也不能讓人這麼欺負。”鄭仁很認真的說道。

劉旭之想說什麼,但最後落得長歎一聲。

“老劉,我再問你一遍,是這麼回事麼?你看這點事兒,幾萬塊錢,人差點沒死了,值當麼?”鄭仁正色問道。

“鄭老板,的確是這件事兒。而且當時進修款走的是私人賬戶,不是西林鎮人民醫院的公立賬戶。”劉旭之和鄭仁抱怨道。

“知道了。”鄭仁笑著說道:“都要辭職了,他們就不怕你兔子急了也要回頭咬一口麼?”

“可能……是我慫慣了。”劉旭之歎息。

做完手術,他筋疲力儘。雖然說是死裡逃生,但全身的激素水平卻沒那麼容易消退。

鄭仁再三詢問,劉旭之都很肯定的回答。

“行,這事兒交給我了。”鄭仁溫和的笑了笑,喊著循環內科的醫生和介入手術室的護士把劉旭之抬上平車,送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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