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醫院最早合作的醫院，水潭子是之一。這是因為老趙的緣故，雖然老趙時不時的會罵兩句張凡，但器重是真器重張凡。

雖然張凡選擇了盧老頭當師傅，老趙嘴上說張凡沒出息，嫌貧愛富，其實他的心裡一直是看好張凡的。

所以，茶素的骨科醫生在水潭子就如同在編的醫生一樣，甚至王亞男來水潭子就如同大小姐回府了一樣，上上下下都很優容。

張凡到了水潭子後，雖然他親自來的不多，可水潭子有點水平的醫生，那個沒去過茶素，目前很多科室聯合茶素一起和特種骨科合作以外。

好幾個醫生都和茶素骨科直接就是聯合科研。

兩院的交流特彆的頻繁。

張凡要手術，老趙親自安排了一台手術不說，還派了三個手下的主任，如同護送一樣，陪著張凡進入了手術室。

水潭子牛逼不牛逼，在單科室的醫院中，估計這就是華國醫院的天花板了。甚至沒有其他醫院的影響力，在行業內有如此的巨大。

真要找一個，估計也就是三川的口腔了，不過三川口腔不是臨床醫學院的，在醫生門的眼裡，這家夥就是個私生子。

不過這幾年，感覺這個私生子穿金戴銀了，甚至有傳說，一個江浙的狀元，不去水木，而去三川讀口腔。

這種行業內的牛逼程度到底多牛，其他的不說，就一個水潭子手術室門口專門負責分發手術衣櫃的老護士，都牛的上了天。

全國各地的醫生每天來這地方進修的不計其數，這些人來水潭子，都想著要進手術室，可手術室的容量就那麼大。

主任同意你上手術，可要是巴結不好這個老護士，你連手術室的大門都進不去。甚至一些其他省份的大牛醫生，在這個老護士麵前不光要塞一點小零食小特產什麼的，還要笑著對滿臉褶子的媽媽桑喊叫一聲美女，今天又見麵了啊！

當然，到了張凡這個級彆，就算到水潭子，手術室的護士長站在門口，雙手捧著新的洗手服，笑的燦爛至極的迎接著張凡。

花花轎子眾人抬，張凡也沒一臉牛逼樣的，雙眼看著日光燈走路，見到護士長，張凡客氣的說道：“麻煩護士長了，我們醫院的巴音跟著你學了一輪後，回去我們手術室的感染率都下降了好幾個點。

以後，這方麵護士長還是要多多給茶素一些好的建議和幫助。”

握著手術室護士長的雙手，護士長高興的牙都露出來了。

水潭子的手術室護士長，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臨床出身的博士，並不是一口氣從本科讀到博士的PhD。

這裡麵和醫生有區彆，碩士級彆的醫生在頂級醫院幾乎進不去，隻有博士才有一拚之力，可護士就不太一樣了。

碩士級彆的護士目前在各大醫院最搶手，但護理學博士，特彆是沒在臨床拚殺過的護理學博士，不光醫院不怎麼願意要，甚至連醫學院都不太願意要。

所以，這種臨床出身的博士護士，光一個經驗和知識，當巴音她們的老師一點問題都沒有。

張凡進了手術室後，就如同到了自家的醫院一樣，大小醫生還有一群小護士，都來打招呼。

“張院，啥時候來的啊，我過兩天要去茶素，能蹭您的專機不。”

這是參與到茶素水潭子特種骨科的一個副高。

“張院來了啊，您帶自己的器械了沒，沒帶隻能委屈您用我們的了。”

這是準備上手術室的器械護士。

張凡笑著一一回應，有的還要多說兩句話。

老趙今天安排給張凡的手術，是一台骨盆外傷的手術。

骨科手術中，創傷手術裡，骨盆骨折相對較難。關節骨科的話，先髖保髖都比較難。脊柱外科的話，長節段的脊柱矯形比較難。傳染骨科的話，腰骶椎結核比較難。運動醫學的話，肩袖比較難。

尤其是開放性骨盆骨折的病死率高達60%，而且骨盆裡有太多的東西，一個能拿下骨盆手術的醫生，不光要在泌尿科上有一定的造詣不說，還要是婦科專家級彆的醫生。

可以想一下，一旦在一個學術上能稱之為造詣的時候，這個就很了不得了。

上手術前，張凡幾乎不用乾什麼事情，甚至連手術衣都有人幫著張凡拿。

這不光是張凡的技術好，還因為水潭子醫生去茶素以後，尼瑪不光能鍍金，還能提高收入。

比如和特種骨科醫院給金毛的運動員弄的手術，從手術到術後的康複，參與進來的醫生，獎金幾乎等於半年的收入。

張凡在到了水潭子，醫生們看張凡，不光是大拿，還尼瑪是行走的提款機。已經不能用熱情來描述了。

老趙帶著一群年輕醫生在手術室教學觀察室裡，瞅著屏幕上的張凡如此受歡迎，老趙笑著罵了一句：“這貨多來兩次，我估計你們都要選他當大主任了。”

