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選寶(1 / 1)

離天大聖 神秘男人 2070 字 1個月前

一入漩渦,三人就暗自叫遭。

四周混亂的力道瘋狂拉扯,根本讓人防不勝防,力道之大,也難以抵禦。

孫恒隻覺眼前一花,周圍光景如走馬燈花般一一閃過,待回過神來,已是身處一個亭台之中。

周圍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影浮現,轉瞬已是顯出二十餘人,其中有一些還曾經見過。

但令狐明、明玉兩人,卻不在此列!

這無疑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三人同行,有著多次戰鬥的默契,在葬神之地他們就連金丹宗師都不必畏懼。

這也是他們一探多寶仙府的底氣!

而今……

默默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孫恒的麵色變的更糟。

神魂之力的活躍已然不在,葬神之地範圍內那種冥冥之中的壓製,竟然消失不見!

多寶仙府,竟然能隔絕那種就連元神真人都能壓製的天地意誌!

也就是說,在這裡,金丹宗師的實力不再受到壓製,可儘情施展!

幸好,場中浮現的人影雖有三位金丹,但其中並無趙亥和大乾的人。

看樣子,暫時還沒有安全問題。

定了定神,孫恒開始掃目四望。

這裡很明顯有著禁法,以他的目力、感知,也隻能觀察到裡許的範圍。

腳下的平台占地廣闊,足有數畝大小,成八角形,連接著六條延伸不知去向的長廊。

在每個長廊初始之處,都有一個木牌懸掛,其上雕刻著某些圖案。

有書、有劍、有陣、有符、有丹爐……

看樣子,應該是分彆對應著功法、煉器、陣法、符籙、煉丹。

正中也是最大的那條長廊上,雕刻的是一個如同門扉一樣的令符。

如無意外,這條路應該是通往仙府的核心中樞,也是此地價值最大的地方。

最後……

孫恒抬頭,把目光放在眾人上方懸浮著的十幾件靈光閃動之物上。

從靈氣波動上來看,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法器中的極品。

其中有幾件東西,氣息波動較為詭異,雖非法寶,但應該另有妙用。

尤其以其中的一枚青玉葫蘆、一柄煞氣濃鬱的折扇最引人注目。

這些東西隻是被施了簡單的禁法,似乎是任人取拿,但場中眾人心思各異,竟是沒有人敢率先伸手。

當然,凡事總有例外。

“唰!”

場中靈光上湧,化作一隻斑斕大手,猛的朝上空那些法器撈去。

同時恐怖的威壓席卷全場,也表明了出手之人的身份。

金丹宗師!

就在大手即將握住那些法器之時,一抹劍光也悄然浮現,輕輕一劃,就把大手斬成粉碎。

“孟道友,這是何意?”

人群中,一位身著七彩法衣的老者沉聲開口,音入悶雷,真的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何意?”

在角落裡,另一位金丹宗師表情淡漠,不緊不慢的收回飛劍,道:“我倒想問問西渠道友,我等就在這裡,你不會是想要吃獨食吧?”

這位金丹是位女子,衣著簡樸,容顏也算出眾,但氣息冷淡,透著股生人勿進之意。

萬毒老人西渠,北域萬毒門創始人,據說有著金丹中期的修為。

舍身劍孟未還,大乾逃犯,似乎是滅了夫家全族,金丹初期。

此外,場中還有一位默不吭聲的中年文士,在外麵令狐明也專門有過介紹,北原二惡之一的周貪,兩人據說是形影不離,但這次不知為何隻來了一人,金丹初期修為。

“哼!”

萬毒老人西渠冷哼一聲,但不知為何,他似乎不願與對方撕破臉麵,當下沉聲開口:“那以道友看來,這些東西又該如何分?”

孟未還淡然開口:“這裡有三個人,自然要分成三份。”

孫恒掃眼全場,不禁心頭輕歎。

看樣子,對方隻計算了金丹宗師的數量,根本未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不過,形勢比人強,在三位金丹麵前,再多的道基也是無用。

尤其是現在已經沒了葬神之地對金丹宗師的壓製,更是如此。

“仙子數錯了吧?”

