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張院是自己人嗎？怎麼自己人還給自己人下刀子啊，這可老狠了，去了四個，回來一個，尼瑪甚至連行頭都不讓來收拾，聽說直接人家茶素派的人來收拾的。”

“屁的自己人，是狼就沒不吃肉的，不過也怪新華的老李，帶著醫院的頂梁柱去茶素顯擺，就黑買買江的那個秉性，沒把他留下都不錯了。”

“也是啊，為啥沒留下老李啊。是不是老李據理力爭，強力反抗或者……”

“反抗個屁，老李在這邊已經是兒外大主任了，其他該拿的也拿了，就院士沒到手，其他的都到手了。去茶素乾什麼，當院長嗎？他有黑買買江的本事嗎？張凡玩他不和玩孩子一樣？”

“也對啊，還是您清楚。不知道，留在茶素的主任們什麼待遇，上次他們來招聘，博士級彆就給彆墅什麼的，也不知道主任級彆的，他們給的什麼好處，竟然留下的主任連回趟醫院交代一下的功夫都沒有。”

“這個就不知道，估計黑買買江他不敢爆出待遇，無主的博士無所謂，茶素有錢，怎麼樣都沒人說，可挖人，特彆是挖主任級彆的醫生，這就是要造成醫療係統的動蕩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下了大價錢，下了大待遇的。哎，也不知道張院骨科還要人不。在晚一點，估計我們都沒什麼機會了。

你瞧著，魔都衛生絕對會在最近出台規定，說不定我們的合同又要改一改了，違約金估計得訂到讓黑買買江肉疼的地步了。

你說這尼瑪也是風水輪流轉啊，以前是其他地區防備著咱魔都去挖人，現在好了，咱魔都得防備西北的黑買買江來挖人。”

兩個魔都的外科醫生，在魔都衛生局的醫德醫患關係研討會上，坐在一起的兩人，偷偷的摸魚閒聊。

最近一段時間，魔都討論茶素醫院是太頻繁了。衛生局裝死，華新醫院更是閉口不談，可在圈內已經熱火朝天了，大家都在猜測張凡到底給了什麼待遇，讓幾個主任死心塌地的留在茶素。

以前的時候，張凡揮舞鋤頭，說實話，也就挖挖潛力股。當紅炸子雞一類的，張凡真沒那個牙口下嘴。

可進入2014年八月後，情況明顯不一樣了，首先各地彙集來得止吐藥銷量彙總立刻讓張凡有了信心，他甚至有一種拿錢去砸人的衝動。

反正茶素醫院的這個錢除了用在挖人和科研上，好像其他方麵沒什麼用。

基建方麵，茶素醫院自己根本不掏錢，實在要蓋個大樓，就讓歐陽去政府裡坐一坐，又不是蓋什麼摩天大樓，政府擠一擠，還是能給辦的。

至於薪酬待遇，其實就茶素醫院的防護霜、還有一點點HPV疫苗的分紅，怎麼都夠了。其他設備什麼的。

在華國能買到的，張凡打報告就行，隻要不過分的，鳥市政府都會痛痛快快的給張凡買了不說，還要包貨送到家。

在華國買不到的，張凡一般都聯係醫藥企業，就一句話，這個設備送我們一台，我們試用一下。

這玩意弄得張凡就和街麵上得街長收保護費的一樣。

隻要和茶素醫院合作的藥企，沒有一個敢說不的。張凡要了一台二氧化碳激光治療CO2RE的機器，據說裡麵有什麼芯片還是什麼玩意，是不對華國進口的。

可張凡開口了，人家西門子也雞賊，把設備拆成螺絲狀態，一樣一樣的運了進來，最後張凡都看不過眼了，想給人家一兩百萬，人家很大氣的一句話，免費用，給錢就瞧不起人了。

張凡這輩子，估計就喜歡這話，不過代價也有，張凡以前的時候，手術器械有好多公司給他專門定製，自從要了人家的設備後，西門子發話了。

“張院在自己醫院用誰的器械他們不管，隻要張凡出去飛刀，就必須用西門子的手術器械。”