手術一切都準備好了，昨天晚上張凡連夜看了患者，複習了患者的各種檢查資料，和目前的身體狀況。

不管是什麼手術，術前張凡絕對會做到心裡有數，進入手術室，張凡都不用再多看一樣檢查資料，患者的檢查資料就如同相片一樣刻在張凡的腦海裡。

“看到沒有，人家心裡絕對有數，這就是一個醫生的本分，我們有的醫生借口工作忙，進入手術連患者要做那條腿都不清楚。”

老趙看著大屏幕，一邊給下麵的醫生講課。

說句扯遠的話，很多外地的患者就醫，想著去首都或者魔都能找到更好的醫生，其實未必，最好的治療方式，還是在當地醫院請飛刀。

說一句大實話，飛刀的價格未必比去首都貴，最主要的是去首都的花費進不了醫生的口袋，而飛刀呢，費用直接進了醫生的口袋，光這一點，飛刀醫生的重視度，都是不是去首都去魔都能享受到的。

手術開始，這是一個年輕女性的骨盆骨折。患者也很倒黴，下班和自己的男友太親密，好像在樓梯裡激動了，接吻還不過癮，手拉著手，一邊下樓梯，結果高跟鞋，手也不知道乾什麼，一個失去平衡。

就和西瓜一樣滾了下來。

倒黴的是她骨盆骨折了，而男友沒事，甚至皮都沒破，人就是這麼寸。

男友交了錢一點住院治療後，就一道金光不見了人影。

手術開始，切開，止血、複位，手術做的可以說一點點停頓都沒有。

甚至連考慮都沒有，就像是這台手術張凡已經做了無數遍一模一樣的一樣。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頂級醫生和普通醫生的差彆，普通醫生對於手術的練習，隻是到了正確或者是勉強能會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可頂級醫生呢，他們的練習，不光是會，而是必須練習到幾乎不會出錯的地步。”

老趙一邊觀看手術，一邊給醫生們講解著。

甚至還把自己的一些體會告訴了年輕醫生。

這就是頂級醫院的優勢，有太多太多一肚子經驗的老醫生了，這種醫生的一句話，或許就是普通醫生一輩子都無法接觸到。

老趙心裡也很驚訝，“這個貨的水平又提高了！哎，當初要是狠下心，直接帶走，現在……”

骨科手術，因為和特種骨科還有和老趙經常的交流，是除普外手術張凡掌握最好最厲害的科目了。

而且，張凡現在都還注冊的是骨科，所以這就如同古代的文人本經一樣，未必做的最好，但絕對有自己的看法和感悟。

張凡當年在最困難的時候，是靠著骨科脫貧的，人在最最卑微的時候，抓住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不管到什麼時候，張凡的理解也是最透徹的。

這也是張凡能在骨科手術上，讓特種骨科的斯坦博士咬著牙也要合作的原因。

一台手術，一台有難度的手術，徹底讓水潭子的醫生不得不佩服張凡。

“關節做的，脊柱做的，創傷更沒問題。主任，張院的這個天賦啊，真的讓人嫉妒啊！”

以前的時候，張凡名氣主要是關節和脊柱上，因為關節和脊柱賺錢。

“嗬嗬，不知道了吧，他起家的時候，是創傷。當年在茶素的時候，據說好幾年的時間，他一個人直接就包攬了整個茶素地區的骨科創傷手術。一周的手術量甚至比你們一個月的手術量都多，你說他創傷有沒有問題。

這是天賦嗎？

這都是下苦功夫熬出來的。你看看他的操作，多餘一步的動作都沒有，這是天賦嗎？這是靠著日複一日練出來的。

你們啊，起點太高了，高的都開始迷信天賦論了。遇上一點點困難，就說是天賦。

而他呢，當初不努力就得餓肚子，這是本質的區彆啊。”

老趙抓著張凡做手術，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自家的醫院的醫生們看看天外還有天，可尼瑪這個天太高了，本事想激勵大家。

可一台手術下來，讓大家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老趙隻能拿著張凡滿地跑的事情來激勵大家了，老趙也發現了，這個貨和一般醫生不一樣。

“或許，當初不選骨科，就因為他覺得簡單吧！”老趙自己心裡也暗暗嘀咕。

不過這個話絕對是不可能說的，甚至也不會給張凡說。

見到張凡，他仍舊會說，“沒出息，就會啃老。”

手術結束，老趙也沒廢話帶著人就出發去了茶素，而張凡呢，第一站肉夾饃。

董事長很著急，任務催的也緊，首都魔都這邊已經開始摸底了。

張凡也不能拿了好處不乾活。

邵華和歐陽回了茶素，張凡帶著打手李存厚直接殺去了肉夾饃。

彆瞅著李存厚手術不咋地，可這個招牌還是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