陡然,北原二惡之一的周貪淡笑開口:“這裡明明有二十來人,一人一件都不夠分,怎能隻分成三份?”

“嗯?”

眾人聞言一愣。

萬毒老人西渠更是低低悶笑,道:“那以周道友之意,又當該如何分?”

“自然是一人一件!”

周貪雙手一攤,一臉的理所當然:“不過東西既然不夠,那自然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拿,修為弱的也怪不得彆人。”

西渠麵帶詫異的看向對方,語氣有些古怪的道:“周道友倒是大度!”

“這有什麼?”

周貪擺手,同時朝上麵一指,道:“都是些你我看不上眼的東西,結個善緣而已。”

“我沒意見!”

孟未還語聲冰冷,掃視兩人,道:“不過,誰先誰後?”

很明顯,上麵真正能吸引他們注意的,隻有那兩件東西,不論怎麼分,三人中總有一人無法得到。

誰先挑選,才是關鍵!

“葫蘆歸我!”

萬毒老人西渠不等兩人開口,直接大手一引,把上方的碧玉葫蘆攝入掌中。

這才掃視兩人,道:“兩位沒有意見吧?”

三人中他修為最高,其他兩人自然沒什麼意見,聞言接連點頭。

“哼!”

萬毒老人西渠掃視全場,最後悶哼一聲,踱步朝著刻有丹爐的那條長廊走去。

看樣子,他此行要找的是丹藥,卻不知是延壽還是突破境界,或者兩者兼有。

“周道友。”

孟未還神情冷漠,身旁的飛劍卻猶如包涵激情一般,瘋狂跳動。

“不知接下來,道友認為該有誰來挑選?”

“這……”

周貪雙眼微眯,把目光放在那飛劍之上,頓了頓,才強笑開口:“既然仙子有意,在下自然不敢其所愛愛,自是仙子先請!”

“好!”

孟未還也未謙讓,素手一伸,就把上方的那柄折扇攝入掌中。

同時她五指輕輕一握,包裹折扇的禁法當即破碎。

垂首看了眼手中的折扇,一臉冰霜的孟未還竟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抬頭,她再次看了周貪一眼,最後掃眼場中眾人,意義不明的冷笑一聲,轉首朝著那正中的大道行去。

看來,這位是想奪得仙府的掌控權!

而此時的孫恒,卻是眉頭微皺,心神陷入對方臨走之際的冷笑之中。

那冷笑,包涵譏諷,似乎是在嘲笑著什麼。

“啪!”

待到孟未還走遠,周貪才猛然一拍雙手,昂首看著上方一眾靈光閃動之物笑道:“現在,輪到我了。”

少了兩位金丹宗師,場中眾人也是心情一鬆,有不少更是麵帶竊喜的掃視上方的寶物。

怕都在默默選擇等下輪到自己,應該拿哪一件!

這些東西能被一位金丹巔峰的高手收藏,又豈會是泛泛之物,就算其他金丹看不上眼,在道基修士眼力,也個個都是難得之物。

但很顯然,有人不會如他們所願!

周貪大手一伸,霞光上卷,瞬間把上方所有的東西儘數囊括。

他竟是要把剩下的東西一網打儘!

怕從一開始,他就打的是這個主意。

以兩件罕見之物打發掉兩位兩位金丹,留下來的東西自然都歸他所有。

從孟未還臨走之時的眼神來看,她顯然是很清楚周貪的打算,但她同樣不打算製止。

畢竟,她想要的東西已經得手!

孫恒無奈輕歎,場中的其他人同樣都紛紛變色。

“周前輩,你這是何意!”

出乎預料,在場眾人中,竟真的有人敢出手攔住周貪的動作。

紅芒乍現,一條栩栩如生的火焰蒼龍騰空而出,攔在霞光之前。

出頭之人身材高大,一身火紅長衫,氣勢洶湧,猶如一團瘋狂燃燒的火焰。

身上的威勢,讓人心驚。

丹鼎宗葛懷恩!

