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進入了深秋季節，火紅火紅的樹葉，像是欺騙著城市裡的人，彆穿羽絨服，彆穿皮夾克，天氣還熱呢。

這玩意，也隻是能騙騙人的眼睛，冷空氣已經從天山上萬馬奔騰的下來了，整個天山也已經白雪皚皚了，湛藍湛藍的天空下，站在長街的儘頭望著遠遠的雪山，絕對有一種單槍匹馬入敵陣的蕭瑟感。

街麵上的汽車已經換上了雪地胎，這地方不換這種軲轆汽車就和醉漢一樣。深秋的季節，是茶素吃葡萄吃馬肉的季節。

最後一波的葡萄，名字叫冰萃的來到了人們的餐桌上。其他地方的冰萃是怎麼樣的不太了解，不過茶素這邊的冰萃葡萄，必須是要經過霜雪洗禮後，表麵掛著一層糖霜的，因為成熟的時候天氣冷。

這玩意皮厚肉多甜度高，一口肥肉下去，再吃兩三顆冰萃葡萄，真的是人生的一種享受。

趙燕芳的彆墅裡，邵華大著肚子專門讓張凡送過來，看趙燕芳的小寶寶。“哎呀呀，哎呀呀，她噘嘴了，不高興了！”

小孩子已經張開了，從毛猴子一樣的小家夥，變的粉粉嫩嫩的。邵華老娘他們的農場今天宰了兩隻羊，邵華讓張凡帶著她給趙燕芳送來了一隻。

以前趙燕芳在茶素的朋友幾乎沒有，後來和路寧困在一起後，倒是和邵華來往的多了起來。“你最近多運動，生孩子沒那麼可怕，就一下，也就疼一會，孩子就出來了。”

豐腴了很多的趙燕芳一副過來人很有經驗的樣子給邵華介紹著，路寧在廚房裡臉上情不自禁的帶著笑容，這估計就是有後代的滿足感吧。

看了一會孩子後，張凡和趙燕芳聊了起來。

雖然教頭現在還在休產假，不過有些時候，她還要給張凡出謀劃策。

“快速愈合已經進入實驗階段了？”趙燕芳驚訝中帶著欣喜。

張凡倒是有點愁眉苦臉，“快速的不光進入實驗階段，想合作的可以說滿世界都是，但慢速愈合估計是個大門檻。”

相對於快速愈合，張凡更看中慢速愈合。

快速愈合對於醫療說就是一個雞肋，有它沒它都沒啥影響，可慢速愈合不一樣，搞定慢速愈合就等於搞明白了傷口愈合的機製，可以說一旦這個機製搞明白，未來就不再害怕糖尿病足，不再害怕褥瘡，甚至大麵積創傷也不再是可怕的疾病。

但這玩意不賺錢，所以茶素政府糾結的不想投資，鳥市政府心有餘而力不足，鳥市的領導現在飄了，因為止吐藥的緣故，驟然暴富的他們一下沒適應過來，錢花的有點多了，還沒到年底，他們今年已經超額把錢都花光了。

現在他們還等著早點分紅呢。

所以，張凡有點糾結，說實話，快速修複張凡可以和國外的合作，但慢速愈合，絕對不能和國外合作，可國內的藥企能打的沒有一個。

其實這個也不能怪藥企，08之前的藥監就尼瑪真是監，老藥換個批號成新藥，然後價格打滾一樣的漲，各種湖弄人，最後一查，尼瑪藥監老大被槍斃，什麼司長之類的弄了一大批，然後導致的結果就是藥業一直不見起色。

這玩意走歪門賺過大錢快錢以後，你再讓人踏踏實實正規乾，這就有點難了。就好像有個老藥企，寧願去放貸，也不願搞科研。

“發論文了沒？”

“快速已經發布論文了，不過慢速的申請了涉密保護，暫時不會發布。”

論文一般都是理論性的，這玩意怎麼說呢，就是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用發現的這個能乾什麼，但具體的怎麼做，如果牽扯到利益一般是不會說的。

簡單一點，比如錢老的彈道，理論有，可實際應用這玩意就牽扯的太多了。

而張凡和李存厚商量了一下，慢速的直接連理論都不發表。

當茶素發表出快速理論的時候，很多國內的醫學學者就開始批判茶素醫院，甚至到了人身攻擊的地步。

說茶素張凡持寵而嬌，是醫學進步的巨大阻礙，新發現的理論估計含湖其辭不說，還阻止世界級彆的交流學習。

本來張凡有點生氣，想著怎麼辯論一下，可總經理直接通過聯絡員給張凡鼓勵，“乾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在乎外部的一些偏激言論。”