也算是另類的賣身了，不過張凡對於這個事情一點都不反抗，他還有點享受的感覺，他覺得尼瑪器械有人管，這也不錯，一年也能省好多錢呢。

招聘畢業博士之類的，張凡的標準沒人指責，給的多也隻能說張凡是土鱉或者說張凡尊重知識重視人才。

可挖在職的，還是人家培養了許多年的醫生，這就不能爆待遇了，畢竟不是私企，都是行業體係內的，真要惹急眼了，以後弄出個什麼高門檻，張凡哭都來不及。

所以，這一次的挖人，張凡沒讓歐陽四處去顯擺，有點老鼠嫁女偷偷摸摸的感覺。

說良心話，當初張凡對於止吐藥，對於皮膚科的防護霜，都不太有感覺，總有一種，這是啥玩意的意思。

他看重的是異體皮膚移植、看重的是結核疫苗，看重的是腸道腫瘤抑製劑，看重的是西北心血管疾病的特點普查。

要是純粹按照收入的眼光來評判的話，張凡這種領導都得拉進勞改隊，不乾三十年都不能放出來。

因為，張凡看重的不是被國家當私生子徹底不對外，就是直接全民免費，雖然國家也給補償了，可按照止吐藥級彆的收入看，國家的資金補償就等於沒有。

第一年上市的時候，因為張凡的操作，不說賺錢，差點虧本，要不是曾女士接手，估計華國醫療圈又有一個傳奇性的笑話了。

毛豆腐如果壟斷的話，都能賣出一個首富的情況下，結果張凡給弄虧本了！

到今年，特彆是後半年，明顯張凡的腰杆就硬了。

曾女士他們建議讓張凡加大力度開發這方麵的新藥，張凡聽都沒聽，這要是一個公司，估計張凡這個董事長得被人炒了。

當然了，張凡也不傻，他心裡很清楚，醫院不是公司。彆看國家好像給張凡的補貼虧本了，可就和體製內的人一樣，隱形的福利是外人想都想不到的。

首先，一個西北特彆醫療圈，一個國家實驗室，這玩意說句良心話，有多少錢都買不來得。

還有就是國家明裡暗裡的幫著張凡拉偏架，不然那麼大的中庸，那麼重要的數字研究所，就能讓張凡欺負過來欺負過去？你當人家是泥塑的？

不過，這玩意是沒辦法說出口的，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比如這次，新華的老朱聽老李一說，氣的魂魄都跳出來了，當時就去了魔都衛生領導的辦公室，結果呢，魔都領導隻是安撫老朱，愣是沒說幫他出頭。

這就是好處。

當然了，挖來的主任待遇方麵沒辦法顯擺，可架不住醫院裡有一個愛顯擺的歐陽啊。

等到九月的時候，茶素醫院有了一個大動作，直接弄出一個大新聞。

“茶素醫院附屬兒童醫院，由五位副院長帶隊，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環西北高原的兒科先心病的義診活動。”

當這條新聞出來的時候，心外圈的醫生們就好奇了，嘿！這幾個主任不是魔都新華的嗎，怎麼去茶素了，還成了茶素的副院長？

大家好奇的時候，國家好像故意配合的一樣，還在央媽一套的晚間七點擋專門宣布：國家將派出醫療組，協助茶素醫院在廣大西北的高原地區免費為先心病患兒做手術治療。

這一下，直接讓搞醫療的炸了窩了。

往年都是某個醫院配合國家，現在竟然是國家配合某個醫院，這個醫院臉就這麼大嗎？而且派出的專家還是人家魔都培養了十幾年的專家，眼看著成熟了該豐收了，結果讓人家茶素給摘桃子了。

其他地方還稍微好一點，魔都這一邊的都瘋了。“茶素醫院，你知道嗎？什麼來路啊？”

魔都，一個勉強還算高端的小區裡，年輕嬌媚的小媳婦，輕輕的撫摸著一臉褶子並且發著抖的老常，“上央媽，就上央媽了，你有什麼課生氣的，看把你氣的，我們戶口本現在都是魔都的了，你就忘了那個地方吧。”

“不是……”

“怎麼？忘不掉？那裡還有你惦記的人？”小少婦眼珠子瞪圓了。

老常看著薄如蟬翼的皮膚，長歎一口氣，“醫院好幾個醫生想讓我牽線搭橋一下，他們想進茶素的醫療隊！我都換了好幾個電話了，怎麼就躲不掉呢！”

一個頂級醫院的醫生晉升主任有多難，什麼論文什麼科研就不說了，就一個出國經曆，就卡死了一部分人。

然後還有一個下鄉，說實話，就是醫生願意去，也得排隊。

而茶素的這種醫療隊，隻要參加了，以後就是可以不用去排隊等下鄉了。

有時候，眼看著所有的條件都符合晉升了，就是下鄉沒名額。醫療這玩意，是一步慢，步步慢的事情。

彎道超車，幾乎不可能發生。

而且，這次有是國家出頭當輔助的活動，彆說老常醫院，就連首都好多醫院的醫生都眼饞的流口水了。

張凡的電話也成了熱線，自從張凡有錢後，說話也腰杆子硬了很多。

以前這種情況，張凡會很婉轉，現在不一樣了，老子有錢了。“師哥，你推薦的這個人，技術咋樣，能獨立手術不，我們這次去的都是能獨立手術的，技術不行，就算了。”

“你小子，老師說你是狗臉親家，我還不相信，今天才明白，老師看人一點錯都沒，放心，人家在心臟方麵有一手的，不過你可彆給我留在茶素了，我們醫院心外科就指望他了。你要是把人留茶素，我這邊心外科就的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