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十號的身份
陳歌不會去回答鳥嘴男的問題，在黑發纏上鳥嘴男脖頸的時候，他的結局已經注定。
張雅出手，從來沒有留過活口。
在第三病棟裡，她為了追殺逃掉的瘦長鬼影，一口氣衝進門後世界，連帶著把紅衣院長也給撕了。
變成厲鬼的張雅和生前的性格完全相反，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不過很幸運的是，她似乎對陳歌情有獨鐘。
老老實實站在門口的陳歌，就當做什麼都看不見，他撿起鳥嘴男甩飛出去的奇怪工具研究了起來。
“啊！”
房間裡傳出一聲慘叫，鳥嘴男臉上覆蓋的血絲向外繃散，化作一隻尖嘴紅鳥想要飛出去。
它速度很快，眨眼跑到了門口，可飛出去以後更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在鳥嘴男說話的時候，黑發就開始向外蔓延，早就將這一段走廊封死。
洶湧的黑發將血鳥和鳥嘴男淹沒，片刻後，血鳥消失不見，地上隻剩下一個男人癱倒在地。
他目光呆滯，意識好像已經被摧毀。
吞掉了血鳥之後，張雅仍不滿足，黑發順著門縫鑽入一個個房間。
最後也不知找到了什麼東西，她毫無征兆的開始收攏黑發。
“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收獲？”這裡是怪談協會的據點，很有可能藏有一些重要的物品。
黑發收回，張雅歪頭打量了陳歌很久，然後什麼也沒說，鑽回他的影子當中。
陳歌被張雅盯的發毛，一直等影子裡的血色完全消失，他才敢大口喘息。
“好感度提升的太快，現在張雅已經不願意回去了，這樣繼續發展，我遲早會被她不經意的給弄死。”陳歌回想張雅的眼神，頭皮發麻，對方似乎是在認真思考，要不要直接動手。
“我以前也沒發現自己這麼受女孩歡迎啊！什麼都沒做，好感就開始瘋長，以後遇到什麼事情，最好還是不要麻煩張雅了。”
陳歌走到鳥嘴男旁邊，看了看他的臉，被門後鬼怪寄居了那麼長時間，他自己的臉已經完全畸形。
“僅憑容貌找不出什麼信息。”
離開這個房間，陳歌來到走廊儘頭，推開最後一扇房門。
餐桌擺在客廳中央，屋內卻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另外的通道在什麼地方？”
抓著殺豬刀，陳歌圍繞餐桌走了一圈，這就是很普通的餐桌，隻是每把椅子上有一個對應的編號，從一到十。
“會長就在他們十個人當中，能借助門後鬼怪的力量，建立這麼一個協會，這人不能輕視。”
陳歌停在十號座椅旁邊，剛進門的時候十號就跟他說了一句話，那個時候陳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呼喚張雅身上，根本沒有留意。
現在想起來，十號大有問題。
“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喜歡我的麵具，特意點出麵具是不是在向我說明什麼？”陳歌佩戴著碎顱醫生麵具，隻有進入過鬼屋參觀的人才見過：“難道十號是以前鬼屋的遊客？”
“在其他九個人放棄我的時候，十號沒有表態，那種情況下不表態就已經代表支持，他不可能冒著得罪其他九人的風險，去救一個陌生人。”
後麵反常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說在準備上餐的時候，十號突然開口告知三個新人可以離開，結合之前的事情來看，他這話可能是專門對陳歌說的。
“給新人吃的那頓飯也有問題嗎？”
陳歌看著十號的座椅，他回憶十號的每一個動作：“其他人的手都是縮在黑袍當中，唯有十號是將手放在桌子下麵。”
蹲下身，陳歌看向桌子下麵。
在十號座椅正對的位置，歪歪斜斜被人用指甲刻出了幾個小字。
陳歌用手機照明，看了半天才認出這幾個字。
“臨江血防站？”
這個地名有些熟悉，他想了一會後，雙眼猛地睜大。
第三病棟院長辦公室櫃子裡有四封信，其中有一封信上的收信人地址就是臨江新區血防站！
“那信是第三病棟院長寫給陳醫生的，這個十號就是陳醫生？”
所有線索看似串聯在了一起，但是又感覺它們無法相互印證，總覺得少了最關鍵的一點。
“我是第一次將麵具帶出新世紀樂園，他見過我的麵具，應該是遊客或樂園的工作人員。從我獲得麵具到現在這個時間段內，有誰可能出現在怪談協會當中？”
身體被黑袍遮擋，十號的聲音聽著很古怪，應該用的也是假聲，這給陳歌辨識對方帶來了很大的難度，現在他隻能確定對方是一個男的。
“會不會是第三病棟的精神病認出了我？他在故意麻痹我？”
怪談協會的人很不一般，其中包括有吳非和“魔鬼”兩個最難纏的對手。
“顏隊讓我看過照片，第三病棟的精神病在跟蹤我。”
“他們還在許童和幻肢症病人的手機裡，看到了我進入新世紀樂園的照片。”
“這群瘋子知道我在新世紀樂園，有可能假扮過遊客已經進入過我的鬼屋，所以他見過我的麵具很正常。”
“以臨江血防站為地址的信件是老院長書寫的，紅衣院長為了活命已經和病人聯手，所以病人們知道這個地名也說得通。”
“至於他一直幫我，可能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危險。他這麼做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整個協會！”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剛才鳥嘴男說過，協會成員裡有人收到了會長的信息，所以臨時決定離開。”
“我剛離開，他們就從我不知道的通道撤離，不可能這麼巧！”
想到這裡，陳歌目光陰沉，他看著桌子下麵的刻痕，懷疑這有可能是一個圈套。
他不得不小心，從第三病棟逃出來的都是瘋子，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他們的行為。
“一上來就察覺出不對，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在暗中掌控全局，這個十號如果不是我認識的人，那他很有可能就是怪談協會的會長。”
兩種猜測，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