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 黑飯店(1 / 1)

手術直播間 真熊初墨 1079 字 1個月前

“你們先去,我收拾一下器械。”謝伊人笑著把鄭仁給推了出去。

鄭仁有些不好意思,蘇雲則頗為感慨,道:“老板,你上輩子真是拯救了全宇宙麼?”

“呃……”

“小伊人和你站在一起,真是白瞎啊,你說她看上你哪一點了呢?”蘇雲感慨問道。

“可能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外科醫生吧。”鄭仁麵無表情的回答。

“……”蘇雲想要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自己可以不承認,但這是……反正自己手術水平差,就彆瞎嗶嗶的好一些。

說文無第一,是有一定道理的。隻要不麵對麵交手,像是競技類的體育項目,要分出一二三來還真是很難。

除非超出一個大層次,不承認都不好意思。

今兒魏主任就感慨過一句,看樣子老板的手術水平是把他給折服了。這就不是略好的問題,而是真的好,特彆好。

算了,不跟他計較這個。

馮旭輝一直守候在操作間裡,這時候才拎著拉杆箱,和劉曉潔一起跟出來。

“小馮,你今兒的彈簧圈,是管富貴兒要的麼?”鄭仁問道。

“嗯。”馮旭輝應道。

鄭仁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

“小馮,讓富貴兒回來的時候再帶一些。”蘇雲道:“算了,還是我直接給他打電話吧。”

“富貴兒什麼時候回來?”鄭仁問道。

“肯定和梅哈爾博士一起回來啊,這還用問。”蘇雲道。

“二期手術做完了麼?”

“這幾天富貴兒也沒閒著,去梅奧上教學手術,又趕回海德堡做手術,就為了能和梅哈爾博士一起回來。”蘇雲對教授的行程了若指掌。

來到更衣室,沒著急換衣服,三人先抽了根煙。一般這時候都要洗個澡,但魏主任那麵估計已經安排飯店準備去吃飯了,時間已經很晚,就彆耽誤了。

果然,一根煙抽完,魏主任的電話就到了。

說是西五環外一家叫做萉垟的店。

這個店名聽起來就充滿了一股子肥膩膩的味道,估計是吃肉的地兒。

鄭仁對吃飯不是很感興趣,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黑子在家怎麼樣。但要是吃肉的話,倒是可以給黑子打包點回去,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老板,吃什麼?”蘇雲問道。

“一家叫萉垟的店,吃水煮羊肉。”鄭仁道。

“這大半夜的,吃羊肉不消化啊,魏主任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啊。”蘇雲感慨了一句。

“吃口就回去睡覺了。”鄭仁也不是很感興趣。

告訴小伊人,也沒去ICU看術後患者,鄭仁叫了常悅,帶著馮旭輝一起出發。

鄭仁很好奇常悅到底有沒有安撫好那個姑娘,但在電話裡聽她的口氣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上了車,鄭仁先問道:“常悅,那個患者家屬怎麼樣?”

“還好吧,沒什麼。”常悅像是已經忘記這事兒一樣,隨口回答道,“今晚吃什麼?”

“羊肉。”蘇雲道。

“這麼晚了還吃羊肉?喝什麼酒?”常悅問。

“彆惦記喝酒好不好,患者家屬你安撫好了?”鄭仁見話題越來越偏,連忙打斷。

“還好吧,不是說了麼。”常悅有些不耐煩。

蘇雲也八卦起來,問道:“老板,你怎麼這麼上心?”

“出去的時候,患者的家屬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事兒。”鄭仁道。

“……”蘇雲楞了一下,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後來我估計是因為她不想回憶起來,要麼是那個小夥子不想回憶起來,就當那個瓶子不存在,也就算了。”常悅道。

“就當不行啊。”

“好多人不都是這樣,這算是比較極端的。”鄭仁道。

“那個瓶子,放了五年,想想都覺得好可怕。”謝伊人道。

“沒你事兒,好好開車。手術上的事情下了台就少想,一會還得吃羊肉呢。”蘇雲道。

鄭仁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覺得蘇雲說得對。

“這回你說清楚了?”蘇雲問到。

“我為啥要說清楚啊。”常悅的尾音拉的極長,像是和傻子說話一樣。

這倆人某些點上,還真是有共同語言呢,鄭仁心裡想到。

“她願意自己騙自己,就騙著唄,反正手術做下來,估計患者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就沒什麼事兒了。”

“要是有事兒怎麼辦?”

“那也不是今天晚上能解決的。短期內刺激太過劇烈,小心彆鬨出彆的幺蛾子來。”常悅道。

蘇雲不說話了,這回連他都覺得常悅說的有道理。

“唉,這事兒到最後還是要花大錢的。”常悅道:“兩人感情是沒問題的,也領了結婚證,最後怎麼支付這筆錢是最大的問題。”

“錢?”蘇雲道:“最大的一筆錢,是富貴兒給的彈簧圈,我問過,據說一個彈簧圈大概是十萬歐元。”

“這麼貴?”鄭仁皺眉,看樣子這不是自己想用就能用的。

“不是量產的產品,是做實驗用的,以歐洲教授的操行,還不得可著勁兒的花?”蘇雲冷笑一聲,道。

鄭仁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過賬不是這麼算的,總不能折現不是。

萉垟點距離912不算遠,加上已經後半夜了,路況還好,很快便到了。

導航是到了,可是沿街卻沒找到店麵。謝伊人緩緩的開著車,幾人在車裡仔細尋找。

忽然路邊有人招手,蘇雲在後麵要下車窗。

“請問您幾位是魏主任的客人麼?”那人很客氣的招呼道。

他站在路邊,看樣子是專門等鄭仁一行的。蘇雲笑了,這回有點意思了。

一般來講有店麵的飯店,不會很差,也不會很好。想要吃得好,並且有特色,還是得去那種沒有招牌的“黑店”。

這種店,隻招待熟客,做菜講究的是一個精致,完全不在乎成本。吃客呢,也完全不在意價錢。

甚至連錢都不用說,人家在其他方麵自然會找補回來。

這之間的微妙之處,就不用細說了。

按照中年人的指引,開車進了一個胡同,一間小小的四合院,門楣上一塊油黑發亮的招牌——萉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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