張凡這才沒搭理，不過醫閥的名頭已經被一些好事的人掛在張凡頭上了，這也讓盧老頭笑著說自己的學生終於在某一項上超越了自己。

“張院，快速愈合的應用你是怎麼想的，是自己研發到應用呢，還是……”

張凡不樂意的說了一句：“我們首先是個醫院，我連止吐藥都能舍得，還在乎這個？”

“那就找人合作，把快速賣出一個天價，然後讓快速養慢速。我前幾天還和老路聊，就怕你迷失在這種巨大利益中，用你的話來說，我們畢竟是醫院，是科研院所，是高校，如果走純粹的商業路線，雖然看起來好像有了巨大利益，其實是舍本逐末的。”

張凡心裡也清楚，一旦商業介入到醫院內部，這玩意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醫院沒錢不行，但錢太多也不行。

茶素醫院的小辦公室裡，坐滿了人，有茶素醫院的領導，也有茶素政府的領導，更有鳥市的前三位領導，也有國投的老大，也有社保的領導。

齊聚一堂，當然了主持會議的是歐陽，“今天各位領導來我院視察，我代表醫院全體醫護人員在這裡歡迎各位領導。”

領導們象征性的鼓了鼓掌，因為都是有身份的人，掌聲都不那麼響亮。

也不用介紹，各個單位帶頭的人大概說了一下場麵話，比如鳥事領導就茶素的這個科研給與了肯定，國投領導對於茶素醫院的項目充滿了信心。當然了，茶素老大就沒發話，時間緊任務重，級彆不夠的都不讓說話。

大家場麵話說完後，張凡就開始發言了，具體內容就是快速的能賺大錢，不過茶素醫院想把這個賣了，誰出的錢多給誰。

如果在座的各位出錢達不到茶素醫院的心裡價位，這個就買給私人甚至買給國外了。

鳥市的老大著急了，“張院，畢竟邊疆還不發達，需要龍頭型的企業，這種高新科技，就放在邊疆吧。”

“主要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科研太費錢，而且還不一定成功，就算成功了，估計也和結核疫苗一樣，不賺錢。所以，為了確保我們接下來的科研，我們必須有資金保障。”

張凡笑著給領導解釋。

“我們用明年止吐藥的分紅做保證還不行嗎？”鳥市老二緊張的問道。

“可以用止吐藥的股份換。”

鳥市老大老二都吸冷氣了，尼瑪太黑了，真的，以前覺得張凡黑，沒想到這麼黑，這個貨真的是下死手啊。

國投的領導看笑話一樣，聽完鳥市領導的發言，他們不緊不慢的說道：“張院是知道的，我們重點發展先進製造業、新材料、生物能源、健康養老、醫藥醫療、檢驗檢測、智能科技、生態環保、工程設計等產業。金融及服務業重點發展證券、基金、信托、擔保、期貨等金融業務，穩妥開展資產管理、人力資源、國際貿易、谘詢、物業等服務業務。

特彆在醫療上，我們還是有一定建樹的，張院的心裡價位是多少？”

財大氣粗啊，張凡就喜歡這樣的。

“五百個億！”張凡說完，國投領導也吸了一口冷氣，還沒消化完，張凡接著說道：“而且是美元，還有必須在茶素建廠，到時候企業需要顧問的時候，也方便我們的專家和學者。”

張凡這個話一說，茶素領導不說話了，把要拿出來的籌碼，悄悄的放進了口袋，隻要張凡願意讓彆人在茶素建廠，他們就無所謂。

國投領導臉色都變青了，會議原本計劃開三個小時，結果三十分鐘都沒開下去就結束了，國投的領導覺得茶素醫院這是開黑店的，把他們當冤大頭了。

“領導，怎麼辦？國家不要，我們隻能賣給私人或者國外了。”

張凡是知道輕重的，這種科研是能賺錢，但這種錢說實話，不重要，這玩意在國家眼裡還沒一個肺結核疫苗重要呢。

鳥市領導是真不甘心啊，“賣給私人也好，不過你也知道，這種企業，這種重要的企業，我覺得政府還是能加入進來做個監管什麼的還是好的。”

張凡點了點頭，“領導這個話說的對！”

然後，張凡對王紅說道：“發邀請函吧，給有意我們這個科研的企業及國家發邀請函吧，一周後，在茶素我們會進行一個科研融資。”

“好的！”王紅點頭答應。

鳥市領導嘴巴有點發苦，這多好的項目啊，可這個黑買買江太尼瑪心黑了。

一周後，茶素機場就像是國際機場一樣，黃頭發的，黑頭發的，一個一個的包機，商務客機一架一架的落在了茶素。

茶素酒店行業的老總們，都笑癱了，但凡稍微好一點的套間，都敢張嘴喊四個九一晚上，就這樣，還搶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