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在公交車上滑雪(1 / 1)

手術直播間 真熊初墨 1106 字 1個月前

這時候剛剛下班,食客們還沒上來,位置有些空。

找了一張桌坐下,鄭仁觀察了一下,這家店的裝修是混雜的風格。桌子是木質的,特意做的古舊一些。上麵有柔和的燈光直射,幾個日式風格的碟子擺放的整整齊齊。

“芥末魷魚要一份,鵝肝壽司,要兩……三份。三文魚是新鮮的麼?”

“小姐,是今天剛空運過來的。”

“要一份,嗯……三文魚腹。”謝伊人專心的看著菜單,鄭仁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對美食滿滿的愛。

“吉拉多生蠔,要兩個……鄭仁,你喜歡吃生蠔麼?”謝伊人問到。

“還好。”鄭仁對生蠔的概念,隻有大亨小串家的燒烤生蠔,不是很喜歡吃。但是,也沒有特彆的討厭。

“那要六個。”謝伊人道。

“小姐,我們家的生蠔是空運來的法國吉拉多生蠔,價格……”服務生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哦,69一隻,價錢還好。”謝伊人看了一眼價格,說到:“他家的吉拉多生蠔算是很良心了,來過幾次,都很新鮮,你可以嘗嘗。”

鄭仁茫然,點頭。

“甜蝦,要一份。”

謝伊人點的不多,但是都很精致。

等菜上來,每一份菜,謝伊人都要給鄭仁介紹一下。

什麼吉拉多生蠔被稱為生蠔中的勞斯萊斯,最好的凹型生蠔。必須要空運的才是最好的,吃的時候第一口要喝掉裡麵的海水。略微有些猩鹹,習慣就好了。

再有就是甜蝦是北海道的特產,吃起來有一種黏黏的口感,可不是食物變質,而是一種特色。

鄭仁聽的雲裡霧裡,隻顧著不斷點頭,嗯嗯嗯的回答。

等菜上齊,謝伊人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什麼。

她看著鄭仁的眼睛,小聲說到:“吃日料,要喝清酒。你喝麼?”

“呃……”鄭仁猶豫了一下,明兒還有三台手術的事情出現在眼前。

而且作為背景,是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第二天滿滿血絲的雙眼。

“太好了。”謝伊人合掌,歡快的說到:“服務員,來一瓶一滴入魂。”

“……”鄭仁大汗。

不過謝伊人知道鄭仁不能喝,隻給他倒了一杯酒。酒杯握起來很有質感,清酒在裡麵飄蕩,沒有刺鼻的酒味。

“我喜歡喝梅乃宿梅子酒,可惜他家沒有。”謝伊人舉起杯,笑道:“為了季菲兒明天手術順利,新婚幸福,乾杯!”

季菲兒就是那個一懷孕就會出現凝血功能障礙的患者,鄭仁有些愁苦,但謝伊人興致正高,鄭仁也不願掃興。

酒杯輕碰,喝了一口後鄭仁問到:“喝了酒,就不能開車了,代駕麼?”

“不喜歡彆人碰我車,我都想好了,一會咱倆走回去,或者坐公交車回去。”謝伊人道。

燈光有些昏暗,酒香清淡,鄭仁已經暈乎乎的了。

每一樣食物都各有特色,鵝肝香濃,生蠔鮮肥,兩人一邊聊,一邊吃,說說笑笑,時間眨眼就已經快到晚上九點。

鄭仁搶著把單買了,一掃碼,一千三百多,鄭仁咂舌。

看樣子自己以後要多掙錢了,總覺得錢沒處花的想法是不對的,鄭仁心裡暗暗想到。

走出小林薰壽司,寒風凜冽。

謝伊人笑臉通紅,一瓶清酒,隻喝了四分之一,謝伊人就已經不勝酒力了。鄭仁倒是沒喝多少,隻是有些微微醉意。

“呀,公車,公車!”一輛公車忽然出現在眼前,謝伊人有些醉意,也不管車是開往什麼方向,拉著鄭仁的手,兩人跳上這班公車。

這個點兒,是海城末班車的時間。

上了車,有很多座位。

因為公車保暖不是很好,車上溫度很低,尤其是硬塑椅子,凍得和冰塊一樣,謝伊人也沒坐,而是抱著鄭仁的胳膊,耳語道:“鄭仁,都說末班車會鬨鬼耶。”

“……”

鬼,鄭仁沒見過。但鮮血淋漓的搶救現場,上學時候,和病理老師、解剖老師參加屍檢,膽子已經無比肥厚。

嗯,比今天吃的吉拉多生蠔還要肥。

“沒事,鬼也怕惡人。”鄭仁做了一副凶狠的模樣,笑道:“有我在呢。”

“你?”謝伊人醉眼蒙蒙,兩朵桃花開在雙頰,手指輕點鄭仁,道:“你已經快遞給我了,要做最好的外科醫生,不能去驅鬼。”

手指軟柔,俏酥入骨,鄭仁心神一蕩。

謝伊人輕聲嬌笑,鬆開鄭仁,雙腳一前一後,膝蓋微微彎曲。

鄭仁見她的姿勢古怪,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鄭仁,這是我第一次坐公車。”謝伊人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站在車廂後麵,不抓扶手,就像是踩了一塊巨大的滑雪板。”

隨著公車的顛簸,謝伊人的身體輕輕搖晃。

幸好是末班車,隻有一個乘客坐在最前麵,謝伊人才能玩的開心。

“就像是在瑞士的阿爾卑斯山滑雪,鄭仁鄭仁,這感覺是一樣的!”謝伊人壓低了聲音,興奮的自娛自樂。

看著謝伊人,鄭仁覺得自己心裡如此安靜、喜樂,或許,這就是幸福吧。

可憐的是,這趟車不通往海城市一院。

越坐離家越遠,謝伊人瘋了一會,酒意上來,抱著鄭仁的胳膊,昏昏欲睡。

謝伊人穿的單薄,要是坐在沃爾沃上,暖風吹著無所謂。但這裡是公交車,到處都是刺骨的寒風。

鄭仁擔心謝伊人受涼感冒,找了一站下車,打車回到彆墅群。

這裡的安保工作做的特彆嚴格,私家車有門卡能出入,出租車無法開進去。

在大門口,鄭仁把謝伊人抱下來,看看距離不遠,乾脆背著謝伊人大步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天很冷,

風很大,

心裡,很熱。

鄭仁走的很慢,耳畔是謝伊人略有沉重的呼吸聲,鬢角有謝伊人青絲掠過的痕跡,鼻間儘是沁人心脾的清香。

要是能永遠,這樣,一直,走下去,該有多好。

謝伊人家的燈亮著,鄭仁猶豫了幾秒鐘,沒有背著謝伊人回到自己住的那棟彆墅,而是去了謝伊人家。

鄭仁敲門,是楚嫣然。她今晚上麻醉的備班,在謝伊人家住。

門打開,楚嫣然看到鄭仁背著謝伊人回來的,先是一驚,隨即笑容滿麵,伸出手,豎起拇指。

“鄭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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