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話很硬氣,不硬氣不行,不硬氣,西省還會覺得,你和他逗著玩呢。
當然了,張凡硬氣的底氣,可不是憑著什麼高技術或者技術大牛,其他華國的行業是不是有這個毛病,張凡不知道,可醫療就有個這樣的毛病,我做的好,用不著你來誇,我做的不好,你也沒資格來批評。
這一點特彆明顯,比如在國外成名的醫生科學家,對著華國醫療說話,華國醫療甚至連個反應都不給,畢竟三十年的發展,多少還是有點底氣的。
當然了,張凡也不是靠著衛生的部位這麼硬氣的說話,華國二十多個部委裡麵,衛生和教育這兩部委絕對是說話被人當放屁的頭三名。
要是這次的任務是部委給下放的,張凡真尼瑪不知道怎麼辦。
華國各省的三甲部屬醫院,這玩意彆看著是雙重管製,省也管部也管,好像很重視,其實這樣造成的弊端就是,兩個都管,反而兩個都沒辦法徹底的管。
一個一個部屬三甲醫院就如同小諸侯國一樣。
省裡說的時候,三甲醫院會嚷嚷著我們是部裡的人,我們要按照國家的政策走。部裡批評的時候,他們又會說,我們要符合照顧當地的具體情況。
自由度很大的,他們才是活的最滋潤的人。比如一個醫院的設備,醫院雖然不能確定買誰的,但人家有權利確定買什麼牌子的,這裡麵道道太多了。
不過這次張凡是國家給發排的任務,而且西省也不傻,這就等於是個風口,一旦參與不進來,彆人飛起來的時候,他們這個超然的地位就會立刻消失掉。
所以,不管張凡現在是巡,還是安,口氣很強硬的。
西省的醫院裡,“這樣很危險啊,領導,張院長的毛病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滿華國的醫療高校和大型醫院,誰不知道他的這個毛病啊。咱們真的要組織這麼大的一個團隊去茶素嗎?這些人都是我們這麼多年積累出來的成果啊。
我擔心,到時候連三分之一都回不來了,領導要慎重啊!”
說實話,對於醫療行業的人才流動,其實早早幾十年前就有了端倪。最早的時候,除了大型城市以外,其他城市最好的醫院,並不是什麼市醫院或者縣醫院之類的,而是軍隊醫院和企業醫院。
分散在各地的大型企業,特彆是能源企業,杠杠的工人老大哥,有錢有麵子福利好,不光醫院設備好,有技術的醫生當然願意在企業醫院裡。
後來,先是企業改革,這些三產一下不太好了,醫生們就開始慢慢流入當地醫院,緊接著南方越來越牛,最簡單的說,比如當年的大漁村,要啥沒啥,就算吃土,都沒多少好土。
所以他們發家前,就是光屁股乾甩。等人家發家後,大量的醫生湧入南方,後來軍隊醫院又收縮了一點。
就和當年南方忽然一夜之間工業開花一樣,醫療也好像是一夜變成七次郎,其實這裡麵功勞最大的,是國家企業甚至是北方替他們培養了幾十年的成果轉嫁給了他們而已。
這種人才流動,到底好不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張凡一個臨時按著摩擦的人,也說不上來。
當然了,張凡挖人的威名比技術好更讓人了解。
西省領導聽完以後,歎了一口氣,看著周邊都是自己的人,感慨的說了一句:“彆說這是輪訓、整合,就算張凡他現在給我們麵前放一泡屎,我們也要咬著牙去攪一攪的。
現在看著我們好像比茶素厲害,可在政策的傾斜下,在座的各位我敢說,不出五年,茶素醫院絕對是西部的明珠。
當然了,我們也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西北不光有他一個特區,另外還有一個三川核心,這一次派出去的人,隻要他張凡做的不過分,我們就支持他,一旦他覺得我們好欺負。
嗬嗬,我們可以和三川合作,鳥都不鳥他!”
沒人是傻子,配合張凡,是因為茶素太偏,吸引力相對三川來說,直接就沒吸引力。這也是他們願意和張凡玩的最主要原因。
張凡要是太不要臉,真的想強推,門都沒有,人家轉頭就去和三川吃麻辣燙。不過這個麻辣燙可不是免費的,到時候三塊三一碗,三川不把西省弄的喊爸爸,張凡絕對是不相信的。
就好像,張凡現在最多讓西省喊一聲親愛的,而三川要是來了,直接是讓西省喊爸爸的!
