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行業的發展張凡不太清楚,但在醫療的發展上有太多太多需要相關的科室齊頭並進,不然根本乾不成事。
有點像那個木桶裝水理論一樣,看的不是最長的,看的而是最短的。
茶素醫院這幾年的科研,其實可以描述為:就蹭了蹭,真的沒進去,絕對不是渣男語錄騙妹子的那種。
這一點,張凡心裡清楚的很。
科研這玩意的確是有錢才能乾!
但光有錢也不行。
張凡敢弄肝膽,膽囊癌,肝腫瘤,這些他都敢上,甚至花多少錢他都不怕。
因為這玩意有人托底,總會出成績的,畢竟自己師門裡隨便拉幾個人來,就算不是地球上最強的,最起碼也是能進前一百的。
可讓他弄胰腺,他就有點蛋顫!
因為這玩意相關的科室太多太多了,從內外消化科、然後藥理毒理、內分泌科還要有免疫學的科室支持。
這些科室有一個拉胯的,說去弄胰腺都是所謂的新概念,說不定是圈錢跑路的乾活。
比如胰腺的血鈣血脂增高,這個內分泌科室如果不給力,外科醫生雙手隻能掛在胸前自摸乾瞪眼。
肝臟周圍圍繞的器官,沒有一個好惹的。
特彆是胰腺,這玩意是真的很凶猛。
比如酒精性的胰腺炎,就目前的治療水平,很難說治療後的效果。
呼吸係統有疾病,戒煙注意避免受涼感染等措施下,八九十歲患者的呼吸係統恢複都是絕對有效的。
可胰腺就未必,簡單的酒精性胰腺炎,一旦發作後,這玩意發生器質性的改變,不管你戒酒還是繼續飲酒,反正會不會從急性胰腺炎變成慢性胰腺炎,醫生心裡沒有一點的把握,全靠老天扔篩子。
戒酒對於酒精性胰腺炎最多也就是減少發作次數,僅僅如此。
所以,很多人為了生活或者為了其他什麼原因,喝酒的時候,一邊猛喝,然後趴在馬桶上指頭塞進嗓子眼加油的吐,完事又去繼續喝。
這種操作儘量不要用,因為這種操作極其容易誘發胰腺炎發作,千萬記住。
九月底,秋長草高,茶素草原上的野花,就像是高級地毯一樣,鋪滿了一望無際的茶素平原。
膘肥體壯的牲畜們已經在夏季的草場上美美的吃了一個夏天了,羊羔屁股後麵掛的尾巴,一走路就顫悠悠的,肥碩的讓人看著就流口水。
九月底,十月初,是茶素醫院一年一度進草原義診的日子,浩浩蕩蕩的車隊分成很多小組,每個小組都是一位醫院院長級彆的領導帶隊。
茶素市區的老百姓很是不忿這種行為,因為尼瑪為啥市區就沒這個好事,看病不要錢不說,而且尼瑪一些特彆厲害的專家還親自到家門口給瞧病。
這尼瑪太欺負人了,所以當秋高氣爽的早晨,茶素醫院裡麵車隊要出發的時候,城市裡的老百姓們,特彆是一些嘴碎的就開始罵娘。
“尼瑪,茶素醫院的張黑子又要帶著醫生們去草原上吃羊肉去了,年年去,你瞅瞅把他們醫院的醫生吃的一個比一個胖。”
“就是,看病一天比一天貴,你看看茶素醫院的車隊,這尼瑪是醫院嗎?公交公司都沒他們的大客車多吧,哎呀,為啥不在我們社區門口搞個義診啊,我就在市裡出,看病還要前一天來掛號,夭壽啊!”
這一點老百姓的眼睛還真是雪亮的。
茶素醫院的汽車還真的比茶素公交公司的多,十幾輛手術車,幾十輛120,還有六七台檢驗車,還有後勤供應車,淨水處理車。
一排排的汽車,就像是個軍隊一樣。
茶素醫院每年的這個義診,不光茶素政府的交警會出來幫忙,現在甚至茶素政府都要派人跟著去。
特彆是駐紮在茶素市區的無儘,也會派部隊跟著。
動員大會上,歐陽著裝極其莊重的拿著話筒大聲的鼓勵著要出發的醫生。
老太太現在幾乎很少在醫院重大事情上發表意見了。
甚至有時候,張凡親自詢問,老太太都非常不耐煩的說:這點事情你都要問我?
我怎麼知道?我一個月還沒你拿的工資高,你來問我?
不知道還以為老太太對張凡有意見,其實老太太對誰有意見,都不可能對張凡有意見。
比如老太太會私下裡罵任麗,說發麵團子上不了台麵。
也會罵老陳,一天就知道偷奸取巧。
以前的時候,偶爾還會說兩句張凡,但現在除了說張凡臉黑以外,從來不說張凡的不好。
這並不是怕或者其他什麼因素,而是為了樹立張凡的權威。
好像就說,你瞅瞅,老娘都尊敬張凡,你們還一天天黑買買江的喊?
可惜,然並卵。
張凡要不是技術好,估計院長也當不好,畢竟經常向陽花一樣的笑容,讓大家覺得,特彆是讓歐陽覺得,怎麼看怎麼像是醫院門口賣包子的。
醫院的義診為期一周,早些年茶素的這種義診有點流於形式。
走的也不遠,就是城鄉結合部,掛個旗子,擺個攤子,然後讓醫院當辦的年輕人拍個照片,發在茶素日報上,這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