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得請張院過來啊,我做不了主。”
實驗室裡,趙燕芳一臉的憂愁。以前的時候,剛來茶素,趙燕芳心裡是多少有點看不上茶素醫院的。
因為茶素醫院就是個基層醫院,搞科研就是鬨笑話,一年隨便複製點彆人弄的科研,然後混弄一下茶素的領導,領個什麼科技進步獎之類的就算了。可這個黑臉院長心還挺大,想著要發展。
當時趙燕芳要是實在沒地方去了,估計絕對不會跟著張凡來茶素。
而現在,老趙又開始憂愁了,醫院發展的太快了。
臨床上麵還好說一點,張凡挖人的功夫不得不佩服,多硬的牆角都能挖出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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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科研上就費勁了。
走的太快,扯到蛋了。
現在,小科研不惜的做,大科研做起來四處是問題,就像是一個破了的絲襪,到處是口子。
乳腺腫瘤這邊本來覺得挖來個學科帶頭人然後茶素的乳腺科主任本來科研也不錯。
總能平平順順的吧。
可惜,茶素乳腺科研仍舊還是出了問題。
在藥物合成這方麵,實驗室沒有高手。
這玩意,靶目標找到了,腫瘤敏感物也找到了,可就是在合成這地方出問題了。
藥物的確有效,可就如同阿三的藥物一樣,不光容易出現耐藥性,最主要的是副作用太大了。
一群小白鼠,吃了藥物以後,腫瘤還沒完全被殺滅,小老鼠反而滿身開始出血破潰,緊接著各種係統一個一個的崩潰。
乳腺科的帶頭人實在也沒辦法了,藥物合成方麵出問題了。
這玩意怎麼說呢,藥物合成的技術就和材料學差不多。
往往給你配方,你都沒辦法做出來和人家差不多的材料來。
最簡單的比如說奧美拉唑,這玩意很多喝酒的男人估計都知道,喝場大酒後胃酸的感覺都要冒出來了。
吃一顆奧美拉唑很快就沒事了。
這個奧美拉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比如在醫院消化科,胃出血或者食道靜脈曲張大出血。
這個時候,醫生敢用進口原裝的奧美拉唑,但不敢用授權後研製的奧美拉唑。
乳腺的學科帶頭人本來以為能弄出止吐藥這種大殺器的實驗室,再合成方麵肯定有一定建樹的。
所以就邀請了趙燕芳過來。
其實,當初茶素醫院的止吐藥是真運氣,要是剛開始奔著止吐藥去,估計說不定就弄不出來了。
可運氣這玩意沒辦法說,弄腸道腫瘤藥物沒弄成,結果弄出個讓茶素醫院能躺著吃幾十年的止吐藥。
這個運氣真的沒辦法說。
一聽老趙也沒轍,乳腺主任也隻能給張凡打電話了。
每周的查房結束後,張凡一般都會在手術室裡幫著做幾台手術。
而且,往往都是張凡帶著剛進主治的醫生做,外科醫生有個瓶頸期。
就是從住院剛到主治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醫生,你說他手術會做吧,可又感覺不會做。
不會做吧,可關鍵時刻,他也能頂上去。
所以,一般這種醫生,都要享受一年的住院總的待遇。
就是一個月隻能回一次家,然後這一年不用寫病曆,不用上門診,就一門心思的待在手術室裡做手術。
茶素醫院這種高強度的手術室,主治醫生一年的住院總下來,也就可以稱之為老醫生了。
雖然住院總這種職位像是反人類的存在,可就這樣,在茶素醫院很多主治都沒辦法申請到住院總的位置。
因為競爭的人太多了。
沒辦法,張凡和幾個主任沒事就帶著申請不到住院總的醫生做手術。
剛一台胃大切的手術,張凡手把手的給一個主治從頭到尾的教了一遍,可手術下來,看到主治醫生還是有點迷茫。
張凡心裡不得不感慨一下,人和人真的有區彆的。
這種手術,當初給霍心雯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後,第二台小霍就欲欲躍試的想自己主刀。
可這個主治,手術結束後,都不敢看張凡的眼睛。
張凡一看就知道,他還是沒學會。
剛想安慰兩句,乳腺科主任的電話過來了。
張凡脫了手術衣,就出了手術室。
沒了霍心雯這個小跟班,有時候還真的不方便。
張凡在路上尋思,看來第二批的學生也該準備了。
不然這一天,自己劈成三個也忙不過來。
學校那邊自己得抽時間去,不然高校長能天天守在門口。
手術室這邊也要天天做一兩台手術,不光能帶小號,還能保持自己的手術熟練度。
實驗室這裡雖然不用天天去,可出問題就是讓張凡頭疼的大問題。
這地方,要錢一張嘴幾百萬,張凡都得偷著笑偷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