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持續性的投入，前期倒也無需這麼多的資金，但後期投入肯定要比這個多。”看著商會會長的麵子，張凡多解釋了兩句。

他以前就聽說過，江浙老板賭性重，沒想到今天還真遇上一個，要是按照張凡的理解，有這個五個億，乾什麼不好，非要拿著來賭一個無法確定的未來，這個風險真不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五個億估計也是他的幾十年來的全部身家了，用這麼多錢，要是張凡的話，絕對不乾，用張凡的思維，放銀行裡一年的利息最起碼也得有好多吧？

邵華知道張凡現在接觸的人層次很高，可她真的沒想到接觸的層次這麼高，張嘴就是五個億，要不是這個酒店是辦公廳製定的接待的酒店，她都覺得這家夥是個江湖騙子。

五個億？這是什麼概念，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邵華算是見過大錢的人了，光是以前在銀行上班的時候，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毛大爺，也見過不少。

可五個億，真的不少啊，這人要是去邵華她們以前的單位，估摸著她們營業點的理事長都得出來鞠躬。

張凡笑著說了一句後，賣水的老總這個時候心裡才安穩了。

論科研或者論醫療技術的精通，一百個他摞在一起，也不是張凡的對手。

但論把握人心還有對商業的眼光，張凡這種摳摳搜搜隻知道沾點小便宜的人絕對和人家不是一個層次的。

說真心話，要是張凡一口答應下來，他就得考慮考慮和江湖號稱粘豆包的張凡合作是不是有點不靠譜了。

他現在的節奏是，有錢沒地方花。

國家科研的平台很多，大型的看不上他，他要是抱著一堆錢去找數字研究所，去找中庸研究院之類的地方，人家接待不接待另說，就算接待了，他也不能做主導。

沒給錢的時候，好說，好煙好酒好風光的伺候著，等給了錢，讓你趴著你就得趴著。讓你翹屁股，你乾抬嘴，試試！

因為金毛已經成功研製出疫苗了，而其他平台和高校繞開繞不開這個專利牆還兩說呢。

所以，這種研究必須找一個國家級彆的研究平台。

挑來挑去就剩下茶素了。

茶素雖然在邊疆，但他們的結核疫苗太厲害了，可以說，目前華國疫苗平台，前三甲茶素就能有一席之位。

當初見張凡之前，他也打聽過了。

說法很割裂，南方的特彆是魔都附近的對於張凡很看好，而到了北方，特彆是首都高校圈，談不上人人喊打，但也差不多臭大街了。

什麼不講道義，見到好處就不要命，不遵守規則，甚至還有人說張凡不尊老愛幼！

弄的賣水老總心裡很忐忑，要不是實在選擇不多的話，他絕對不會來找張凡。但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金毛06年完成疫苗研製後，這個疫苗就進入香港了，三島甚至注射率覆蓋到80%了，09年疫苗進入大陸開始臨床試驗了。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這個疫苗絕對是一個金礦。

“嗬嗬，其實我也不是隻為錢，現在雞毛的疫苗價格昂貴，不要說普及了，就是一般小康家庭想要注射，也要考慮考慮。而目前宮頸癌是……”

張凡抬手阻止了賣水老總的說法，他不想聽故事，更不想看有錢人的假模假樣表達我不愛錢的看法。

因為太忙了，他有些東西是真的關注不過來。而且，很多時候，張凡選擇的醫療研發，更偏向於受眾群體的多與寡，解決最無奈的群體。

比如，結核患者，大多數都是生活水平比較差的群體，他們選無可選了。

說個讓人罵的話，如果在HIV和結核兩個疫苗中隻能選擇一個，張凡寧願選擇結核，因為這個疾病太難預防了。

什麼行業都做不到最公平，但可以做到大眾最需求，張凡要是也想裝個圓溜的B，他可以說，我是為了人類的健康。

但，沒必要，他的性格不會讓他這樣。

他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看著像是再思考，其實是進入係統。

現在的問題並不是研發HPV的疫苗難度，現在的難點是怎麼繞開專利牆。

大約三四分鐘，邵華還以為張凡睡著的時候，張凡說話了：“資金、人員、設備這些都是初步的問題，最主要的是時間，如果兩年之內沒出成果，所有前期投入對於你來說，或許全部就打水漂。”

“張院，資金方麵，我們集團絕對不會拖後腿。聽說十月的茶素是最漂亮的時候，我想十月去一趟茶素，不知道張院能不能接待我一下。”