所以,現在反倒是西省選擇權大了很多,張凡不敢太不要臉,三川也沒辦法想著白嫖。
張凡不光要示威,要讓他們看到自己多牛逼,還要想辦法拉攏,西北這幾個省份,新西蘭就不用說了,這幾個省不是重點,他們想吃麻辣燙,三川估計都不太願意給。
而張凡呢,也不能隻靠著斯坦,這地方說白了賺錢可以,想要靠著他們弄醫院,弄頂級醫院,這尼瑪就是做夢了。
不說其他,現在在茶素醫院培訓的斯坦學生中,學校都發現有人偷著抽麻煙,除了遣送回國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地方,底子已經爛了。不過話又說過來了,要是人家底子沒爛,能讓張凡進進出出的,說想爽就去爽嗎?
有利有弊吧!
“哎,乾點事情怎麼就這麼難呢。”張凡裝逼一樣的感慨著,因為西省醫院的給張凡通報了,說三川下周也派人要來。
老陳給張凡和李存厚、王紅一邊泡茶,一邊聽著張凡裝逼。
李存厚倒是真覺得難,腦子裡想著怎樣才好。
王紅隱約能從張凡話語中聽出得意來,但這個隱約還是很模糊,她不確定。
倒是老陳已經明白張凡的心了,“也就張院您了,看看手術一做完,西省上上下下的態度,客氣的都有點過分了。”
張凡瞅了一眼老陳,心裡也感慨了一下,這個老貨,真尼瑪油潤啊,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心情都能好上不少。
張凡肯定不會等著三川來,碰到一起就沒好事,倒時候三川降價,說不吃麻辣燙了,吃火鍋,吃肥牛,張凡怎麼辦,割肉張凡絕對舍不得。
現在這個價碼放在這裡,我隻要普外,我還是尊重你三川的,三川也不會太過分,王不見王的倒也沒啥事情。
真要碰到一起了,一個精蟲上了腦,就不好辦了。
所以,張凡趕緊收拾行李,就要給人騰地方了。
離開的時候,張凡他們沒做飛機,雖然13年的時候,西省到肅省的高鐵沒開通,不過鐵路已經提速了,比當年張凡去青鳥的時候強多了,當時牛車一樣,晃蕩晃蕩的。
一過秦嶺,立馬就好像變了一個世界一樣,高大的樹木變成了低矮的野草,再出龍南後,滿眼的都是土黃色。
山川就像是女人被刻意備過皮了一樣,說沒毛吧,隱約的還有低矮的毛茬,說有毛吧,裸露的山體,就和煮熟的雞蛋一樣。
第二站,沒有去肅省。
這一年,張凡挖肅省挖的太厲害了,弄的張凡都不敢接臨床學院院長的電話了,怎麼說也是老師,人家受氣了,罵張凡幾句,張凡連嘴都不能回。
比如中庸就不能罵張凡,隻能敗壞名聲。
而肅大,現在隻能私下罵張凡,甚至對外的時候,不光不能說張凡壞話,還要內心流著淚水的說這是我們學校培養優秀畢業生。
反正肅大也是倒了黴了,遇上個這樣一個畢業生。
其實張凡想的也通透,便宜外人了,還不如便宜自己人,當年就有人說過,浙大的一半是肅大的,到底這個一半是怎麼論的,張凡不知道,不過他現在知道是,肅大要放在最後,等其他省都弄好了,再去肅大。
不然現在肅大是亢奮期,過去以後,絕對滿床打滾的要死要活。等張凡多了選擇後,肅大一看,覺得自己被冷落的時候再過去,什麼都好說了。
或許會挨罵,不過罵完了,就會趟平。
張凡他們在肅省下車後,直接從邊疆住肅辦事處要了一輛酷路澤,朝著寧省出發。
寧省,西北麵積最小的一個省,號稱塞上江南。這地方,一馬平川,天晴的時候,站在銀城眺望遠處的賀蘭山,因為是石頭山的緣故,青色賀蘭山就如同一道淡眉一樣掛在天邊。
黃河上遊,各大省份能享受到黃河的估計也就寧省了,早些年的時候這地方出大米,雖然沒東北大米出名,但也相當不錯。
不過後來慢慢的就沒了啥名氣,因為黃河老是斷流,弄的青鳥省覺得是上遊種大米用水太多,後來國家協調了一下,寧省大米的種植麵積就越來越少了,估摸隻能供應本省的人食用了。
肅省的路,如果是腸道一樣曲裡拐彎的話,寧省就是一馬平川,筆直筆直的高速路,就如同一道利劍一樣插入了賀蘭山的體內。
寧省小,不過人家平,聽著回族悠揚的花兒,張凡他們進入了寧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