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藥這個玩意就和一個國家研發武器差不多,你得一直往裡麵投錢,就算你幾十年都沒打仗了,可這個研發費用,不光不能縮減,還得一年比一年的多。
因為這玩意一旦稍微落後一點,或許一下原本世界老大變成世界班級裡的某某某了。
比如大炮,原本都是差不多的射距,這個可是說的真大炮,而不是棒棒糖。
結果就因為人家投錢研發,比你就多了一公裡。然後這個能射幾十公裡上百公裡的大炮一下就沒了市場,真打起來的時候,人家能射你,你卻射不到人家,就因為這一公裡的距離。
而製藥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藥物,特彆是目前幾個慢性病的藥物研發,就和世界武器市場差不多。全球不斷新增的患者,就像是幾個藥企的戰場一樣。
特彆是新興的一些國家,更是這些藥企刺刀見紅的戰場。可惜在胰島素這個市場裡,原本華國還是有機會能乾出一個大項目的,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從能和歐美齊同並進變成了代加工廠。
徹底淪為和三哥差不多的級彆,很多人覺得自家的製藥很厲害,其他製造業或許可以吹個牛逼,但華國製藥就沒辦法站起來大聲說話了。
很多人看醫療是用一種及其崇拜的眼神,其實醫療和其他行業沒啥區彆,醫院藥企和飯館沒啥區彆。
這玩意首先是生存,然後才是所謂的一些道德之上的體現。
比如當年金毛一個藥企,把止痛藥弄的像白麵一樣,你能說它什麼嗎?
所以,當新聞發布會上,茶素醫院發布了胰島素的數據後,世界幾大排名前幾的藥企總裁不是說震驚,而是就差原地爆炸了。
雖然慢性病的藥物收入不是公司最高的,一支藥物不會賣個幾十上百萬的,而且也不是最賺錢的,但它是最穩定的。
每年新增的患者就像是它的韭菜地一樣,極其穩定。就像是中年男人在外麵招蜂引蝶,但絕對不會放棄他家裡的黃臉婆,因為這個女人能給他免費帶孩子,免費伺候老人,伺候他。
所以,各大藥企看到這個數據以後,第一時間就是強烈譴責輝瑞的不道德行為。
不是隻是口頭上譴責,而是通過各種媒體各種社交軟件,用最快的時間發出譴責的語言。
語氣嚴厲的甚至都超過了華國的外交發言,感覺好像他們特彆正義一樣。
緊接著,就是快速的聯係茶素醫院。
而且,他們在華的地區負責人就像是被集體綁架了一樣,紛紛第一時間朝茶素飛,甚至輝瑞在華的大區總裁也是第一時間飛往茶素了。
“張院,怎麼辦?”
曾女士一臉笑容的看著張凡,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絕對不是為了迎合張凡而假裝的。
以前的時候,這些大區總裁,拿出來哪個不是硬邦邦的,昨晚幾個要求的大區總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那叫一個溫柔,態度那叫一個謙卑。
早一年前,她甚至都不敢想。
“嗯,先不著急,你集中接待一下,注意不要表現出任何方麵的偏向,咱們一視同仁。”
“好的,對輝瑞也一樣嗎?不尋找一個被攻擊的對象,他們會認為我們實力不夠,打疼了,他們才會更紳士。”
曾女士雙手放在膝蓋前,顯得格外的淑女。
可說出來的話,確實赤裸裸的暴力啊。
張凡想了想,不是說他怕輝瑞,而是覺得針對輝瑞,是不是會少收入一點?
“要不針對還是針對,不過談判的時候該賣的還是賣,畢竟輝瑞的市場占有率還是很高的。”
張凡隻操心能拿來多少,至於剩下的,什麼市場了,什麼藥企的格局了。這都不是張凡能操心的。
目前茶素醫院,能拿出來的也就是一個結核和止吐藥藥物,結核還因為掛著一些友好因素,往往是半賣半送的。
而止吐藥,這玩意不是必需品,至於和閃閃合作的hpv,更沒啥勢力可言了。
這就是原發藥物的威力。
彷製的總是缺少一些底氣。
至於依托國內製藥打造出一片天空的事情,張凡想都不敢想。
有時候,華國的醫藥,往往你對他都沒辦法說。
比如這次胰島素發布了以後,數據都出來了,各大藥企瘋了一樣,拿著錢來找張凡。
而國內的藥企,動作倒是也不慢。
可尼瑪就是有一種把張凡當傻子的感覺。
人家這邊不知道怎麼想的,聯係了當地的政府,排出和張凡同級彆的乾部來茶素商討!
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乾習慣了,總覺得來這邊後,給張凡給點私人利益,或者給點什麼其他職位之類的許諾,就能拿下張凡。
可惜了,張凡目前在職位上的狀態就和歐陽一樣,無欲則剛。
當然了,現在的張凡多少已經圓潤了一點,不會對著國內的製藥代表發飆。你們不是排了對等的乾部來嗎?
沒問題,我們這邊讓茶素老二出席會議,帶著你們參觀,帶著你們調研,至於其他的,請和我們茶素政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