“掃榻歡迎。”張凡點點頭。

現在就是一個意向，沒到正兒八經談的時候，也就像是男女相親見麵的第一次。

女方亮了本錢，看老娘是素顏，老娘沒隆這個沒隆那個，而男方呢，也不經意間露出了車鑰匙，表示了自己是正當職業。

然後就是回去以後，雙方相互找人打聽對方，如果都是能經過調查的，就剩下深入交流了。

賣水的這種老板，茶素醫院，這種都是和人合作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了，絕對不會被對方漏一點點小手段就騙上床的。

當然了，以前的時候，張凡一是沒注意過，二呢隊伍不齊整，經過幾輪的揮舞鏟子，婦產科現在隊伍也已經起來了。

光醫院自己培養的以呂淑顏為代表的，就已經可以傲視西北了，彆瞅著著貨一天陰陽怪氣的，其實人家在婦產科已經是專家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曹青主任也被自己挖來了。

所以，以前是沒操心，現在不一樣了，他給賣水專家的時間也不會太多，要是他墨跡或者不大方，張凡已經想好了，趕在茶素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就要上馬這個科研。

水老板和江浙商會的會長前腳剛出門，歐陽就小聲的問張凡：“醫院不是還有點錢嗎，要不我們自己乾？”

張凡笑著給歐陽豎起了大拇指，“有您在啊，我覺得醫院要是發展不起來，天理都不容啊。”誇了誇歐陽後，張凡又說道：“HPV疫苗的專利，金毛已經有了。

這種研製的難度已經沒多大了，咱們犯不上拉著大量的人力來攻克已知的答案，咱們是國家正規隊伍。要集中精力辦大事，這種跟著彆人模仿的，咱就不用大動乾戈了。

粘膜試驗才是咱們近一兩年最主要的項目！”

歐陽一聽，立刻點著頭，“對，我就是試探你一下，看來你還是很清醒的。咱們是正規軍，不是他們有兩破錢就嘚瑟的財主。”

沒說幾句話，又有客人來上門了。張凡心裡嘀咕，誰說老子首都沒朋友，這不是人緣挺好嗎！

打開門一看，謔！老熟人，越來越胖的王明發老總。這個貨當初酋長那裡拉著張凡去立了一功，後來沙漠國茶素醫院兩桶油三家合作，人家也算又立了一功。

原本是地區性的老總，這種老總在兩桶油，充其量也就是個中層。兩次的立功讓這貨躋身高層了。

張凡現在手裡的藍天加油卡，還是這個貨給的。這個卡，在邊疆省內兩桶油的加油站加油，打折打到骨折的價格。

不過，老王也偷走了茶素醫院的一個手術室的護士，張凡覺得算是扯平了。

“哈哈，張院！”胖乎乎的王明發看到張凡後，一下就熱情的把張凡抱在了懷裡，真的，和這個貨擁抱，張凡真的有一種被胖大媽硬樓的感覺。

“哎呦，歐院啊，還是那麼精神。”

“邵總彆來無恙啊！”

這個貨也來參加典禮了，顯擺的說是自己是第一排，當然，是在廣場上的第一排，他還問張凡的位置，聽了這貨半天的誇耀，張凡也沒好意思說自己在台上觀禮。

王明發來了，就彆想著清淨了，硬拉著張凡他們要去吃飯。

一出門，老王闊氣的說要車，結果看到張凡他們的大奔，大奔倒是不嚇唬人，可尼瑪車牌竟然是A8開頭，擋風玻璃上還掛著國A的紙片子。

老王看了半天，然後悄摸的問張凡：“給哥哥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又進步了，部級了？”

因為有歐陽和邵華，老王半路又叫了的小護士的老婆。

他老婆已經沒了當年小護士的影子，不過見到歐陽張凡他們也很熱情，一口一個老院長，一口一個張院長的，也是很親切。

吃飯的地方，倒也不是什麼深宅大院。而是到號稱打造健康飲食的七彩大酒樓。

說真心話，菜品是真好看，各種新鮮的花咕嘟，還有各種的蘑菇，但味道總的來說，還是缺了一點煙火氣。

“等觀禮完畢能不能呆一兩天？我好儘儘地主之誼！”

“不行，哪有時間！”張凡搖頭拒接。

老王一看張凡不願意，隻能直說了，“是這樣，有個患者想讓您給去瞧瞧。”

張凡吃了一口花咕嘟，“首都這麼大，就找不到一個好醫生，你可彆扯淡了。”

“一個關係戶，毛病挺多，就一天，兄弟，老哥我也不容易啊，就一天！”

張凡看了一眼歐陽，老太太倒是沒說啥。

她也知道，張凡的大部分收入是飛刀。