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材料,我們距離世界一流還有很大很大一段路要走。這些學科追不上,我們就沒辦法談民族複興,更沒有底氣談。
這一次,茶素醫院的基礎科研基地的成立就很好,因為直到現在其實大多數人心裡還是認為買比自研的好。
這也就是為什麼國資這邊喊委屈的原因之一,錢很重要嗎?有一個學科追趕的機會重要嗎?
化學、材料這些學科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量的人才和大量的時間。但是,我們現在都喜歡去錦上添花,而不願意臥薪嘗膽。
彆人都走了一百多年,憑什麼我們才出發三十年就已經不願意艱苦卓絕呢?
不要說茶素基礎科研基地給了國資先進的產品,就算茶素基礎科研基地什麼都不給國資,國資給茶素捐獻六十億都是應該的。」
領導親自扶著顫顫巍巍的老專家們出了辦公室,一波接著一波啊,彆說他們的功績了,就歲數都不能讓人苛責。
送走了一群人,領導苦笑著問到:「他怎麼能說動這麼些老專家呢?」
「張副部忙著逛故宮呢,拖家帶口的哪有時間說動老專家啊。這是基礎科研基地裡的一些科學家自發的找長輩出來和國資理論的。」
「喲,怪不得這一次他乖巧沒有來鬨,我還以為他成長了。」
對於這些窮橫窮橫的老專家,誰都不能說什麼。
「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情,你們組織個三方會談,然後讓張院長趕緊回去上班去,逛什麼故宮,他一個理科生,繁體字都認不全吧。」
「嗬嗬,我估計張院也就是湊熱鬨,他這幾天哪裡人多,就去哪裡排隊。領導,張院這邊您也知道,估計退賠是不可能了。」
「好好談一談,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好辦法,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你們當初不是想支援一下茶素醫院嗎?不行你們就給國資這邊補貼一下。
老專家們說的對,這種機會不能錯失啊。」
「領導,國藥這邊我們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他們出了一些問題了。」
……
「終於不用再遭罪了!」張凡這幾天累壞了,天天排隊逛景點,說實話比一天做六七台手術都還累啊。
尤其是首都的這個夏季,張凡也不知道首都的夏季到底是海洋性的還是內陸性的。
太陽的強烈程度不比茶素弱,而且它還潮濕,可它的潮濕又不像是南方那麼明顯。南方直接就是進入了蒸籠。
而首都這邊,尤其是從空調房中出來迎麵撲來的熱浪,就像是被人用舌頭舔了全身一樣,乾不乾濕不濕的格外的難受。
幾乎沒怎麼長過痱子張之博,後背疙疙瘩瘩的也起了不少痱子,不過有個當醫生的爹,當娘的也多少也會一點了。
屠夫的娘子會洗腸子一個道理,邵華拿著氧化鋅把張之博摁在床上抹膩子一樣,塗了厚厚的一層。
張凡想著估計還要兩三天才能有消息,結果汪主任打完電話的第二天,亭裡的領導大清早的就給張凡來了電話。
邀請張凡去亭裡,張凡帶著閆曉玉老陳還有王紅浩浩蕩蕩的就去了亭裡。
「張院,得到消息,金毛這邊已經成立實驗室了,咱們自己人就不要為難自己人了。」亭裡的想法是,他們出一點,茶素出一點,國藥這邊虧一點。
國藥這邊已經痿了,茶素醫院不管給多少,隻要給一點,他們就不告了,隻要給個台階,他們就認投了。
他們錯誤的預計了張黑子的秉性。
在體製內,大多數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很多,你給我麵子,我給你台階,山不轉水轉的,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成了對方的下屬。
可惜張黑子就是沒見過世麵的,他沒想著離開茶素,更沒想著哪天去當什麼領導。
所以,彆說吃進去的,就算是沒吃進去的,張凡都要張牙舞爪的扒拉一點。現在吃進去了,還想讓張凡吐出來一點。
門都沒有!
「是我難為他們嗎?是他們難為我好不好?」
張凡一聽亭裡領導這個話,當時就不樂意了。
其實昨晚汪主任電話裡隱晦的說了一句,上級接見了好多老科學家,領導大力讚揚了老科學家們對於國家的貢獻,能在艱苦卓絕中創出一條路……
都不用多說,張凡一聽就明白了,當時張凡就說了一句:哈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
然後,今天來開會,他就朝著談崩的方向一路飛奔。
越是這樣,他越是能占到便宜。
亭裡領導一看,他又不傻,也就明白了張凡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