此人前些時日和馮夢秋聯手,在葬神之地圍殺了一位金丹宗師。

看樣子,那件事讓他收獲良多。

現今他身上氣機雖盛,卻有一股渾圓無暇之意,似乎距離凝結金丹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是你?”

周貪雙眼微眯,聲音變冷,更有一股恐怖威壓從他身上湧現:“怎麼,你要攔我?”

“晚輩不敢!”

受境界壓製,葛懷恩氣息一滯,下意識的倒退半步,但猶自強行開口:“但前輩自己定下的規矩,卻又如此出爾反爾,豈不惹人嗤笑?”

“你也說了,規矩是我定的。”

周貪冷笑:“既然是我定的規矩,我自然也可以改。現在,我要全部拿走,你莫非不服?”

“你……”

葛懷恩麵容一僵,欲要開口,卻被對方一眼怒瞪,當場說不出話來。

“錚……”

恰在此時,場中音波震蕩,一股無形之力也隨之悄然籠罩全場。

葛懷恩自覺壓力一減,也從周貪的威壓中脫身而出。

“請贖晚輩直言,前輩如此作為,實在讓人難以心服。”

隨著輕緩之聲響起,一女也懷抱一架七弦古琴,從人群中踱步而出。

天音宗寧神音,她懷裡的古琴,自是法寶蘊靈七弦琴!

在這裡,法寶的威能同樣不受壓製,這也讓這位有了對抗金丹宗師的本錢。

“寧神音?”

周貪麵色繃緊,冷眼掃視全場,一股殺機蠢蠢欲動:“還有誰!”

音落,無邊威壓橫掃,場中絕大部分人同時變色,急急倒退。

而孫恒,則收回掃視上方諸多寶物的目光,無聲朝前邁出一步。

腳落地,一股金剛不朽、沉重如山之意,也緩緩自他身上湧現。

第二重的金剛明王訣在體內湧動,傳承自蛇神的神魂秘法與肉身共振,化作無邊威能,朝著前方緩緩壓去。

速度不快,其勢卻如天傾,甚至讓周貪在一刹那間生出難以抵擋之念。

金丹?

應該不是!

金丹輕旋,來襲的威壓已經被周貪輕輕劃開,但看向孫恒的眼神,已經帶著些許的警惕。

與此同時,除了孫恒之外,場中還有兩人走了出來。

他們身上的氣息同樣不弱,五人分立五個方位,卻把一位金丹宗師的威壓生生頂住。

甚至,還略占上方!

“前輩,我等無意冒犯。”

葛懷恩心中一鬆,卻也知道一位金丹絕非那般容易對付,尤其是在眾人根本不可能齊心合力的情況下。

當下把姿態放低,道:“實是前輩做的太過,他日見到另外兩位前輩似乎也無法交代吧?”

聞言,周貪把雙手負有後背,繞著場中來回踱步,不時饒有興致的掃視五人。

眼眸閃動,不知再想些什麼。

他雖輕鬆,其他人卻不敢大意,場中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大戰!

恰在其他人即將承受不住之際,周貪突然灑然一笑,道:“有趣,有趣!”

“也罷!看在丹鼎宗和玄清宗的麵子上,這次我就不那麼貪心了。”

天音宗雖強,但還不被無法無天的北原二惡放在眼裡,但它背後的玄清宗卻是個龐然大物。

而他雖然未曾動手,但輕鬆如意的態度卻也說明,真要動起手來,眾人未必能討到好處。

“五件!”

周貪大手一伸,隨手從上方撈出五件寶物,道:“這樣,總不過分了吧?”

“當然!”

葛懷恩後退一步,笑道:“是我等冒犯了前輩,應當抱歉才對。”

“哦!”

周貪雙眼一挑,看向葛懷恩,點頭讚道:“修行離火真訣的人大多性子火爆,你能審時度勢、能屈能伸,看樣子距離金丹不遠了。”

“多謝前輩吉言!”

葛懷恩淡笑拱手,雙眼一挑,卻是眼前的周貪已經化作一片虛影,消失不見。

至於他如何走的,選了哪條道路,卻是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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