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感慨自己撿回一條命,他盤算了一下自己的私房錢,最後還是咬著牙說要請大家吃飯。
這是救命之恩,救了那個自己作死的阿姨,也救了社區醫院上上下下十幾口人。
吃頓飯還是應該的。
但這個提議剛說出來,就被孔主任給否定了。孫明反複磨嘰,真心誠意,孔主任無奈同意。
要是孫明請客的話,肯定是街邊小店,吃的也不會很好。讓這貨拿出幾千塊錢請吃頓飯,估計第二天就得來912住院。
不過除了林嬌嬌之類的大老板請客,大家平時吃的也不會有那麼貴。
要讓他請客,還不能傷筋動骨,蘇雲都愁了好久,問了很多人才訂了吃飯的地兒。
鄭仁和蘇雲就離開主任辦公室,看了一圈患者,見常悅正笑顏如花的和患者聊的開心,也沒打擾,隻是心裡腹誹什麼時候常悅能跟自己笑一笑呢?作為下級醫生,成天和上級醫生板著臉,這也太過分了。
回到辦公室,見柳澤偉愁眉苦臉的寫病曆。
“老柳,怎麼這麼犯愁啊。”鄭仁問到。
“鄭老板,我這……我這不是十幾年沒寫病曆了麼。”柳澤偉歎了口氣,道:“從前手寫病曆的時候,也是糊弄。一天十幾份病曆,出入院都有,還要上手術,誰也沒工夫繡花一樣寫不是。”
鄭仁知道柳教授說的是實情。從前醫患矛盾還不嚴重的時候,病曆是手寫的。一份首程加大病曆,至少要40分鐘,還是那種寫出來自己都認不出來寫的是什麼的東西。
糊弄唄,反正也沒事兒。
但是隨著醫患矛盾日趨嚴重的大環境下,病曆書寫規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越來越重要的位置上。
隻是那時候柳澤偉已經不用親自寫病曆就是了。
現在要從頭撿起來,難度還真是不小。
“老柳,彆寫了,讓常悅寫吧。”鄭仁笑了笑,說到。
柳澤偉臉色有些凝重,他搖了搖頭,拒絕了鄭仁的這個提議。要做進修生,哪裡有不寫病曆的道理呢?
想要學手術,一定要給鄭老板留下個好印象。自己沒有高少傑那麼好的運氣,但來到912,一定是自己人生的拐點。柳澤偉對這一切都想的很清楚,從最簡單的事情做起。
鄭仁也不勉強,想寫就寫唄,反正是常悅的事兒。
其實鄭仁估計常悅也不想讓柳澤偉寫病曆,畢竟教人學什麼東西,是一件很繁瑣的事兒,還不如常悅自己乾來的更爽利一些。
最關鍵的是教會了之後沒多久,柳澤偉就走了,他也不是912的人,根本沒必要。
隻是這層小心思,鄭仁也懶得去琢磨。
找了向陽的老位置坐下,鄭仁拿著一本書假裝翻閱,進入係統空間。
自從介入技能到了巔峰,鄭仁還沒好好端詳過技能樹呢。
巔峰級彆的技能樹,和建木一樣,直達天際,看不到儘頭。安靜的係統空間裡,隱約有沙沙的樹葉摩擦的聲音響著,讓人心悸不已。
不經意之間,已經這樣了,鄭仁也是有些唏噓。他盤點了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技能點和經驗值,心裡略有點虛。
畢竟大家大業、大手大腳的慣了,沒有點經驗值防身的話,鄭仁還是擔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讓自己措手不及。
雖然介入技能達到了巔峰,世界無二。普外技能也到了巨匠級彆,並不比去年去海城市一院的森宇教授弱,屬於世界水準,但鄭仁還是有些擔心。
這就屬於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了。
不過鄭仁也沒什麼好辦法,除了係統任務之外,就隻能靠長期主線任務一點點的磨。
進入係統圖書館看書,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鄭仁一邊看一邊琢磨栓塞胃底、胃左動脈的術式。
這種手術,不能栓塞的太狠了,要不然會出現胃壁的壞死。也不能太輕,太輕的話無法達到局部缺血,胃組織蠕動、消化減弱的效果。
介入巔峰的技能,隨即讓鄭仁有了幾種想法。可是沒有手術訓練時間,鄭仁也沒辦法實驗。
看來林嬌嬌著急是不管用的,還是要等自己積攢下來一些手術訓練時間做實驗再說。
時間過的很快,轉瞬就下班了。
張羅著去吃飯,鄭仁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往小伊人的車上一坐,就完事兒了。
能去吃飯,就算不錯了,還能對鄭老板要求更多麼?
來到一家中檔的飯店,孫明問了各位的口味以及不能吃什麼後開始點菜。
蘇雲則笑嘻嘻的看著胡豔徽,問到:“小胡,說說吧,有什麼喜事兒。”
人比較多,但都熟悉,是鄭仁身邊的一圈人馬,胡豔徽雖然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的發黑,卻還是小聲的說到。
“這不是找到男朋友了麼。”
“我一猜就是,快說說,什麼人瞎了眼找到你了。”蘇雲說話,讓人聽了真是想一耳光抽上去。
隻是顏值高,這種恨恨的想法會被不知不覺的忽略掉。
鄭仁覺得自己要是這麼說話,肯定活不到現在,和蘇雲沒法比。
胡豔徽被打趣,臉更紅了,她小聲說到:“我在這麵租了一個房子,沒有車位,前幾天回家,我把車停在其他車前麵,留了電話。”
“就你那車……”蘇雲想了想,覺得沒辦法形容。
鄭仁沒見過胡豔徽的車,有些好奇,到底什麼樣的車會把蘇雲這貨給難為成這樣。
“什麼車啊。”
“馬六,老板,你不知道破成什麼樣了。有一天我要去中行辦事兒,就坐小胡的車去的。打開副駕的門,上麵的軟包直接掉下來,差點沒砸到我。”蘇雲攤手,無奈的說到。
“還沒來得及修理。”胡豔徽無力的解釋。
“就你這性格,還算是個女孩兒?”蘇雲直接噴到。
“怎麼不算。”常悅瞪了蘇雲一眼,拉著胡豔徽的手,問到:“說正事兒。”
呃……被蘇雲打岔,話題偏到了天邊去了。
“那天晚上十點多,我接到電話,說是要挪車,就穿著拖鞋下樓。”胡豔徽的臉上的顏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深,頭也微微的低下去,“然後有人指揮我挪車。”
“是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